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他们解决完巴基的事后第一次回现实，也是她和霍华德暗中约定解决九头蛇的最终变化……

到底现实变成什么样了？！

藤雅也顾不上耽搁了，飞快洗漱完，拉着史蒂夫草草吃完面包牛奶就出门奔向斯塔克大厦。

“你们来了？”

等藤雅迫不及待从电梯里冲出来，眺望熟悉的会客小客厅时，耳边响起小胡子男人熟悉的声音，淡定中暗透着想翘尾巴的得意开心和骄傲那种。

回头一看，托尼斯塔克端着一杯香槟，正斜倚在不远处的装饰台上，神态慵懒又漫不经心，好像听到动静刚从那边的门里走出来，迎接客人。

“托尼……？”藤雅却听得很不对劲，迟疑的上下打量他，“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托尼抬了抬手，又抿了一口香槟。他看起来确实很好，焦糖色的大眼睛里开心的都快冒出星星了，灿烂得要命。

史蒂夫眉头微蹙，眼里含着和藤雅同样的疑问。

虽然托尼这样子是很开心，可这未免显得太开心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连托尼斯塔克都笑的这么灿烂。他们还没有见他这么高兴的大笑过，扬起的嘴角撇都撇不下来的那种。

托尼左看看藤雅，又右瞥瞥史蒂夫，吊足了两人的胃口，才心满意足的清了下嗓子，矜持的提高声音叫了一句：“妈妈，别看新闻了，我朋友来了。”

史蒂夫和藤雅：“！！！”

妈、妈妈？

细微的脚步声响和走路时发出的衣料窸窣声响起，一个穿着精致的贵妇人眼含笑意的从门里走出来，她的金发在脑后盘成了髻，神态却很慈爱，确实正是玛利亚斯塔克，托尼的妈妈。

一个，活生生的真人。

“嚷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出来等了半天了。”另一道不客气的苍老男声响起，紧跟着出来的中年男人头发半白，已经露出了苍老模样，可他的精气神却很好，眼神一瞥，就落在了藤雅身上。

被戳穿瞬间表情变得微僵的托尼：“……”

藤雅已经又惊又喜得几乎说不出话了，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完好的霍华德斯塔克，半晌问了声好：“嗨，斯塔克先生。”

“隔了这么久，我们又见面了。”霍华德欣慰的同样深深望着藤雅，隐晦的对她点头示意，“藤雅女士，你还是像我记忆中一样年轻。”

“史蒂夫。”年老的男人又转头望向史蒂夫，笑的释然了，“看到你现在平安出现在几十年后，真让人惊讶。”

“我也是。”史蒂夫大步走过去，张开双臂和老友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藤雅在一边突然陷入了沉思：“……”

嗯……这几句话是不是有点耳熟？上一次他们见人工智能版霍华德的时候，霍华德是不是就是这么说的？

“巴基呢？”史蒂夫和霍华德抱完就迫不及待的问。

这次轮到霍华德和托尼对视了，父子俩互抛眼神，努力想把话头扔给对方来说。

最后还是霍华德失败了——不是谁都能抵抗的了托尼那一双焦糖色的大眼睛的。尤其是一双往常都异常骄傲淡定，今天却星光灿烂中带着湿漉漉的焦糖色眼睛。

“史蒂夫，你知道巴基被九头蛇带走做过一次人/体实/验吧。”霍华德的声音变得有点谨慎，斟酌着字句的说。

“然后呢？”史蒂夫的嗓音也有点生涩，他从救了巴基的那一刻起就清楚结局是什么，只是现在还有些不死心。

七十多年过去了，运气好的话巴基是一个老人，运气差他就见不到巴基了，听霍华德的语气……

“那件事后他的身体就被改造的不像普通人了。我也把你们的事告诉他了。”霍华德看到史蒂夫好像误会了，对他挥挥手，示意男人跟着自己来，“在九头蛇覆灭后告诉他的。他选择……用九头蛇的冰冻技术，把自己冰封到你出现为止。”

藤雅顿时了然。

史蒂夫却愣在了原地，平常优秀的反应速度这会儿他反应了几秒才懂了霍华德的意思，蓝眸睁大了。

霍华德早就准备好了，沿着拐角后的走廊打开了最近的那道门，往旁边一闪，让开位置叮嘱一句：“他才刚醒几个小时，还很虚弱。”

玛利亚，托尼和旁观的藤雅都自觉的赶紧让路。

史蒂夫神游似的飘过去。

门里的病床上，熟悉的棕发青年倚在床头，抬手就熟练的对史蒂夫打了个招呼，好像两人只是隔了一夜没见，笑容却一如当年的爽朗温和，恍若隔世：“嗨，史蒂夫。”

“——我来找你了。”他说。

史蒂夫的眼眶在一瞬间红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