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妮娜和贾维斯对话，只能够凭着自己的感觉和他的语气来分辨他的情绪，但是这会儿能够看到他的投影了，黑发姑娘就完全可以从他的脸上分辨出他的情绪了。

就像现在，哪怕屏蔽掉贾维斯的声音，妮娜也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得出他无奈中又透着几分调侃的情绪。

“贾维斯，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给你设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程序。”托尼忍不住摇了摇头，看到投影出来的贾维斯比自己还要高那么多，更加气。

自己设计的人工智能一天天地在进步，一天天地更加人性化，托尼其实是高兴大过于郁闷的，然而他一向都是如此，而贾维斯也习惯了自己先生的心口不一了，所以听到他这么说，他脸上的笑容不变，他道：“先生，您不会这么做的。”

贾维斯确实是非常忠诚于托尼·斯塔克，但是忠诚也有区别的，他想，先生是不可能需要一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傀儡的。

否则的话，贾维斯也不会从一开始作为托尼的智能管家，帮他处理一些琐事，后来却一步步成为他的助手，他生活中不可切割的一部分，与其说贾维斯是他研发出来的一个产品，倒不如说是他的朋友。

而这些的前提，都是贾维斯并非一个被设定出来，毫无自主意识的傀儡。

“就是。”妮娜在一旁说道，“斯塔克先生您总是说要把dummy和贾维斯一起捐给社区大学呢，这都这么久了，贾维斯和dummy还不是好好地待在您的身边。”

“所以斯塔克先生您的话反着听就好啦。”

听到妮娜的话，托尼忍不住笑了一下，他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就算夸你可爱又好看，也得反着听吗？”

黑发姑娘眨了眨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看向托尼，开口道：“这个是事实啦，我们正着听就好了。”

“哈哈哈哈。”

托尼简直要被这小姑娘给笑死了，虽然和妮娜相比，他本身也是非常自信又自恋的，所以当然不会觉得妮娜这么认为有什么不对了，只是每次看到的还是觉得——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托尼想想和他气场不和的金刚狼罗根，再想想和他一言不合就互怼的万磁王艾瑞克，心里头不由地想到——

妮娜哪里像是金刚狼的女儿了？

她也不可能是万磁王的外孙女嘛！

罗根：“……”

万磁王：“……”

别想了！

再不像也不可能是你的！

虽然问题被岔开了，但是妮娜还惦记着呢，一下子就把歪掉的话题掰回来：“我记得之前离开的时候跟您说过的，得注意休息。”

说着，妮娜看了托尼的黑眼圈，说道，“看您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没有记住了是吧？”

见妮娜的腮帮子都要鼓起来了，托尼顿时间举手投降：“好吧，妮娜，我错了，我下次肯定记住。”

事实上托尼之所以没记住，完全是因为这段时间妮娜不在，而路障跟迷乱又在复仇者大厦，于是……

一个没忍住的托尼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妮娜小姐，我已经将先生刚刚的话录下来了。”

贾维斯微微一笑，看上去绅士又英俊的，他道，“下次即便您不在复仇者大厦，我也会提醒先生的。”

托尼：“……”

贾维斯你到底是哪边的！？

见妮娜看了过来，托尼立刻收起了对贾维斯的不满，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对她眨呀眨的，明明都一把年纪了，却偏偏看上去居然还无辜得挺可爱的。

妮娜见状，忍不住摇了摇头，明明还是个孩子呢，此时却像是和托尼互换了身份似的，一副哎呀我真拿你这个熊孩子没办法的表情看着他：“斯塔克先生，您可长点心吧。”

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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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托尼跟妮娜投降了，很大程度上他只是嘴上说说的而已，然而他是敷衍的，妮娜却是完全贯彻落实的。

反正她现在又留在复仇者大厦了，而且最近也没事发生，所以她有的是空闲时间。

于是……

妮娜到时间就来“哄”托尼睡觉，而托尼到时间就连忙找地方躲，整个复仇者大厦能够藏人的地方都被托尼藏了个遍了，可惜没用……

“斯塔克先生，您是不是忘了我的第二变种能力了。”

再次准确无误地把“躲猫猫”的托尼找到之后，妮娜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特别甜美的笑容，“您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能够找得到您啊。”

托尼：“……贾维斯，你对妮娜做了什么？”

以前明明还是特别招人喜欢的小甜心，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

“先生，我只是提醒妮娜小姐记得善用自己的超能力而已。”贾维斯特别诚实地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