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的脖子上也被戴上了一颗红宝石领结。

秋庭夜满意的停手了，在黑泽阵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摸了摸栗子的脑袋，给自己也换了一件浅色的风衣。

黑泽阵：“……”

“今天栗子就交给你了，阵，它可是一个爱撒娇的惯犯！”

“吱唔~”

黑泽阵：“……”

秋庭夜的心情非常好，在给阵易容换衣服的时候，他忽然就找到了新的乐趣。

给老婆换装的乐趣（超小声）。

在上车之后，黑泽阵本以为秋庭夜所说的约会是指铃木次郎吉对怪盗基德的挑战，结果发现这家伙开车的方向完全就不对。

“我以为你是要去看怪盗偷宝石？”黑泽阵神情平淡，但架不住栗子伸着爪子想要抓他的头发。

可能是因为比较闪吧，栗子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他将自己的银发从栗子的爪子里解放出来后，栗子可怜巴巴的眼神渴望地看着他，似有万般乞求。

黑泽阵：“……”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撒娇的惯犯了，越来越会了。

然后眼不见为净，随便栗子玩了。

“我们去八原。”

黑泽阵：“八原？”

“嗯，去看妖怪。”

黑泽阵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哽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有些干涩的说道：“回你的老家吗？”

秋庭夜：“……？”他也被咽到了。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妖怪，那里也不是我的老家。”

“我只是在那里发现了很多妖怪的踪迹，还有裂口女这类传说的存在。”

“八原这个地方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妖怪都汇聚在那里。”

黑泽阵挑眉，眼神探寻：“那你是什么？”

“精灵？”

这次黑泽阵是真的无语：“除了眼睛的颜色，你哪里像是精灵了？”

“黑暗精灵也说不定啊。”

黑泽阵：“……”这个人绝对没有说实话！

就算有，也只有一半！

到了八原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了，他们住进了一家温泉旅社，秋庭夜名下的。

今天，这家旅社的客人只有他们。

来温泉旅社一般会干什么？那当然是泡温泉了，还是露天温泉，易容早就取下来了，在这里易不易容都是一样的。

栗子并不想下水，身上的毛被打湿后会很不舒服，就在不远处的树上趴着睡觉，今天它也差不多是时候困了。

黑泽阵已经在温泉里泡着了，脸色有点红，墨绿的眼睛微微眯着，长长的银发蜿蜒逶迤在水面上漂浮着，几朵樱花从枝头上飘落下来，落在银发上。

秋庭夜披着浴袍，端来果汁饮品，腿泡进水里，坐在温泉边沿上。

他低垂着头，在黑泽阵趴着的地方投下一片昏暗的阴影，发尖被蒸腾的水汽熏的有点湿，粘在他的脖子上。

“感觉怎么样？”他含着笑意的声音有些喑哑。

手臂枕在温泉边的黑泽阵撩了撩眼皮，晕红的脸微微抬起来，透着几分漫不经心：“还行，挺想睡觉的。”

秋庭夜：“……？”这不是他预想中的反应！

不过在见到阵的眼底下的阴影的时候，他心底一软，轻声说道：“那你睡吧，我等你醒来。”

黑泽阵的嘴角扬起了一点弧度，眉眼放松：“不是要去看妖怪吗？”

“什么时候都可以，妖怪又跑不了。”

“嗯……”

“需要哄睡服务吗？”

黑泽阵的脑袋靠在秋庭夜的大腿边，闭上了眼睛，他的声音也很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他说：“需要……”

秋庭夜的眼睛弯起，指尖划过泛着湿气的银发，更多的樱花被风从树上吹落飘零，落在他的指骨中。

以这朵飘零之花为起点，晴空之歌遥遥升起温柔的旋律，无形的精神力波动浮起，演奏音符的节奏。

他从来没有这样哼唱记忆里的歌谣，过去能陪伴他的只有一个人偶，后来那个人偶也没有了到现在，他已经连人偶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今天是第二次破例，上次哄栗子也只是单纯的哼唱罢了，精神力有波动是自然形成的，他自己并没有主动驱使精神力。

这些，都是他记忆里的精灵之歌。

不过他也只是拥有一点精灵的血脉罢了，也不能算是纯正的精灵，毕竟精灵在那个世界里，早就灭族了。

他本以为，他已经忘记这些了。

他曾有万年的时光里，沉浸在杀戮的血海里。

他现在是人，全新的人。

——

一个小时后，黑泽阵醒来的时候，疲惫完全消解了，他的身体也已经被温泉泡红了，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

“睡好了？”秋庭夜问道：“可怜我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都坐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