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不明之云(158)
可以说,之后都是平静的继续各自的生活。
和平直到他的老师——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牺牲的那一天。
燃烧的火焰通天,蔓延整个木叶。金色的闪光从此被火吞没,以生命作为交换来封印尾兽中最强的九尾妖狐,的确是老师能干出来的事!
当旗木卡卡西从昏迷中醒来,知道自己永远失去自己的老师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想起了许多年前,那名执着又执拗的少年对他所说的话。
‘你从不珍惜自己拥有的东西。’
那句话,其实本来应该是用愤怒的口气说才对吧?
那个混蛋,他早知道了!他早知道我有一天会多么后悔!因为他跟我是那样的相像!那可恶的面瘫,为什么连气愤都说的那么平淡!
‘卡卡西,偶尔也多笑一下。就算不会,假装也好。慢慢就会懂得开怀大笑的感觉。不要丢掉那种人类重要的感情啊,带土知道你背负他的写轮眼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可是会在地下哭哟!’
老师,我真是个蠢材。
早听你的就好了。
那么现在也不会觉得,连哭都哭不出。
为什么会哭不出,真是太奇怪了。
为什么怎样都哭不出。
老师,您死去这件事太不真实了。我实在是哭不出来。
不用刻意也能听到周围压抑的窃窃私语声。
“看到了吗,那是白牙的儿子!”
“天啊,四代的徒弟竟然在葬礼上一滴泪都没掉,太不像样了!”
“你不知吗,听说他在白牙的葬礼上都没哭过!”
“这还是人类吗?简直像鬼怪!”
“不愧是那个叛徒白牙的血肉……”
……即便听了这些话,也不觉得伤心跟难过。真奇怪,卡卡西想。真的好奇怪。
“闭嘴!”一个男人突然大吼一声。
卡卡西惊讶的看着那个人,是的,他见过那个人,但谈不上熟识。曾经的曾经,只是老师跟那个人说话的时候,站在旁边的他扫过那个人一眼。
一个叫做海野伊鲁卡的年轻人。
说是年轻人可能都有点夸张,因为相比起在暗部混的他来说,那名少年看起来远比自己的真实年轻更小。
“我的家人都在九尾袭击下牺牲了!”那可以算得上孩子的少年吼着,“四代救了我们大家,是我们的恩人!请不要在这里说这种话!别在这儿给他丢脸!呜呜哇……”
一个年轻的男人在这么多人面前突然嚎啕大哭,顿时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刚才窃窃私语的人们尴尬的要命,最后闹得连三代火影猿飞大人都不得不过去安慰那孩子。
被一个小孩子教训了,呵呵。
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想笑。
但是嘴角牵动的时候,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他不得不保持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拼命吞咽着口水,好令自己眼眶的湿润完全压制住。
真是,怎么搞的。一点都不像他。这么狼狈,可真不像他,对吧,老师。
正想着,突然卡卡西感觉到一股视线!
他敏锐的回头,看到一个一晃而过的人影从葬礼上离去。
卡卡西微微皱眉,他立即脱身离开,全然不顾其他人的异样眼光。他一开始只是走,后来越来越快,最终不得不奔跑起来才跟上前面的人影。
等他注意到自己追到了没有人烟的地方时,卡卡西心下警惕。他这是怎么搞的,老师的死搅乱他的神经了吗?他居然这样麻痹大意的被人引出来!如果是敌人趁机暗袭的话……
当他看到前面的人影停下脚步时,不由摆出戒备姿势。然而看清那个人后,肩膀又是一松。
这不是刻意而为,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对于曾经跟他并肩作战的同伴很自然的反应。
那个人回过身,果然是宇智波鼬。很久不见,鼬显得更加老成清瘦。小小年纪,面容上已经带有中年人才有的倦态。尽管鼬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精神,还是瞒不过曾那样熟悉他的卡卡西。
不止是肉体上的过度操劳,更有精神上的疲惫衰竭。若说鼬刚跟什么幻术型忍者进行过精神力大战他都相信。但是又去哪里找比宇智波更强的幻术忍者呢!
“卡卡西,好久不见。”
鼬的声音也有点变了,跟从前不同。卡卡西并没有在意,他微微点头。
“是啊,好久不见。”
说出口之后卡卡西吃惊,想不到自己的声音竟然跟他一样沙哑。
……原来,是这样。
卡卡西重新看向宇智波鼬,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原来,我们的确一样。
“对不起。”
他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道歉。
大概是因为,明明最初你提醒过我,明明你警告过我。对不起,没有守护好对‘我们’重要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