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后宫升职专家(290)

作者:顾四木

当然,在这儿之前,他先抱着茶壶,连着喝了几杯茶水,这路走起来真要人命!

弘时想要诉苦,然而齐妃深觉自己苦更多:她可是去年年前就被弄到圆明园来了,如今都大半年过去了,她真是要被憋疯在这里了!

在皇上不来住的时候,圆明园本来人就少,西边更是除了宫里伺候的人,一点儿人声不闻。

出门就是浩渺湖面,没有让齐妃修身养性,养的心胸如湖水般宽广,倒是让她如同掉到湖里一样痛苦。

起初她还在自己屋里想法子解闷,后来她甚至都会跑去跟年氏说话,就可知她憋成什么样了。

毕竟齐妃是来奉旨照顾年嫔的,宫人们也不敢拦着她。

而齐妃既然觉得自己委屈,话里话外就带了出来,甚至跟年嫔抱怨起来:“我不过给你传几句话,不过想给你送点衣裳,便是生了想法,想让你出去气气信嫔又如何,到底你也没出去,我也没气着伤着信嫔啊,皇上怎么就这么生气,竟不顾多年情分,将我发落到这荒山野岭似的园子里来!”

年嫔初次听了这话,脸上全然是被她蠢到的震惊。

齐妃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

皇上是个问迹也问心的人,你都起了要对怀着身孕的信嫔不利的心思,还是要通过我来算计信嫔。

恶意已起,只是未遂而已,居然就觉得自己被处置委屈了?

年嫔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齐妃,不无凄凉想着:应当是我没有孩子的缘故吧。都是犯了皇上的忌讳,齐妃还能留在妃位上,想来就是三阿哥的缘故。

看着齐妃叭叭叭多了,年嫔也习惯了,反正闲着也闲着,颇有种‘我看看今天你又能说出什么蠢话’的消遣式期待。

而齐妃开始跟年嫔聊天后,也不免奇怪对年嫔发问道:“在宫里你不是病的七死八活的了吗?怎么到这圆明园……虽说这里不至于缺医少药,但到底跟宫里太医没法比,你的病反而好了呢?”

年嫔根本不愿意搭理她:当时她在紫禁城要死要活是为了想见皇上,想让皇上心软,如今都到了这福海边边上住着了,还折腾自己作甚?

再者,年嫔心里有一股力气支撑着她:恨总是比爱更长久的。

她要在这圆明园的一角活着,等着看信嫔的失宠!她曾经难道不比信嫔得宠吗?那六年无人能比她的光芒,别说皇后退让,太后也拿捏不住她。

故而年嫔有这么一股气儿,要在这里等着,说不得有朝一日坐在她对面的就是失宠的信嫔,而不是目前一脸蠢相问她为什么病好了的齐妃。

只说齐妃这大半年真是自觉受尽了委屈,每日除了用膳睡觉,无所事事并惦记宫里诸事的焦虑几乎逼疯了她。

尤其是年节下的时候,齐妃极为怀念作为皇长子生母和妃位,与内外命妇寒暄周旋的快感。

这会子终于见到儿子,齐妃当然有无数苦要诉。

弘时才请完安,齐妃就哭道:“听说圣驾都到圆明园好几日了,你怎么才来请安,是不是连你也忘了额娘了?”

齐妃原本是个很挂念儿子的慈母,但这大半年也给她关成了个怨妇,见了唯一的亲人就要抱怨。

可弘时比她还委屈还想抱怨,一听这话就道:“额娘还怪儿子忘了您?若不是儿子三番五次在皇阿玛跟前恳求,皇阿玛怎么会让儿子来见您!”

齐妃一听就喜道:“你求了你皇阿玛?真是好儿子!那他既然让你来见我,必是愿意将我移出这福海以西,搬到东边院落去住了。”

弘时一怔,摇头道:“那并没有,皇阿玛只让儿子来见一面额娘。”

齐妃就立刻失望极了,并嘟囔道:“那有什么用。见了也白搭。”

这话一说,弘时这半年屡次求情被皇阿玛斥骂的心酸,昨儿被皇阿玛当着弟弟们甚至太监们惩罚的羞恼尽数浮上心头,他恼道:“额娘是觉得见了儿子也无用?那儿子真是白惦记您了!”

“当时信嫔娘娘有孕,儿子都说了,让额娘别动别动,您倒好,去与年嫔勾结,这是怎么想来?害的自己丢了脸不说还被关到圆明园,今日我好不容易求了皇阿玛来看您,您不说体谅我因为您的过失没有颜面,倒是还抱怨我不中用。”

齐妃震惊而哭:“你是觉得额娘给你丢脸了?”

母子俩鸡同鸭讲,倒是越说越激动。

弘时又想起弘昼被皇阿玛表扬的事儿,想起裕妃跟信嫔越走越近就道:“弘历弘昼都有额娘帮衬。裕妃母子最精,前儿皇阿玛赏了我们新贡的果子(弘时没好意思说自己没得到赏赐),偏生弘昼就立刻道拿回去给妹妹吃。皇阿玛果然喜欢,夸五弟会照顾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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