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老司机于是愤怒地停下了车，“那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嘛？”“进行什么呀！我跟他从再次见面到现在都还没满一星期呢。”初一撇撇嘴。

知月敏感地扭头看她，滴溜溜转着眼睛：“我听你这个意思好像是在嫌时间太短？这么说你还是很想跟他进行点什么的嘛？”

初一翻着白眼表示实力拒绝：“怎么可能，他只是我从前认识的朋友。”

“朋友怕什么啦，暧昧着，暧昧着，不就成男朋友了？重要的还是有没有那份心思啊。”神秘兮兮地笑着，知月一副很了解的样子，“你们前天是不是去看电影了？昨天好像还去爬山了？我记得给你的朋友圈点过赞……看电影、逛街、出去玩、吃饭、买礼物，这可是约会标准流程啊。”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键盘鼠标的钱，还有手术的费用，我之后都会还给他的。这几天也不是什么约会，就他难得来一趟，作为朋友带他逛逛而已。”随手翻弄着手机，初一低着头。

见她情绪不对，知月伸手抱住她：“喂喂，别这样。不考虑现实因素，你对韩队到底是什么想法？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吧？你那堆小号都是远程，唯一的那个近战拳法是不是就是他给你的？我可是知道的，每次资料片更新，你都第一个把它练满级，并刷满当下最好的装备。你的神领大号可都还穿着垃圾袋呢。跟我说说嘛，我帮你参谋参谋。”

“……什么叫垃圾袋啊，好歹也是百人本装备好不？百人本。”不满地纠正了两句，初一捂住脸，声音渐低，气势也弱了不少，“想法什么的……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我……不敢想那么远……”

想到初一各种情感严重缺失的交际状况，知月判断她说的是实话，遂怜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吧。不着急，你现在还小，以后慢慢就会想清楚的。”看来，韩队还有得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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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了她们相偎相依状态的，是探出头来的韩文清屈指敲门的声音：“艺初，叶秋找你。”

知月抬起头，冲韩文清微笑了下：“韩队，早上好！”最后揉了一把初一的脸，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初一跟着起身，不满地摸着自己的脸：“现在是下午。”

告别了继续去进行晨起作业的知月，初一跟着韩文清回到房里，电脑屏幕上正是荣耀的游戏画面，初小一应该是正在野外练级，视野所见尽是大片的水泊，大概是这一等级阶段的练级区千波湖。

左下角的聊天框里则显示着和君莫笑的私聊：

［君莫笑：哟，小一，好久不见你上线了，最近也都没直播，在忙手术的事吗？

初小一：不是本人。

君莫笑：代练？

初小一：嗯

君莫笑：……老韩？

初小一：她跟你说了？

君莫笑：那倒没有，我猜的

初小一：猜这么准？

君莫笑：厉害吧？快跟哥取取经好哄妹子，瞧你可怜的，千里上门只能当代练。

初小一：滚

君莫笑：别这么暴躁，叫一下小一吧，哥有点事想跟她说。

初小一：想挖人？

君莫笑：不错嘛，老韩，这都猜到了？

初小一：你是真想拉一只新队从头再来？

君莫笑：那可不，公会都建了，怕了吧？

初小一：没什么可怕的。

君莫笑：那就把小一让给我们兴欣呗。

初小一：这是两码事

初小一：我去叫她

君莫笑：快去快去］

初一翻着整篇对话，看得差点笑出声来，这可都是粮啊！活生生的粮！韩叶赛高！不过果然韩队也拿叶神这个妖孽没办法，不愧是她偶像啊哈哈哈哈。

乐完了，初一把左手放上键盘，正准备回复，却一眼注意到了叶神最后一条消息的发送时间——十分钟前……

从电脑前站起走到房间门口喊她需要十分钟？

意识到这点，初一的脊背猛地绷紧了，却没敢回头，声音有些干涩：“韩队，你……听到了多少？”

韩文清正靠在门框上看着她，闻言诚实道：“和将进酒相关的那一段。”将进酒正是那个拳法家的ID，当年他们分别的时候，他留给初一的唯一纪念。

见电脑前的初一弯下腰，整个人缩成一团趴在桌上，形似某种带刺的小动物。韩文清叹口气，举步走了过去，伸手轻抚她后脑的头发：“不要紧张，我不会催你的，随着你自己的心意来做选择就好。”

初一没动静，只有头发间隙露出的耳尖越来越红……凝视了她两秒，韩文清默默收回手：“那我今天先回去了，你记得按时吃饭和睡觉。”

女孩终于点了点头，很快，身后传来渐远的脚步声，并在大门的响动后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