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德拉科。”贝拉特里克斯争着回答，尽管也没有人想和她争这一出。

“德拉科？好孩子，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在学校完成课业。”伏地魔转而面向坐着一边的那个面色惨白的少年。

西尔维亚这才发现他也在。他在一众食死徒中显得实在是过分瘦小了些，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我听到格兰芬多的那几个家伙提到了唐克斯有一个神秘的藏身处，我怀疑她把波特藏在那里。”德拉科说着，却没敢看伏地魔的眼睛，只是望着西尔维亚。

西尔维亚没读出他眼里的是什么，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聪明的地方。但愿伏地魔会认为德拉科只是憎恶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吧？

“噢？”伏地魔看起来真的很好奇。

“德拉科是想为主人尽一份力才这样做的。”卢修斯赶忙解释，他不断搓着双手，看起来紧张极了，“他都是为了主人……”

“我看是为了抢功劳吧？”亚克斯利讥讽地说，“波特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被你一个人抓住？”

“但他一个人抓住了唐克斯！”贝拉尖声喊道，“我很抱歉我先前的不信任跟踪你，德拉科，你做得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没找到波特……”德拉科低下了头，“但我抓到了唐克斯。”

“做的好，德拉科，你做得很好。”伏地魔大笑了起来，不少食死徒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快说说你是怎么做的？给这些没用的家伙们都听一听。”

那些食死徒的笑容凝固了，大笑转为了几声干笑，最终转为了不甘和沉默。

“我……”德拉科的胸口起伏着，重新看向西尔维亚，“我想办法从韦斯莱那里套出了口令……唐克斯在那里设置了口令，很聪明，呵……我闯了进去，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缴了她的魔杖。”他说着把西尔维亚的魔杖放到了桌面上，“我怕她跑，或者外面有什么支援，就把门用魔咒锁了。”他说着看向贝拉，看到他的姨妈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时明显轻松了不少，“然后击昏了她，贝拉特里克斯就带着人进来了……”

“不错不错。”伏地魔啧啧道，“卢修斯，你有一个很好的儿子。”

卢修斯急忙点头哈腰了起来。

“西弗勒斯，没记错的话，这位唐克斯小姐是邓布利多的得意门生吧？”伏地魔没有理会卢修斯，猛地看向斯内普，目光凶狠了起来。

“是的，主人。”斯内普面不改色地说。

“我有一个猜测，唐克斯小姐。”伏地魔的指节一下下敲着桌面，“你说，邓布利多在临走前会不会交代了你什么？比如——”随着他语气不断变得阴沉，纳吉尼也心领神会地加重了力度，“波特在哪？”

你就算杀了我也不会知道的。

西尔维亚这才发现这句话更多是实话而不仅仅只是可以耍帅的。

“说话！唐克斯！”贝拉又怪叫了起来，龇牙咧嘴的样子，似乎比纳吉尼更想冲上去撕咬她。

“别吓到我们的客人。”伏地魔却不高兴地撇了贝拉一眼，“我想，唐克斯小姐会愿意和我们有一个愉快的交谈，对吗？”

“八月……”西尔维亚开口了，又马上咳嗽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干舌燥。

“什么？”伏地魔站了起来。

“你们袭击了韦斯莱家的婚礼那天，记得吗？”西尔维亚想清一清嗓子，虽然也无济于事，“他那天就逃走了，直到今天我都没有见到他。”

伏地魔似乎没有想到西尔维亚会这样坦然。尽管在他的预料中就算经过了严刑逼供，这个傲罗也不会说出一个字。

但这样的坦然似乎源于她的无所畏惧，也源于她对他的想法的大胆揣度。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舒服。

“西弗勒斯。”伏地魔沉下脸。

斯内普闻声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瓶子，盯着西尔维亚。

他很失望。

西尔维亚看出了斯内普的情绪。这眼神和每一次这个教授在表现“你真是一点都不让我失望”的时候一模一样。他不用开口，西尔维亚就已经听到了那几句“蠢货”。

“怎么？”伏地魔注意到了斯内普停滞的动作，“噢！我忘了！她也是你亲爱的学生是吗？或许你们会很想叙叙旧？”

“有过这样的学生是我教学生涯中最耻辱的事。”

斯内普平淡地说着，魔杖一挥，强行打开了西尔维亚的嘴，魔药强势地直接灌进了她的喉咙里。

西尔维亚觉得鼻子一酸，眼眶说不定也红了。斯内普说的话并不是搪塞，那是盯着她的眼睛说出来的。她自作主张的这一出似乎落到了斯内普当初不看好的那个最坏结局了。她在委屈，也在动摇她是不是更应该直接对马尔福一家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