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同人)我的侦探室友[福尔摩斯]+番外(56)
他补充了一句:“我甚至觉得正常人做不到这个姿势,更别说使劲捅穿自己的心脏了。”
阿德莉亚看着他的动作,若有所思:“你确定是这个位置吗?我甚至怀疑没到心脏。到不了一击毙命的程度。”
歇洛克伸手比了比,大概就是在左胸部第六肋间的模样。
“虽然说蹭上了也说不定,但这个位置确实……”阿德莉亚挠了挠下巴,“你继续。”
她没注意到,她在被这个人领着全情思考的时候,头痛难受似乎都离她远去了。
“是的,错漏百出的‘自|杀’现场。”歇洛克道。
地上有几滴滴下来的淡红色水渍,但显然不是飞溅出来的那种。
“形态上飞溅和滴落是有区别的,我闲时做过观察。”他补充。
此外,如果真的是一击捅破心脏,又是在热水里泡着,浴缸里的血应该更加红一些。
挂在外面的衣服除了凌乱了一些,还有别的不对劲,布兰斯顿是一个整洁又讲究的人,如果是他自己的脱的衣服的话,至少不会那么暴力,柔软的衬衫面料上能看出强拽过的痕迹,似乎是不方便解扣而暴力扯开,甚至还拽掉了一颗扣子。西裤的扣子甚至没有完全解开,像是生生拽下来的。
“也就是说,或许他在进入浴室之前就死亡了,”歇洛克眉头紧锁,“其实我有个猜想,因为那天,我在他身上闻到了苦杏仁味。”
对这个知识点十分敏感的医学生阿德莉亚脱口而出:“氰.化.物?”
歇洛克赞同的眼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可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假装平静道:“一个猜测,不一定对。”
她又补救了一句:“氰.化.物在胃里留不了多久,恐怕即便如此猜测,也很难有证据。”
“你是从死者胃里提取过氰.化.物吗?”歇洛克抓住了重点,反问。
这个时候朋友就是用来甩锅的:“斯蒂尔顿跟我说的——你还有别的发现吗?”
歇洛克若有所思地看着阿德莉亚,微微摇头:“暂时没有,我只是知道这件事情里得有两个人……又或许是三个人。”
“我还需要一些线索。”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指像上了弦一般快速敲打扶手。尽管阿德莉亚还有问题想问,但她识趣地保持缄默,不去干扰这个聪明大脑的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歇洛克突然“哈”了一声,把在沙发上好好坐着的阿德莉亚吓了一跳。
只见他双手撑着扶手把自己“抬”了起来,腿脚便猛地伸直落到地上,灵巧的像是杂技演员。
“我亲爱的阿德里安,我实在不应该害得你陪着我思考而没有进食——”
“我去叫餐——”
“不不不,那也太慢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快步走到了门口,“我去楼下直接点就好了,你要一起吗?”
“呃,不了,那你帮我带一份?”
阿德莉亚不确定这人到底听清没有,反正她说完“不了”之后,门就合上了。所以这到底是带还是不带?阿德莉亚被室友的举止弄得一头雾水,有一瞬间她竟然有一些后悔自己拒绝了他的请求。
她叹了口气走到窗边,看这个村庄的风景。尽管楼下有些喧闹的声音,但这一切好像又不属于此处,有一种隔膜的不真实感。
她有点恼怒自己的情绪反复,索性不做多想,拿出房间里放的最新的报纸,随手翻了起来。
可看到一半,她又有些不爽地换了个姿势。
“两个人就算了,为什么说有三个人呢……”
“咚、咚、咚。”
阿德莉亚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去打开了门,可门外并没有人。
“先生,您往下看一看,”稚嫩的声音传达出可爱的无奈,“我来送您的午餐。”
是第一天那个小女孩,端着一盘意面,不太高兴地撅着嘴。
阿德莉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抱歉,我亲爱的女士,”她半蹲了下来,双手接过餐盘,“感谢你为我送来午餐。”
小女孩恐怕是也没想到她会平视着她同她说话,不高兴一下子变成了呆滞,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是福尔摩斯先生拜托我送上来的。”
阿德莉亚本来想结束聊天,但听到这句之后没忍住又问:“他在干什么呢?”
小姑娘嫌弃地缩了缩鼻子:“抽烟、喝酒、打牌,讨厌的大人们喜欢做的事情。”
哈?
阿德莉亚有些不解,从口袋里掏了1个先令塞到她手里,对着小女孩眨了眨眼:“好吧,这是给你的劳务费,你叫什么名字?”
“薇拉·托勒斯,你可以叫我薇拉。”她小声道。
“好的,薇拉,去玩儿吧。”她笑了笑跟小姑娘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