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大清第一太子(214)
“臣查问到那位仆妇夫家姓刘,旁人都叫她刘嫂子。臣打算叫这位刘嫂子来问问,却得知她自那日告假后便病重,一直未归。病重?这时间有点凑巧。臣留了心,问到仆妇家的住址找过去,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她家住的偏僻,身边也没什么邻居,离得最近的一户也已经隔了两里多地。这家姓李,平日与刘家倒是有些来往。臣问过他们,说是七日前瞧见过刘嫂子一次,当时她确实面带病容,咳嗽不止,却不像是出痘的症状。刘嫂子同他们说这回恐要在家养好几日。
“此后李家人再未见过她,因她说了养病在先,李家也未多想,更不曾去叨扰,因此不知何时走的,去的哪里。”
康熙蹙眉:“她只负责烧火?”
诺敏点头:“是!只负责烧火。但告假后就不见踪影,明显不正常。因此臣将痘宫所有人都问了一遍。查出六阿哥刚到痘宫那天,骑着滑板车到处跑,曾到过后罩院前头的月亮门门口,还撞倒了刘嫂子,与刘嫂子摔作一团。彼时伺候六阿哥的玉娟姑娘也在场,还斥了刘嫂子一顿。”
康熙心头一紧:“摔作一团?”
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那么会不会……
康熙想得到的,诺敏也想到了:“臣恐刘嫂子是借此机会在六阿哥身上做的手脚,立时想到了六阿哥当天的衣物。”
梁九功接着道:“诺敏大人确实有让人传信给奴才,奴才亲自去问了玉娟姑娘,玉娟姑娘说,当日六阿哥玩得疯,浑身是汗。衣物换下后,她就让人送去浆洗了。浆洗处的人洗干净后又送了回来,奴才已经拿来给了诺敏大人。”
诺敏摇头:“可惜这衣物洗得太干净,便是当初有什么,如今也什么痕迹都没了。臣叫了浆洗处的人来,想问问当日他们清洗时可有发现异样。结果得知六阿哥当天的衣服是一个叫闵娘子的人洗的。
“说来此事本不该是闵娘子负责。浆洗处虽是粗活,可涉及贵人们的贴身衣物,因此也是极为重要的。浆洗处都是当初从宫里调过去的人。其中以一个叫秀萍的姑姑为尊。
“秀萍姑姑在宫中有些年头了,原先便是做浣衣浆洗的活,在这行最是拿手。知道什么样的面料该用什么样的清洗方式,更能记住哪个主子的衣物晾干后需要熏香,喜欢什么香,哪个主子不用。
“因此宫中主子前往痘宫接种时,随行宫人的东西或许是旁人负责。但主子的衣物惯来是她亲自洗。闵娘子是一个月前招进来的,是宫外的人。按规矩,这些人只负责打水等杂活,不让碰贵人的衣服。
“可闵娘子会说话,人也聪明,秀萍姑姑年纪大了,不知怎地起了收她做干女儿养老的心思,便想把自己这一手浆洗和熏香的本事都教给她。
“闵娘子也确实有本事,一个月的时间,把秀萍姑姑教的东西学了个七七八八。秀萍姑姑视她为传人,也视她为亲人。当日,六阿哥的衣物送过来时,秀萍姑姑正吃坏了肚子不舒服。闵娘子就自告奋勇帮秀萍姑姑干活。
“秀萍姑姑恐把此事交给别人,让别人拔了尖。倘若别人做得太好得了主子的亲眼,就要影响她在浆洗处的地位,因此想了想,觉得闵娘子算是自己人,便答应了。”
康熙气笑了。没想到下人们还在这种事情上别苗头。这秀萍姑姑也是个看不清的。可就是因为这些人的种种私心,反倒给了闵娘子机会,害了胤祚。
他怎能不恨!
诺敏还在继续:“微臣审问浆洗处的时候,闵娘子并不在场,派人去找,才发现她已经在房中自尽。”
康熙一顿:“自尽了?”
“是!仵作勘验后说大约是在一个时辰前死的。当时微臣正派人传唤浆洗处的人。”
知道已经查到自己这边,躲不过去,所以直接自尽了!
好!真好!
康熙气得咬牙切齿,“那个秀萍呢?”
“微臣已押入大牢。”
“她怎么说?”
“她哭哭啼啼喊冤,说她以为闵娘子只是一个可怜的被休了的女子,没想过她如此居心叵测。说她是真不知道闵娘子的所为。”
然而六阿哥死了,哪里是她说不知道就完事的。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无辜者都可能被牵连,更别提她深陷其中。
诺敏敛下心思,暗自摇头。
那边康熙已看向梁九功:“玉娟那边怎么说?既然胤祚曾同别人有过接触,她那日为何不禀明?”
“玉娟说那日六阿哥是摔在刘嫂子身上,没有摔伤,爬起来又玩滑板车去了。她不曾想过只是与个仆妇匆匆一面会出什么意外,因此不曾放在心上。六阿哥出事后就查出滑板车有问题,她便只当是滑板车内的东西所致,没想过其他可能,因此当时未记起来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