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后宫升职专家(318)
好不好吃的,那日从皇上到臣子基本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常青的重心原也放在后头,宗亲命妇们常来往宫里,膳房对付着上了菜,她们一眼就瞧得出。
常青说了半晌才从素心堂告退,走的时候自然也领了红封。姜恒笑道:“来都来了,不能空着手走。”
常青特意亲自过来的示好她明白,也要给予一点回应。
等出了坦坦荡荡馆,常青就迅速把红封里的赏赐倒出来看。作为膳房大总管,赏赐红封他是接惯了的。有时候年节下各宫的荷包滚滚而来,他都懒得一一打开,就堆在自己屋里的角柜里,堆了好几柜子了——但信妃娘娘处的赏赐又不太一样了,常青每回拆红封都有些期待。
因永和宫每回给的金银锞子样子都不一样,并不是宫里统一做的福禄寿喜或是元宝状的锞子。永和宫发放的赏银锞子都是自家宫里现送了金银和样式去造办处打的。
就像从前贵妃娘娘处都是给小金鱼。
信妃娘娘宫里也有自己的样式,但并不固定一种,基本上隔两三个月就变一回。比如常青就收到过西洋小狗样式的(成年犬和幼犬分量不同)、芒果样式的(一两的是切开的半个芒果,二两的才是整芒果)、甚至还收到过一枚煎蛋样子的金银两色锞子,这属于偶尔出现的限量款,至今常青都把这枚煎蛋好好留着,绝不会去花销。
他与张玉柱胡晓顺等人,私下里还会攀比:看谁收集的永和宫金银锞子样式最全。
张玉柱就很爱挑事,两人见了面,张玉柱常‘云淡风轻’主动道:“前儿信嫔娘娘处倾了新的香菇银锞子,你瞧,我得了一只大香菇。”
银比金便宜许多,所以银锞子的个头也大很多,托在掌心真的挺像一只小蘑菇。
常青就很想把蘑菇给他采走。
为了集全款式也为了攀比,两人还会去向旁的宫人高价收取他们没赶上得的永和宫金银锞子。
收集全款尤其是限量款,果然是人难以抵挡的诱惑。
姜恒若知道,就会感慨:既然要加价收取,能不能直接把这份溢价让我这个创始人赚一下。
说来她倾各种金银锞子,除了有趣外,更多其实是为了方便算账——每种形状的金银锞子重量不同,数目却都是固定的,姜恒只需去看看自己锞子盒的盈余,就大约能估算出近来支出如何。
说来住在宫里,最大头的支出就是赏银。
尤其是晋封这样的大事,不光是各宫的礼进来,还有她这里流水的赏银出去。
好在如今圣旨已下三天,各处送礼的恭贺的请安的,总算都告一段落。
于是姜恒把常青方才说的《宫中宴席多发意外报告》整理下来后,就摊开了另外一张淡青色的竹纸,开始专心做自己的财务报表。
《嫔位工作阶段财务总结》——又是一次跨越式升职,也是时候把嫔位期间总体的收支算一算了。
姜恒这回落在纸上的报告题目,用的是拉丁文。
她想学拉丁文,不只是想多看西洋人的书,也是为了自己能随手记一点东西,不担心被人看了去。皇上之前是未曾学过西洋文字的,而看皇上每日的工作计划,就也不担心皇上以后会学,他每天光极限操作,多线开展朝政就够忙的了。
在断断续续学了近一年的拉丁语后,姜恒已经能用拉丁文写一写报告题目或简单的短句了——实在不会写的,就用汉语拼音补上。
总之落在永和宫人眼里,就是娘娘开始熟练写蝌蚪文了。
秋雪不免私下念书学字更刻苦了些,还对秋霜等人说:“咱们自打到了永和宫来就学着认字,娘娘却是新学西洋文的。总不能娘娘西洋文都熟谙了,咱们好些字儿还不会写,遇到造册写个‘鼎’字还得娘娘亲笔。”因而带着一宫人更勤奋学字去了。
姜恒旁边摆着专门用来记账的活页册,以及一摞练字用过的废纸,被她反过来当草稿纸。
她是不习惯打算盘的,还是觉得列竖式来算账最清爽,每一笔还都有记录,能够回溯去查。
此时边算边感慨,这宫里的开销还真是惊人。
要知道哪怕升了妃位,一年的俸银也只有三百两,但各宫一年到头单赏人的数目就绝不止这些。
因此宫中嫔妃并不是靠每年微薄的基本工资活着的,逢年过节收到内务府按例发放的‘津贴’(皆是绸缎金银头面等硬通货)才是大头。
当然就算有津贴也要精打细算。
姜恒这边是有母家总是走秋雪这条路给她送银子,唯恐委屈了她。尤其是有了敏敏后,觉尔察氏给女儿带银子的频率就更高了,还说过著名的隔代亲的话:“便是娘娘一时委屈了也没什么,倒是公主是孩子委屈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