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我真的只是一株柔弱的菟丝花(2)
若是自己将那些东西打拼出来,就无法享受男人们为我疯狂的模样了。
对此,我同宿舍的同学,库洛姆小姐表示无法理解。
库洛姆是从日本来西西里上大学的,她背后是有名的彭格列家族。我不太清楚彭格列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第十代全是清一色的亚洲人,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和库洛姆之间的友谊。
友谊――至少我相信我和库洛姆之间是有友谊的。
与库洛姆一同来西西里的还有彭格列十代首领和他的守护者们。不过那些人跟我们不在一个年级,平时也不常碰见,真的要算起来,库洛姆和我相处的时间比可要比和她那些家族成员相处的时间长得多了。
我挺喜欢库洛姆的。漂亮可爱的小花谁不喜欢呢?
虽然我们的三观并不是那么相合。
人嘛,总是要求同存异才能活下去的。抛开生存方式和对男人的态度不谈,我和库洛姆在其他方面还是相当合得来的,她比那些当面讽刺我“只有攀附男人才能生存下去的菟丝花”、背后编排我“珠宝首饰都是从男人那里骗来的”的大小姐们要强上太多了。
苍天可鉴,其实我并不讨厌“菟丝花”这个形容。
人们都只记得菟丝花需要攀附着别的植物才能活下去,却忘了它还有“致命绞索”这种一点都不美的绰号。倘若我真的能够依靠美色迷惑某个或某几个男人并且慢慢侵蚀掉他们、把他们变成几具空壳的话,我大概也能一战成名。
不过那个时候恐怕我就得从“菟丝花”变成“罂粟花”了。
彼时我踩着火红的高跟鞋从一场约会中抽身回来,打算换身衣服再奔赴另一场约会。
库洛姆一如既往安静地坐在她的位置上看书,我急急忙忙跟她打了声招呼,从领口开得低到不能再低的小洋裙里扯出两块胸垫来。
我自认为长得还不错,至少化了妆之后能轻而易举谜倒一大片男性。可是我的胸部明显是在意大利姑娘的平均大小之下,因此每到约会我总得在裙子里藏两片胸垫。
库洛姆曾十分认真地建议我考虑一下隆胸手术,不过我觉得在自己胸部塞一堆不是肉的玩意儿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在考虑了一段时间后,我十分慎重地感谢了她的好意并拒绝了这个危险的提议。
我将那两片海绵垫子顺手扔到床上,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化妆盒开始补妆。
补到口红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前两天把新买的小羊皮塞给库洛姆说这个红挺适合你的你要不要试一下,库洛姆涂起来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她没试,但我也忘了找她把口红要回来。
其实我对自己有一个关系好到能分享同一支口红的同性友人这件事还是挺自豪的。
我合了眼影盘,头也不抬地对库洛姆喊了一声。
“库洛姆,我前两天给你的那支口红呢,拿出来我用一下。”
我亲爱的室友没回答我,几秒钟之后,连包装都没拆开的小羊皮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拿着口红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看起来不太像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
我呆滞了好几秒钟,下意识地抬起头。异色双瞳的青年维持着递口红的动作,他的脸上挂着绅士而得体的笑容,仿佛并没有对自己出现在女生宿舍这件事做任何解释的打算。
圣母玛利亚在上,我发誓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室友会突然变成男人。
说不定他还看见了我徒手掏胸垫。
第2章 贰
西西里的气候算不上喜人,夏日干热,冬日潮湿。
打从小时候我就习惯了赤着脚在绵延的海岸线上奔跑,被我远远甩在身后的是一片刺耳枪响。倘若我回去看去,就能发觉沙滩上倒着不少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
我没有那个闲心去一个个祭奠死者。我所生活的这片土地名为西西里而非弗洛伦萨,这里每天都在死人,倘若你去花时间祭奠那些死者,那你可能一辈子都在祷告。
况且我和那些人也不太熟。
对他们而言,拼死保护我的原动力也不过是“切茜莉娅小姐是Boss的女儿”这样无聊的理由罢了,他们效忠的不是我也不是哥哥,而是我那位伟大又薄情的父亲。
父亲给我起了切茜莉娅这个男女通用的名字,大概是想让我长成一位不输男子的女王,而可惜的是,我并未顺着他的意发展,甚至还成了他最看不起的菟丝花。
我不讨厌这种感觉。
我讨厌的是父亲本身。
他一边沉溺于情妇们的温柔乡一边在内心鄙夷那些依附着男人生活的女人。在他眼里,没有事业、老老实实做他的妻子的母亲和他在外养的两位情妇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