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曦瑶】率然+番外(215)

作者:霍尔与无名氏

他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却突然发现:他只剩一只手了。

而蓝曦臣又怎会再允许他掩耳盗铃。不破不立,这话对蓝忘机适用,对整个姑苏蓝氏亦适用,不破不立,既要破就破个彻底。

今日还有另一件事,蓝忘机无从准备的另一件事,姑苏蓝氏无从准备的另一件事,但它早拓印在了他们与温若寒达成的协定里。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蓝曦臣这般说着,目光眺远了:“为个别玄门贵子所谓的爱情,付出这样的代价,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我本该吸取教训的,毕竟近二十年前,我蓝氏不便是因这样的一桩事被人寻仇上门,逼着自烧了仙府吗?”

蓝曦臣这话一出,让蓝氏族人皆是一惊,惊异间,他们本能地望向蓝启仁,想要从他那里知晓这话语的含义,却发现蓝老先生已在一旁痛得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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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晚上,蓝启仁不是没有去找过蓝曦臣。

不是去为蓝忘机求情,蓝曦臣既已在百家面前将“包庇”一词言明出口,为十五年前他们对蓝忘机的处置定了性,他如今再去求情,便是陷自己的大侄子于不义,陷整个姑苏蓝氏于不义。他还没那么糊涂。

可蓝忘机究竟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一手带大的,所以——

“让我带他走吧,”蓝启仁说:“我与他皆脱离蓝氏,我在外头结一间草庐,教些学生,我供养他下半辈子。”

可蓝曦臣却没有丝毫的软化,只对他道:“叔父,你这般反而是害了他。他已经足够大了,该断奶了。”

“可他如今断了一臂,还是右臂,人已是彻底废了——”

“易为春断了双腿,一只腿不得不被锯掉替做了木头,他不也没废,还去了乱葬岗!忘机就这么娇贵吗?他养成如今这般成不了事的性子,不就是被我们给惯得?”蓝曦臣看到蓝启仁被他的话语镇住,终究缓和了下语气,轻声道:“叔父如今绝不能离开蓝氏。说到底,您当年之所为,与涣十五年前之所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蓝启仁苦笑。

蓝曦臣听了蓝启仁苦涩的言语却是笑了,他的话语虽为安慰,却也带着几分疏狂:“我是宗主,您从来不是,这怎么会一样?我是在知晓全部真相的情况下做出了决定,您却是被自己身为宗主的兄长蒙在鼓中的,这怎么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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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说起的事,无疑便是近二十年前温旭带人火烧云深不知处一事,这份耻辱,蓝氏中人皆忘不了也不敢忘,可如今蓝曦臣却说:这其中另有内幕。

这让众人皆是一惊。

“忘机,”蓝曦臣突然的一声唤让蓝忘机本能地一瑟缩,可他此时出口的却不是更多的责难,他只是向他提了个简单的问题:“你还记得当日温旭带兵围住云深不知处时,是如何数落蓝氏的罪状的吗?”

蓝曦臣这般说,蓝忘机便仿佛被带回了父亲被温旭重伤、自己被温旭命人打断腿的那一日,那是他平生第一次受那般的折辱,也是他平生第一次陷入那般的惶恐——家园被毁、父亲伤重。

再忆起那一日,他依旧心绪难平:

“他说父亲强抢女子,滥杀温氏门人,可他仅凭一叛徒提供的证物和证言便如此定罪,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证据,何异于空口白牙,行诬陷之事?”

“呵。”

蓝忘机话音未落,这般的冷笑声便从兰室隔开内外两室的屏风后传来。

“谁在哪儿?”

“是何人?”

“诸位莫慌,”蓝曦臣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人没法在后头安静呆着,忙出声安抚族人:“不过是我请来的一位客人。”

可他的话后,却又是几声轻笑——

“泽芜君何必说得这般好听,该说是含光君口中的叛徒才对啊。”

这般说着,蓝慎德便从屏风后探出了身。

“蓝慎德!”

“蓝慎德!”

……

兰室之中,瞬时便有数道这般的声音从不同的角落传出。

听到这些人又唤起他们自作主张给他改换的名字,蓝慎德一皱眉,也有些后悔自己就这般贸然出了声。他的这张脸,经历过火烧云深不知处的人多数记得,小辈们和蓝氏的大多数门生们却皆是不识,所以,方才蓝曦臣让几个小辈将他引进来时倒也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路畅通无阻。可他的这个名字……一经这些人报出,那些小辈们便也皆变了脸色。

他们不认得他这张脸,却皆知晓他这个遗臭万年的名字。

要记便记全套啊,要不记便通通别记!要不要把我简化成一个符号?

他这般想着,便颇为老不尊地专挑出方才为他引路、与他搭话的几个小辈,一一瞪了回去,一双平日里总掺着几分油滑的卧蚕眼在对上蓝忘机那双精致的琉璃瞳子时更是可谓尖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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