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离开后，他转回了脸。握着手中的记忆棒，突然笑了一下，为自己的不死心。

距离泳池夜已经过去了很久，mycroft看着手边艾琳艾德勒的案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一场早已存在的较量，为了sherlock他却给罪恶打开了门，如今想要把它关进去却没那么容易。可他从不后悔当时的选择，至少他争取到了又一场较量的参赛权，而不是在那场博弈中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光影，他仿佛又看到了从泳馆里走出的那两个人。

看着他们并肩走出的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John waston 已成了sherlock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解sherlock如他，自然明白在他高傲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怎样一颗赤子之心，他不会轻易交付真心，可一旦交付，便是永远。

他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钝痛，无论他怎样努力小心呵护，他的珍宝还是被他弄丢了。

但他不后悔当时的选择。

他或许永远不是危险来临时和sherlock站在一起的人，但他却永远会是在最后一刻为他挡去危险的人。

他坐在车里，仿佛只是一个路人，见证sherlock和室友一起分享劫后余生的喜悦和真情。

曾经十七阶楼梯的距离让他只能在窗下守望，如今十七步的距离他却再没资格走近，是他亲手将sherlock从身边推开，将他的珍宝丢弃，如今想要寻回却已太迟。

他就那样坐在车里，看着sherlock脸上的笑容。

恍惚间，他看到自己向sherlock走去，看着他的眼睛说：“I’m sorry ,Sherl”。Sherlock伸出手阻止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I know”，他说。

他笑了。他知道他的sherl永远是最懂他的人。Sherlock也笑了，那是曾属于他的笑容，能驱散他心里所有的烦恼与疲惫，忧愁与恐惧。

他带着sherlock那样的笑容，驱车离开。

他没有看见，身后sherlock看着他离去的车，垂下了眼睑。

“怎么了？”John问。

“Nothing。”他回给他一个笑容。

第06章

Sherlock裹着床单坐在金碧辉煌的白金汉宫，看着那人走进来，噢对了，那人说他是他的哥哥。他看着他的哥哥走进来，下巴高高地扬起，像尊贵无比的女王。三件套西装完美地穿在身上，白色的衬衫，金色的领带，和高贵典雅的白金汉宫交相辉映，完美无缺。

他和john一起笑着，满意地看到他的哥哥隐忍地抿紧了唇。

“Just once ,can you behave like grown-up?”那人语带微怒地说。

他转过头，心里发出嘲讽的嗤笑：“多像个哥哥啊。”

他的哥哥弯腰从桌上拿起准备好的衣服，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他瞥了一眼，抬起下巴把头扭向一边。

“这是白金汉宫，sherlock holmes ,put your trousers on！”

看着那人发怒的脸，他觉得一阵愉快，“what for ？”

他讨厌那人的彬彬有礼，道貌岸然，所以他打断他们的虚伪客套转身离开，他没想到那人——他的哥哥，会幼稚地用脚去踩他的床单。要不是他的动作够快，他可能就在白金汉宫——套用那人的话，英国的中枢之地——走光。

“松开我的床单！”他咬牙恨声道。

“Or what ？”

“Or I will just walk away.”

“I will let you。”那人突然变得跟他一样幼稚。

“Boys，注意场合。”john出来圆场。

“我的、客户、究竟、是谁？”他咬牙切齿地问。

“看看你在什么地方然后动脑子想想，now ，for god’s sake ,put your clothes on ！”

那人——他的彬彬有礼、道貌岸然、优雅从容的哥哥，终于被他惹怒了。

他终于妥协，乖乖穿上了他为他准备的衣服。

“I’ll be mother .”那人优雅地沏着茶说。

“And there is the whole childhood。”那人——他的哥哥，突然抬起头盯着他，他冷静地回视回去。是啊，我想起来了，可是又能怎么样？一切只是证明你确实是我的哥哥，我温柔体贴的好哥哥。

Sherlock拿着报纸坐在餐桌前，脸上的伤还没消尽，听着哈德森太太数落着那人的自私无情。

“apologize。”这是sherlock第一次听到那人道歉，他不知道一向冷静的他怎么会因为哈德森太太的一句话就失控，可看着他低下头道歉的样子，到底还是不忍：“不过你还是闭嘴的好。”他不禁对着哈德森太太说道。

“施行邦德航空计划，已经决定了，跟考文垂那边核实一下。”

看着那人边接电话边走出来，零星地听到他最后的几句话，一时却想不到是什么意思。

“她手里还有什么东西，美国人不会为了几张照片就追杀他。”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鼻尖几乎与他相贴，直视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