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卿本为贼(16)

作者:竹绮

挑逗般的,一触即离。

却又不完全离开,离着几公分,轻轻咬下他的上嘴唇。

星星掉在她眼睛里,她眼里有他。

第三次触碰时,他终于克制不住,拉着她的腰,凶狠地寻过去。

他们在飘着河灯的岸边拥吻。

对面酒楼挂着的灯笼红,晕染在她唇上,他想把这红色揉碎。

月光如练,照进他眼睛里。

沈婉儿想,言小公子,原来也是渴光的。

他不清楚吻了她多久,但几乎每次都是稍稍分离就忍不住追过去。

最后还是沈婉儿推开了他,瞪他一眼:“快肿了。”

言小公子深知自己多失态,只得略尴尬地放开她,他喜怒不形于色,旁人见他仍是一张面瘫脸,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的多乱。

“回去吧。”沈婉儿先走一步,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对了。”

言冰云抬头看她。

逆着月光的女孩背着手,弯着眼睛:“明天带我下江南吧,我想去。”

“好。”

长身玉立的公子温柔地被她牵着手,重复了一遍:“好。”

☆、番外

六月总是多雨。

京都下了一夜的雨,鉴查院前的青石板被洗得湿滑,石碑被浸成黑色,唯有匾上的三个大字依旧雄厚遒劲,字边流下来的雨水比血水更粘稠。

言冰云站在陈萍萍身边,听这老人下达鉴查院全体上下都不行动的指令。

清俊的公子皱了眉头,思虑再三:“陛下出行大东山,乃是他人生乱的绝好机会,鉴查院此前接到消息,东夷城四顾剑和北齐苦荷,近期都在庆国出现过。”

他话里担忧意味明显,很显然已经明白敌方的意图。

陈萍萍把膝盖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一副毫不担心的表情:“你既然知道,陛下能不知道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搭在膝盖上,侧脸朝向言冰云:“冰云,鉴查院年轻一代里只有你跟范闲能担大任,你比范闲冷静得多,该知道鉴查院对我们这些人有多深的意义。”

言冰云愣了愣,拱手称是。

“我把鉴查院交给你,不单单只是让你管理。”老人意味深长地一顿,目敛锋芒,“我是让你保住这个院子,哪怕我死了,哪怕范闲死了,哪怕你忍辱负重,这院子和院子下运转的暗网,你也要给我保存下来。”

老人把音调压得很重,言冰云只得再此俯首:“我一定尽全力保住鉴查院。”

陈萍萍舒展了手臂,这才稍稍放松了脸色:“你说,鉴查院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淅淅沥沥的小雨,混着老人悠长的声线传到言冰云耳边。

若是从前,那自然是为了陛下。

然而此刻,年轻的公子却想起了有一天红烧云燃得浓烈的黄昏,他背上的小姑娘跟他说,月亮和星星是不一样的,皇帝和庆国也是不一样的。

他用了很长时间去印证这个说法,现在他终于有一点点想通了。

言冰云站直身子,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声道:“我之前看到了鉴查院前的石碑。”

许多年不曾褪色的传奇女子,某一天,把她的理想,写在了这个永不褪色的石碑上。很久很久以后,她的儿子看到了,现在他也看到了。

“我想鉴查院存在至今,很多人对它赋予了很多的意义。”言冰云微微侧身,看院外下得正欢的雨,“对我来说,它会让庆国在史书上存留的时间更长些,这就够了。”

这个回答让陈萍萍有点意外,他看了一眼言冰云,唇角微微地上扬:“你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

言冰云表情柔和下来:“惭愧,只是偶然间,听到别人说了个星空的故事而已。”

这么一说,他有点想言府的那个小丫头。

今晨走的时候,雨还下的大,池里的荷花被冲刷得收拢了荷叶,新种的桂树落了不少小叶子,廊前有积水,她做的那个新奇玩意,叫风铃的,正挂在窗边,被风吹的哗啦啦响。

沈婉儿贪觉,他起身时女孩还没醒,在他怀里睡颜恬静,像朵轻盈的花。书案上的宣纸被吹起了一角,写着她要横行京都商场的宏伟大计。

“赌场!”沈婉儿盘着腿,一本正经道,“灰色产业,内库管不着,鉴查院查不了,当然就是赌场了。来京都这么久,我总要做点事,走,陪我踩点去!”

当天晚上就拉着他去了京都最大的赌场,女孩自称个中高手,看人出千,气得不行,半个晚上快把人家半年的收入给抱走了,掌柜的看言冰云在旁给她镇场子,打不得欺不得,最后干脆下跪认输,求姑娘留口饭吃。

沈婉儿自觉豪伟,倒是鉴查院四处主办小言公子深夜陪娘子去赌场,经过王启年的不懈宣传,上了第二天报纸的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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