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名著同人]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144)
“还不错,挺机灵。”被掐住脖子的“扶苏”一改方才痛苦的模样,反而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嘶——下手轻点儿小观音,我劝你还是松手,否则长公子可就要折在你手上了。”
闻言,阮陶不得不收回了手:“你、你就究竟是谁?你想对扶苏做什么?”
“长公子?”面前的扶苏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他本该是个死人不是吗?”
阮陶瞳孔猛的一缩!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折成了狐狸形状的符纸:“你究竟是谁!”
那人却没有回答,而是有恃无恐的拉住了阮陶的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手上的贴纸,还赞道:“手艺不错,小小年纪、没什么机缘,靠着修纸扎符篆能够到现在的修为,确实是个有天赋的。”
说罢,他又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奈何、奈何呀!”
“我奈你奶奶个腿!”阮陶手腕一转,那纸狐狸直直朝着面前的人额间扑去。
那人不慌不忙的笑得淡然,丝毫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纸狐狸在即将触碰到“扶苏”额心的一瞬,化作绿焰散开了,阮陶气得牙根痒痒,但他也知道这一击过去,散的是扶苏的魂魄。
这究竟是个什么倒霉玩意儿!
“你他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阮陶骂道。
人吗?
仅仅靠着人本身能够有这样的本事吗?在厉鬼蛊障中夺了生人魂魄的意识……不可能吧?
“你猜。”面前的人一笑,眼睛一闭,扶苏的身体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见状,阮陶眼疾手快的上前搂住了对方的腰,扶苏才勉强没摔下去。
下一秒,怀里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看着搂着自己的阮陶,有些迷茫:“小陶子,你这是……”
见此,阮陶知道那人已经离去,心里松了一口气:“公子方才差点儿摔了,可是有些困了?”
扶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顺势朝他肩头一靠:“送我回床上休息吧。”
说罢,他扶着扶苏朝着床边走去。
这半个月,阮陶差不多知道该如何照顾长公子了,这孩子现在就像是一只猫,只要顺着猫撸就格外的乖巧。
当然,这丝毫不影响阮陶觉得生了这样的儿子应该掐死。
哄了扶苏睡下后,阮陶到窗台边来关窗。
他警惕的观察着园中的一切,白天花团锦簇的园子此时在雾中看起来格外阴森。
花、草、回廊、亭子,都被笼罩在雾中,白茫茫的一片。
“滴答!”
一缕腥臭潮湿的味道在鼻尖蔓延。
“滴答!滴答!”
阮陶看着滴在自己面前窗台上的水,淡黄色的液体夹杂微微有些粘稠,细看里头还夹杂这红色的血丝。
“小陶子,我们关窗吧……”小公子的声音有些发颤。
“滴答!”又是一滴。
阮陶猛地一抬头——白茫茫的一片雾中,一名衣衫褴褛、皮肤青紫腐败的红衣女子正像一只蜘蛛一般趴在他们头顶的墙上。
她的四肢像是被打断后接上的,手腕与脚腕明显接反了,整个腹部都是空的,形成了一个布满了蛆虫和腐肉的洞,窗台上的水便是自她腹部
她的头上盖着一块红布,红布将她的脸盖得严严实实的,像是深深的嵌在了她的脸上,勾勒出了她的五官。
虽说看不清对方现在的表情,但是阮陶知道对方现在那被红布勾勒出来的属于眼睛的两个窟窿,正死死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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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李太白二人在刘季的院子里唠了半晌,最终除了这个听起来悲伤完美的故事,也没得到什么其他线索。
想想也是,毕竟是几辈人之前死人的事儿,如今的人哪里能知道多少呢?
“话说,那坟真的挺邪的,据说傍晚的时候时常会有人看见那姑娘坐在坟前纺纱、哄娃娃。”刘季说道,“不过没见到过她的情郎,或许已经投胎去了吧。也不知道她为何不去投胎。”
“是啊。”李太白道,“我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她既然与自己的情郎一块儿殉情了,不该是与情郎一起投胎转世吗?如今没见到她情郎,也没听说那男子的坟出什么事儿,怎么她就怨气不散,几百年都在这儿呢?”
“难道这化鬼还分男女?这世间的厉鬼只有女子没有男子不成?”李太白摊了摊手,道。
“嗐!都是故事罢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刘季道。
孔明轻轻摇着手中的羽扇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说道:“先不管她情郎的事,咱们只说她,除了她情郎,这世间还有什么是让她最放不下的呢?”
“家人?”李太白道,“但她舅舅亲手敲死了她。可是这世间,出了情人、家人还有什么是让一个女子割舍不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