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争这一口气呢？”布莱恩皱起了眉头：“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你是听过我这张专辑的。”克里斯汀平稳地说：“我只是信任我的音乐水准。”

“可你应该知道， 再好的专辑， 时运不济也是要跌到谷底的。”布莱恩不明白克里斯汀这个时候纠结这张专辑的发行时间有什么意义，他又不是不发了， 他的意思只是缓个一两年，等这件事淡化了之后再发也不迟啊。

“所以，你还是不信任我的音乐，你觉得会亏的血本无归，是吗？”克里斯汀·海瑟尔直指布莱恩内心的顾虑：“我知道你是个商人， 但我当时和你签约，看中的可不是这方面。”

“你到底想说什么？”布莱恩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我其实并不想跟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克里斯汀垂眸， 从包里拿出了当初的合同：“按照合约里的规定，我对我的音乐是有决定权的，你不会忘了吧。”

布莱恩的眼神顿时变了，他做出推迟发行也是为了克里斯汀的事业考虑， 可真没想到克里斯汀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堵他， 这不禁惹恼了他，他还以为他们是朋友。

“看来，我之前真是看错你了。”

“既然如此，可以， 那就照原计划发行吧， 除了必要的费用与资源外，宣传资源你就不要想了， 已经是个窟窿了，我需要止损，而不会继续往这个深渊里投资。”

“我明白。”克里斯汀站了起来，她收起合同就转身离开，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轻声说道：“对不起，布莱恩。”

说罢，她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克里斯汀明白，从她拿出合同开始，她和布莱恩的合作关系将再不同以往，他们也许再也没法回到朋友的关系，但她此时急需要一个希望来带她走出这个困境。

不然，她觉得自己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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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的专辑如期发行了。

她没有任何的宣传和电台演出等行程，只是呆在家中盯着排行榜反反复复地看着，都要快把屏幕盯出一个洞来。

然而结局却是再惨淡不过了。

成绩最好的《Goodbyes》自从她的丑闻爆出来之后就一路下滑，笔直跌落到了公告牌单曲榜的二十开外。

其他单曲更是基本全军覆没，大多数连单曲排行榜都没进去，直接一百开外了。也只有几首和其他音乐人合作的单曲在排行榜末端徘徊着。

首周除《Goodbyes》之外，《Genius》排名第七十八，《Sun In Our Eyes》排行第八十五，《La La Land》排名第九十八，其他单曲均没上榜。

若是换在上个世纪，这个成绩其实也不算太差，可如今这个时候，再比起克里斯汀第一张专辑的辉煌成绩，真的是天差地别了。

更不要说专辑销量，更是低到谷底。

媒体们顿时开启了群嘲技能。

【克里斯汀·海瑟尔新专《13》成绩惨淡，销量大跌眼镜！】

网上的风评也是如此，大家纷纷说道克里斯汀就是一个音乐圈的流星，哪怕她起点再高再传奇，如今也会flop到连所有人都惊讶的地步。

玛丽亚·凯莉看着网上的评论，满意地把平板给了助理拿着，吩咐到：“继续吧。”

凯瑟琳在排练室里刷着手机，她的经纪人站在她的身边，说道：“这些你不用再看了，交给我们来处理。”

CAA的高层办公室，一个身影坐在老板椅上喝着红酒，悠然自得地放着古典音乐，嘴角微翘，心情显然非常好。

……

克里斯汀关上了平板，闭眼倒在了床上。

一阵门铃声响起。

肯定不是狗仔就是来找麻烦的路人。

这段时间她几乎是天天都有人来敲门，因为前段时间因为凑钱把家里的保安队给削减了，现在简直是饱受其扰。

克里斯汀烦躁地把枕头罩在自己头上，捂住了耳朵，可还是隐约可以听到门铃的声响。

她猛地坐起身来，走到门口看向门禁的摄像头。

怎么是他？

克里斯汀看着屏幕里出现的带着鸭舌帽的高大男孩，连忙给他开了外面的大门。

“肖恩！”克里斯汀看到肖恩·门德斯从门口进来，有些高兴：“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肖恩把帽子摘下放在一旁：“瞧我带来了什么？”

克里斯汀看向他手里提着的一箱啤酒，不由地感叹：“还是你懂我。”

“早就猜到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了。”肖恩笑，从里取出两罐啤酒，打开了就给克里斯汀拿了过去。

克里斯汀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感受着啤酒特有的冰爽从喉咙滑到胃里，眼睛都亮了起来：“还是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