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闻讯而来，但眼神都难掩复杂。

“把她扶到床上去，孩子。”托尼说，“出于保险，我们暂时不能透露任何事情。”

“发生什么了，托尼？”伊莱恩声音沙哑，“你们怎么了？我怎么了？”

空气很凝重，像是要结冰。

“你知道你一直被植入脑机吗，伊莱恩？”史蒂夫问。

伊莱恩想起了失能状态下看见的场景，“我想起来了——是斯特拉克，是他做的。”

“我们已经知道了。”托尼说，“但按照现在的情况，你恐怕会被判为重罪，伊莱恩。”

背负着一千一百万平民生命的重罪。

神盾局特工已然到位，他们走上前来，不顾彼得的阻拦，在伊莱恩的手腕上扣上了坚硬的特质手铐。

“嘿！等等——”彼得想拦住他们，却看见托尼摇了摇头，“可，你们要带她去哪？”

“她现在是重罪，先生。我们得带她去配合调查。”特工说。

伊莱恩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她努力理清之前在黑暗中看见的记忆，想要帮忙，“我的记忆，被斯特拉克植入了他的。我可以帮忙……”她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麻药快要过去，伴随后脑勺的疼痛，让她牙齿打颤。

“等她恢复一下，”史蒂夫说，“她现在走不了。”

他示意了一下伊莱恩还没有什么力气被架住而垂落的腿。

“超人，超人会去杀了小丑。”她说，“他会陷入极端，会在之后形成他自己的政治体系，最后民不聊生……我看不清细节，但一定有办法阻止这一切。”

那几个神盾局的探员各自对视一眼，道：“小丑现在正被关押在哥谭，不会有事。”

“不——”伊莱恩绝望道，“你们说出来了——”

他们不该说出来的。

超人在听到的一瞬间便是朝着哥谭飞去，此刻他不像是一只鸟，倒像是一颗子弹。

小丑被关押在阿卡姆防御最严密的地方。哈莉并没有和她关在一起，而是被送到了另外的地方。

“啊呀，真是有意思啊。”他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的新闻，“不知道神明会不会因此坠落呢？”

会的。

神明失去了他的城市，他的人民，他的支柱和爱人，甚至是连结。

那是他的爱人，和他的孩子。

小丑很想笑，这对他来说一直不是一个难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反倒是有一种被人耍，被人操纵的不爽感。

他笑不出来。

“你该跑啦，小丑。”小小的传送门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超人马上就会过来捏碎你的心脏。”

小丑没说话，而是翘着二郎腿看着那金色的门。

最后在对面人的视线下，做出了一个口型：Fu*k U“这是你的命运，我也没想救你。”12号说，“我只是想来提醒提醒你，让你知道一下。”她说话声音还挺俏皮，但却怎么都不让人感觉可爱。

门突然被开了起来，小丑转头，没看见超人，倒是看见了老朋友。

“哟！蝙蝠！”小丑开心地问好，“你居然还没有忘了我！”

传送门在蝙蝠进去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蝙蝠侠看了一眼刚刚传送门所在的位置，皱了皱眉。他坐在小丑的对面，面无表情。

“别愁眉苦脸的呀！”小丑说，“这次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看见我咯！”他说着，扭扭捏捏，倒像是真的舍不得他似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丑眼珠一转，砸吧砸吧嘴，道：“为什么？如果你之前问我，我大概会说我没有理由，想去做就去做了——你知道的，就像是我上周用小猫抡死一只小狗。但是，我现在不觉得了。”他做出一副苦恼的表情，“我现在觉得有人是故意让我这么做的……瞧，我觉得你也有这种感觉。”

“我会被超人杀死——别误会，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你可以把我杀了。”小丑说，“可现在你估计得往后等等啦！”

“我还是很期待后面会发生什么的，蝙蝠仔。”小丑道，“你说，这样一个神明，在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他话音刚落，伴随的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和石砖掉落声。

超人穿墙而来，双眼通红，似乎是想把小丑烧焦。

“超人！”蝙蝠侠叫道。

只是一切都晚了。

一阵风过去，伴随着还没自然垂落的红色披风，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手已然穿透了小丑的胸膛，并在那一瞬间捏碎了他的心脏。

这是一个开端。

斯特拉克坐在屏幕前，看到事件已然完整顺着他的意图运作，松了一口气。

“可蝙蝠侠恐怕再也不会信任我们了。”11号说，“13号背叛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