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郎同人)嫁缘之如果玉湖冰雁没有上错花轿(37)

作者:江葭

风予逢交代好这一切,才出了帐。

李玉湖又是煎药,又是喂药,又是量体温,她可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件事情上如此用心。

入夜时分,将军的体温开始变得热起来。

李玉湖遵照嘱咐一遍又一遍地给他擦拭,不厌其烦地更换额头的湿帕子。

将军睡得昏沉,任由其“摆布”。

换药的时候,李玉湖一不小心弄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动弹了一下。

李玉湖以为他醒来,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下手没个轻重。”

将军嗯哼一声,似乎听到了她的道歉,又昏睡了过去。

李玉湖看着他身上挠出的那些血痕,确实怪自己没个轻重……如果在溪边时知道他是将军,自己会如何?会亮明自己的身份么?

不会不会,事情不可能重来,李玉湖,你想太多了。

扇火煎药,药香四溢。

李玉湖又忍不住地想,当时两个人都湿透了,自己只穿着薄薄的衣衫,而将军不着寸缕,如果表明身份,那多尴尬。

等等,李玉湖你想到哪里去了?

该换帕子了,李玉湖趁着烛光,望着将军的睡颜,唇边露出一抹笑。

袁不屈,的确不英俊,多年的征战沙场,令他的皮肤变得粗糙,唯有轮廓线条是十分硬朗的,不知道待他醒来睁开双眼,眼神是不是看一眼就能杀死人的那般凌厉呢?

正煎药,将军起身,来到了李玉湖的身边。

摸了摸李玉湖的头,温和地说:“玉湖,你去睡吧。”

说罢将李玉湖打横抱起,走向卧榻。

“将军你的伤不要紧吗?”

“不要紧了。”

可是画面一转,将军又狠狠将她狠狠地抛在卧榻上,举剑直刺,道:“你这个奸细,快从实招来。”

疼得李玉湖直叫唤。

挣扎着醒来,原来是坐在矮凳上煎药时打了一会儿瞌睡,身子一歪摔在地上,矮凳也翻了。

此时已是半夜,师父并没有过来,想必他也一直在忙碌,中途只有沙平威来了一次,但很快被副将召唤出去商议军情了。

伸手探了探将军的体温,并没有退烧,但是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烫得吓人。

努力没有白费,李玉湖欣慰不已。

待天色大亮,风予逢进来看了一下情形,看小徒弟又累又困,便道:“你赶紧去睡一觉罢,这里有我。昨晚忙到夜深,我也实在没力气过来了。没有想到你如此用心,把将军照顾得很周全。”

李玉湖倒是极不放心起风予逢来,连忙交代着:“这服药还要一个时辰才熬好,再给将军喂药服下,再过四个时辰,要给他的伤口换上新的药和纱布,他的烧没有全退,还需要……”

风予逢笑呵呵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好歹也是师父啊!”

李玉湖也嘿嘿地笑,出帐时还望了一眼病榻。

这一觉睡得真酣沉,李玉湖前晚便只睡了一会儿,不想沐浴时遇到将军……昨晚更是只打了一个小盹儿,也幸亏跌在地上醒了过来,否则误了将军的病事可就不妙了。

看看时辰,已是下午,李玉湖策马至将军营帐处。

刚进营,沙平威便笑哈哈地说:“胡小弟,太好了,将军刚醒!”

“是么,太好了!”

“我去吩咐他们给将军熬点儿药粥,你去看看将军吧,风老可对你赞不绝口呢!到时候将军也一定很喜欢你!”沙平威欣喜地扬长而去。

李玉湖却止住了脚步。

将军已经醒了,固然是喜事,可是他会不会认出自己来?自己又要拿什么表情去见将军?

想着想着,李玉湖连走路都脚碰脚。

行至帐门口,李玉湖还是不敢进去,听到里面“呲”的一声,将军的声音传来:“风老,你下手轻一点!”

“这点痛算什么!昨天挖你的血肉也不见你哼一声。我的小徒弟就是对你太温柔细心太轻手轻脚了,现在换了我给你换药,你就喊疼叫痛的!”

原来师父对将军是这样粗声粗气的?颇有些像沙诸葛对沙校尉呢!

“嗯,药效不错,再过不久伤口就会结痂了,到时候可别去挠啊!你看你胸前的挠痕,也不知道你是碰到了什么麻风疹子,竟然挠成这个样子!”

袁不屈低头一看胸前的痕迹,想起那晚的事,但不便说出来,只好转换话题,问道:“军中其他士兵伤情如何了?”

“你就放心养伤吧,除了你,大家都好得很!”风予逢用力地包扎,痛得袁不屈又“呲”了一声,“等你小徒弟来了,还是换他做这些粗活吧。风老你也歇歇。”

风予逢摇摇头,只感叹着:“你和平威这小子,都没救了。你还没见到胡小弟呢,就已经被他迷上了?来,赶紧把这碗药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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