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临冬+番外(24)
日足虽是族长,但偌大一族终究不是他的一言堂。
今夜宗家长老团叫来临冬,是因为知道了她拒绝了参加上忍考试而且一心想进实验室做文职——在五代火影看好她、想要培养她做亲信的机遇下,她本该成为日向一族重返权利中心的契机,如今却自断前程。
——无法容忍。
她甫踏进门,就被二长老动了咒印——这是来自宗家的下马威。这么多年来,分家也曾出过刺头,但不管多么硬气的骨头,都会被一节节打碎,到最后只能像坨烂肉抽搐着跪伏在地上求饶,无一例外。
说到底,实力再强,也只不过是宗家的一条狗。
比起去阻止二长老,日足有更急需做的事。
他的掌心被割出了伤痕,死死抓住了抵在临冬喉间的苦无。
二长老倏然起身,惊慌之下撞翻了安稳的高椅,维持着术印的手势也立即散了。
苦无的剑尖刺破了薄薄的皮肤,圆圆的血珠从细小的伤口处滚出。
日足用力,握着苦无,顺着手断断续续滴下的血溅到了她的衣服,慢慢地、坚定地,把它从临冬手里抽了出来。
沾血的苦无落在地上,咚地一声砸在人的心上。
笼中鸟之印的可怕远远不仅在于它能够决定人的生死,只是那么一会,临冬的额角却已经出了薄薄的细汗。
“我是个很怕疼的人,再发动咒印我就去死。”她歪了歪脑袋,因为这个动作喉咙处的伤口又渗出了一点血,蜿蜒着浸渍消失了交领处。
白色上染了腥,越揉搓只会越凌乱。她白净的面庞上露出一点笑,隐隐有梨涡晏晏,“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是日向宗家逼死了我。”
这群人露出的眼神简直跟几年前的大长老一模一样,临冬甚至不用花费什么心思就可以从他们毫不掩饰的脸上清楚地读出赤/裸的恶意,“你们知道的,我和他除了彼此,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不要妄想着可以用宁次来威胁我。
稍不留神,你们就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说,当年她只能用“我与兄长是日向一族这一辈里天赋最好的”和日向日足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来做赌注,那么现在,那已经是不容改变的事实了。
这个腐朽衰败的一族已经很多年不曾出现过像临冬和宁次这样耀眼的天才了,那是连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这对曾经令他们感到骄傲的双生子都无法比肩的潜力和天赋。
这个自命不凡又逐渐衰落的一族积攒了太多年的希望,野心膨胀了太久,已经再也没有耐性等下去了。
从临冬和宁次身上蚕食到的荣耀和夸奖、他人对日向一族重新的重视和敬畏的眼神,已经尝过那样上瘾的滋味,就算死都不愿意放开。
哪怕他们两个只是被刻上笼中鸟的分家的孩子,哪怕他们亲手逼死了他们的父亲,哪怕两个孩子对于宗家并不算亲近。
但他们别无选择。
他们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更何况,他们是早就被烙上锁链的鸟,桎梏深深嵌进血肉里,哪怕已经成长为可以遨天的鹰,也依旧只能跪在他们面前引颈献出自己的生命。
但一切的前提是,日向临冬必须活着。
她将人心算得太准了。
日向家的局势,这一族的野心,还有他们的底线。她都摸得清楚,所以可以站在这里跟他们谈判,用自己做交易。
“不要去找他的麻烦,毕竟我们两个都很有价值。”也能给你们挣面子。
宁次是他们这几届里第一个升为上忍的体术天才,而她即便加入研究所也不会有人怀疑她的实力,况且五代火影已经表露出了会重用她的意向。
其他人现在提起日向一族,第一反应联想到的人只会是他们两个,而不是那个住在被用分家累累尸骨筑起来的象牙塔里的宗家继承人日向雏田。
“四年。四年后我会从研究所辞职并且成为上忍。”
她永远懂得什么时候低头才是最有效的,故意缓和下来了语气,女孩子的声线柔软,听起来恍惚似有几分示弱。
——适时让那些高高在上掌控着他们命运久了的人的权威和虚荣得到满足。
长老团已经在动摇了,却还没有答应。
日向这些年虽比起以前落没了,但根基还在。打探到临冬的研究方向竟是咒印逆反消除的命题后,他们慌了——哪怕心里知道这个咒印无解,可临冬表现出来的才能让他们惶惶然冒出了微小的害怕——万一呢。
“笼中鸟无解,”日足将他们内心的挣扎安抚下来,“让她死心也好。”
是啊,这个咒印唯一的解法是死亡,曾经的咒印大家漩涡水户都解不了的印,临冬不可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