[历史名著同人]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39)
贺夫人是好人、贺家老太太也是好人,母女阴阳相隔多年难得相见一场,却让贺夫人无意之间害了贺老太太性命这便是天作孽!
他从学艺开始,他奶奶、师父就常教导他,术要用在善事上,能救人一命是自己的造化。
所以阮陶跑江湖的这些年虽说小哄小骗的事做得也不少,但能给人搭把手的时候他也绝不含糊,这个时候报酬什么的就不放在第一位了。
但是他也惜命,自己确实没遇到过这么凶的“东西”,原本事抱着行就行,不行就跑的心态,关键时候自身性命还是最要紧的。
总之他们两个大男人,跑得肯定比穿绣花鞋的妇人快。
谁曾想,最后两棍子一张符便搞定了!
阮陶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攥着符纸时,因手心出汗沾上的朱砂的痕迹。
心里琢磨着,他穿越前躯个阴气都要费老大的劲了,现在怎么除个厉鬼这般轻而易举?
所以他的本事确实比之前强了不少,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他又想到昨日窜入他丹田的那股灵气,这……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如此看来老天待他还是不薄的!能有这半截的本事,旁的不够、让他混口饭吃是真的够了!
此时,阮陶已经将自己在靖淮坊买了房子后园中种什么花都想好了!
这时,杜子美用手中的烧火棍戳了戳躺在地上的妇人:“话说明明是你充作贺老太太躺在床上,怎么她直直的冲着我来了?”
阮陶笑着揽住他的肩:“废话,人家是厉鬼又不是笨鬼,她能不知道桌下有人?”
杜子美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你故意的?”
阮陶理直气壮:“你是童子之身,带着着‘伏妖棍’不怕她的。这不,一棍子让你摆平了!”
闻言,杜子美心里好受了些,随后又八卦道:“怎么?你瞧着你年纪与我相仿,竟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从前你爹娘朝你房里放了丫头?还是……你自己不学好?嗯?”
阮陶笑着:“我当然也同你一样。”
“那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杜子美挣开阮陶揽在自己肩上的手,举起手中的烧火棍作势要揍他。
阮陶笑着随意闪避开来,其实心里默默为自己流泪。
他不仅这辈子和杜子美一样是童子之躯,上辈子也一样!
杜子美年纪还小,将来会结婚生子,在这个年代保不准老婆还不止一个。
而自己则不一样,倒不是说的什么“洁身自好”之类的,只是单纯的没有看对眼、看合适的。
说起来也是他自己挑,从小到大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着长大,愣是一个有眼缘的都没遇上。
思及此处,阮陶脑海中浮现出了第一次见那个小公子时的场景,清冷俊秀、优雅矜贵、宛若仙人。
他愣了愣,随后心里暗自吐槽自己有当色中饿鬼的潜质,随后就将这件事儿抛掷脑后了。
他一把搂住了试图对他发起第二次“攻击”的杜子美,随后道:“行了,先别闹。咱们先去厅里同武太守他们会和。”
说着,两人便要朝着屋外走。
谁料,杜子美抬脚的时候不慎踩到了贺夫人的手腕。
“哎呦!”杜子美立马跳开。
只见贺夫人手腕的皮肤瞬间软裂了,皮下骨肉皆烂,盛着满满的清水。
夜枭的鸣啼似山魅,月被乌云笼罩得严实,院内起了薄雾。
贺夫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胸口被杜子美用手中的烧火棍捅出了一个洞,不见骨肉,只有清水不断的向外涌出,于此同时鬼妇的身体也随着水向外流缓慢的奄了下来。
仿佛她的整个身体就是一个装满了水的气球,一戳水便喷涌而出。
可这不是气球,而是人——只余了一层皮泡得肿胀似猪油捏成的人。
他当时就疑惑,这鬼妇也没有裹小脚,怎么走起路来像个小脚女人似的?她走路一走一晃是因为没有骨头支撑吗?
见此情状,别说杜子美了,阮陶都觉得心里一阵反胃。
“这……怎么回事?!”杜子美连忙拽紧了阮陶的袖子。
阮陶连忙将杜子美朝着门外拽:“别碰到这水了!”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从贺夫人身体涌出的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寻常的历鬼也好、游魂也罢,来到人间要么是拖着腐肢烂骨、要么干脆是魂魄来。
前者是尸体,再怎么腐烂也肉是肉、骨是骨,后者是魂魄,没有实体悄然而来、飘然而去。
方才是吓傻了没想起这茬,此时阮陶回过神来,方才觉出不对劲之处。
贺夫人虽为水鬼,然在水中蜷了三载,肌骨定然早就被鱼虾啃食殆尽了,纵然有旁人供奉的香火,但回来也该是其魂魄,而非其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