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闲泽】重来(26)
范建派了护卫随行保护,儿女没出息看着心烦,有出息了又让人担心,都是债啊!
范闲也尊重他们的选择,写信托海棠朵朵代为照看,为了老娘,也为了李承泽,为了自己,他与庆帝终有一战,把他们提前送走他们也更安全些。
可留下的人,终究是寂寞了些。
范建和陈萍萍似乎是打算定居儋州了,五竹叔也走了一个多月,不知干嘛去了,滕梓荆和王启年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又剩他一个人对着大宅子了。
正叹着气,一回头就瞧见了来送李宏成的李承泽,范若若走了,李宏成又怎么肯好好待在京城?
范闲记得他说过,跟着李承泽是想干一番事业的,可现在事业没干成,魂先丢了,范闲心说,原来自家单纯可人的妹妹竟也有做狐狸精的潜质。
回去时,二人弃了马车并肩而行。
“准备好了吗?”范闲撞了一下李承泽肩膀。
“啊?”虽然打不过,但要撞回去。
又撞,“能不能别整天就盯着你那些书,身后的暗卫都换了十几波了看不见吗?”
“那就换呗。”撞回去。
再撞,“这么坐以待毙可不是你啊。”
“那我该怎样?”撞回去。
……
李承泽始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要不是面色红润有光泽,范闲都要怀疑他又回到初相识那“目中无人”的状态了。
俩人像小孩子似的在大街上撞来撞去,后面跟着个表情诡异的谢必安。
谢必安,人称冷脸剑客,面无表情是他的独特标识,认识范闲后却经常处于表情崩坏的边缘。他觉得自己不光武艺输给了五竹,表情管理也输了,说到五竹,确实好长时间没见了,下次遇见再打一架吧。
第十九章 拾玖
又三年。
庆帝有些坐不住了。
东夷战事且战且停,各有输赢,如今已陷入焦灼,北齐又蠢蠢欲动,欲兵合一处,共同对抗南庆。
上个月他斩了个大臣,这本是件寻常的事情,结果北齐庄墨韩的关门弟子竟写文为这大臣申冤,列了三十三条罪状,有理有据,文章在北齐和东夷广为流传不说,在南庆竟也引起共鸣,挑尖的那个被鉴查院做成意外死亡,结果这股声音不仅没有压下去,反而更为激烈。
他似乎被人摆了一道,他怀疑过那个有“小庄墨韩”之称的老二,可这手笔,又颇有当年叶轻眉的风范。还是说,那俩人早已勾搭一处狼狈为奸,这些年的明争暗斗只是做给他看的?
还有五竹,上一次被发现踪迹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叶轻眉那只箱子。庆帝猜,五竹已经拿到了开箱的钥匙,他愈发焦虑,这种令人讨厌的失控感。
可家宴上,一家人依然言笑晏晏,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太后没能挺过这个冬天。看着家宴上闹成一团的三个孩子,他竟然感觉到孤独,灯火喧嚣没有一处是为他的,太子死前的诅咒开始没日没夜的在他耳旁回响。甚至夜里一闭上眼,脑中就飘过故人们的身影,有时是他的两位伯伯,有时是李云睿和太子,更多时间他看见自己身上各处绽开血花,躺在漆黑的棺材里。
在战事全面展开前,他得做些事情,先把自家打扫干净。
次日朝会。
庆帝重申了当前战局的紧迫,着内库抓紧调拨钱粮支援,范院长亲自押送前线。
“这场战役已到了速战速决的时候,等灵儿回来,你们的婚事也该办一办了。”
李承泽心领神会,自范闲离京后与叶重的书信往来日渐频繁,明家,秦家,以及他之前豢养的私兵也都动起来了。
与此同时,庆帝亲赴儋州,在大东山神庙祭祀祈求国运昌隆,打算以身为饵,将隐在暗处的豺狼虎豹一网打尽!
范闲又一次离京,身边依然是不停偷吃的王启年,可他的心情比上次出使北齐淡定多了。
他也是最近才看明白李承泽的反击,表面上一直在安静修书,出书速度让范思辙乐的直喊他祖宗。文风却以七分厚重模仿庄墨韩笼络天下文人,三分辛辣迷惑庆帝亮明自个儿态度。还把箱子又给了五竹叔,让庆帝知道巴雷特就在五竹手里又找不到五竹叔的踪迹。
再加上始终执迷不悟的自己和非暴力不合作的李承平,一桩一件,都在放大庆帝的焦虑。
庆帝也是人,心一乱,自然会露出破绽。
范闲心想,李承泽啊李承泽,你还说你不赞同老娘的观点,你特么都学会放手发动群众了!下一步是不是还打算给林婉儿那些学生普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
范闲笑的一脸得意,可惜这么精明的爱人没法儿拿出来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