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老实实的说了声“对不起。”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辛辛苦苦救了我，但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杀生丸将里衣披在身上，转过头来看着我，水珠遍布全身将他的衣服打湿紧紧贴在身上，下身的衣摆在水面漂浮着像一朵白云闪耀着圣洁的马赛克之光，我什么也看不见，但好像有点口渴，不知道这洗澡水喝了会不会中毒。

“不是自诩按摩技术一流吗，过来帮我按按吧。”

我的腿像灌了铅，走得极缓。

水里荡漾着几片青红交接的落叶，杀生丸站在水里上半身趴在岸边落满红叶的石台上，白的惊心动魄，美得神魂颠倒。空荡荡的胸口像有心脏在剧烈跳动一般紧张，我这是幻肢了吧。

我跪坐在石台上，“如果力度重了，你跟我说。”

我的手因为没有了血液只有一层苍白的皮肤所以比起活着的时候更白一点，放在杀生丸身上却一下就失去了光泽。我手下莹白如玉的肌肤随着我的手法动作渐渐泛红，“会不会重了？”

杀生丸的头侧向另一边，没有回应我，可能睡着了。

我的腿没有血管没有神经，自然也不会发麻酸痛，我就这样跪坐着帮他按摩。肩膀按摩完了又按了一会儿头，以前老爸最喜欢我给他按摩头，说我的手像没有骨头一样力气还挺大，按着很舒服。

杀生丸的发量多手感顺滑我很喜欢摸，我把外杉脱下来给他擦头发。擦的投入还在想有吹风机就好了，忽然一直莹白的手覆在我手上，那人将我的手牵到他面前，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闭着眼还是睁着眼，但我没有挣脱甚至俯下身抱住他。

我和他，早就注定了。凌月仙姬说过，他是为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第35章

再次遇到旗袍女一行人的时候，我的御音术已经进步很多了，现在不仅能吸引动物还能影响动物的情绪。我试着对黑鳞吹笛子看看他有什么影响。

“没想到杀生丸那么厉害，碎成那样，你还能活。”

黑鳞举起法杖朝旗袍女砸下去，不出意外没伤害到她分毫。我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我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她也清楚我回不去了，她嘴角勾着摘下面纱，肆无忌惮的看着我。

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扁平的五官皮肤也已经松弛露出毛孔黑头，就像在某个偏远地区随处可见的一个普通女人。我突然就明白了了她为什么会流连这个世界，在这里能得到那个世界上她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权利，追捧还有掌握别人生命的生杀之力。

“你知不知道，如果哪天我没有跳下来，飞机上的所有人都要因你而死。”

旗袍女笑着摇头，仿佛觉得我太天真“他们是因你而死的，你很清楚，我们只是想杀你。”

“你已经没有人性了。”

旗袍女突然凑近我的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要不是出身比我好一点，你以为你能比得过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去比较，长相家事人品学业？”

我的话激怒了旗袍女，“我就是要你什么也得不到，我才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女人。”

我皱眉，觉得她真的是疯了“你追求的东西，永远也得不到。你这样的心肠，没有人会爱你。”

“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需要我就不敢抛弃我。你猜，杀生丸还能不能及时会理救你。”

旗袍女从腿上拔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我怜悯的看着她“你说你要成为独一无二的女人，那么现在已经成功了，我回不去了。又为什么如此穷追不舍的一定要杀我呢，让我猜一猜原因吧。”

旗袍女不待我说完就扑将过来，黑鳞去无法靠近她一步。我微微笑起来“把我放进你的结界里，想必不是你自己能掌握的。这个结界就是一个妖怪对吗？”

旗袍女抱着天生牙追杀我，又穿着高跟鞋，跑得不如我快，在结界里我左摇右摆的闪躲。可能是我的逃避让结界不满了，它竟然越缩越小让我无处可躲。

“正好，用你试试我的新武器。”

笛子一横，我闭上眼睛开始吹，结界不受控制仍然在变小，但旗袍女已经有点恍惚了，看我的眼神在惊恐和愤怒之间转换，最后变得十分安静。

结界已经将她送到我面前，但我不敢停止，停下她就会恢复意志。旗袍女放下天生牙，我一脚踩住，正在这时结界也发现了异样想把我排出去，我立马蹲下身体捡起天生牙就跑。

我带着天生牙出了结界以后，那一层肉眼可见的暗色结界像冰层一样开始瓦解。旗袍女再次扑过来想抢刀，被黑鳞一拳打飞，躺在地上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