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维克托维持着微小的表情，低头去看满脸好奇的孩子。

就这样盯了两三秒之后，他若无其事的脸转回去。

“不告诉你。”

迪兰，“……”

他有点生气了，就只有一点——

-

不过，维克托的开场表演滑还是要看的。

在回到大父亲的二室公寓之后，一家人首先讨论的，是冬青奥会期间跟随迪兰的教练安排。

因为雅科夫在国锦赛之后，依旧要求让维克托充当尤里的教练知道赛季末的缘故，所以一月中那十来天，银发的俄罗斯教练没有办法全程陪着迪兰呆在瑞士，只能抽比赛的那几天过去看着。

于是当迪兰反着身体趴在公寓的沙发上面，脑袋从座椅的扶手露出去跟马卡钦玩的时候，两位成年的父亲兼教练，讨论这过几天的安排。

“我新年过后第二天，我就要去开场演练了，那时候你就带着迪兰去雅科夫的冰场继续训练，雅科夫也会帮你带一下。”

“啊那都没问题的，迪兰合宿的时候最后一天完整把4T的《云杉》跳出来了。”勇利安慰道，“你用心准备你的开幕滑就好。”

“嗯，然后迪兰的冬青奥会比赛是在十二和十四号，开幕和结幕他都要到场对吧？”维克托拿出一个本子确认道，“那几天我会过去的，但是开幕式得看到时候情况。”

开幕式在九号，结幕式在二十五号，中间间隔时间太长，他还要负责尤里奥的训练所以全程陪伴估计够呛。

“唔哇……”

突然沙发那边迪兰叫了一声，把两个父亲都吓到马上看了过去。

是许久没有回来圣彼得堡公寓的马卡钦，一个调皮直接跳到了沙发上面，一下子这个公寓用的平沙发就不平衡了，马卡钦呆着的那个区域倒了下去。

某一只横躺着的棉花糖，也被翘起来了一边。

两个爸爸见到这个场面，马上冲过去按住被翘起来的，迪兰脑袋那一边，把沙发也重新平衡回来。

马卡钦这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沙发平稳了之后，小心的从上面跳了下来，狗脑袋垂了下来，看起来非常的沮丧。

它都已经发出要哭那样的呜呜声了。

“没事没事。”

迪兰手伸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慰道。

倒是维克托，在确定儿子没事之后，转回来拉着大狗的项圈，把它带到角落过去训话去了。他用的是迪兰还没学到的，语速非常快的俄罗斯语，所以迪兰也听不懂爸爸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马卡钦越来越伤心的样子。

而勇利也不给儿子去打乱维克托教育马卡钦的行为，他把孩子拉到坐好在沙发上，然后把他手脚的衣服裤脚给撩起来，检查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眼看着勇利爸爸检查得都要把他的居家休闲服从腰部下摆掀起来整件脱掉，迪兰往后仰，把自己的衣服拉回来起身，跑到角落那里拿出手机开始点。

没过多久，公寓传来门铃声。

还在忙着训狗以及追着儿子跑检查的两位爸爸，起身去开门的时候才知道，是尤拉奇卡过来了。

金发青年身上穿着的还是俄罗斯国家队的运动服夹克，看起来是刚刚从练习的冰场过来的。大老

虎看了一眼屋子里面，最后落在了面前比他矮十厘米左右的小鬼身上，“你说过来吃晚饭，饭呢？”

大概十分钟之前，他收到了棉花糖的短信，他们已经到了公寓这边，并且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让其过来吃。

青年他看着时间差不多到六点，训练也都完成了，今晚可以不做晚饭那肯定是选择蹭饭，于是十五分钟之后的现在，他就出现在了公寓的门口。

结果呢，刚进没来什么都没有，洗手池上面也没有放食材。

刚才撒了谎之后的迪兰，默默的后腿两步，和尤拉奇卡拉开几步的距离之后，小声的开口解释道。

“说的是晚饭——的食材准备好了。”

迪兰转身跑回去拉开冰箱，胡乱的把里面的冷冻的肉类拿出来，放到水槽里面。

然后跑回去，“短信说的是，等你过来一起做饭……”

这话在大老虎的眼神下，语气越来越弱。

这时候两位爸爸才从两人的对话当中，联系到迪兰把尤里奥叫过来的原因，再看了一眼放在开放厨房边上吧台的时钟。

傍晚不到六点半，确实差不多时间去做饭了。

马卡钦也趁着这个时候主人停下说教，小心的绕过他跑向迪兰那边，低头用脑袋拱他的腰，像是为刚才的行为道歉。

“……算了。”

银发大父亲叹了口气，走向厨房给自己的两个弟子做饭。

三十五岁的五连霸选手，即便已经退役了七年，他的身形还是和在役的时候没有相差太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