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对象是涩泽龙彦的话，那倒也是不是不可以，毕竟对方可以说是个罪大恶极之人，哪怕对方真的因为直视他的眼睛，san值狂掉，导致人疯了，他也没有什么愧疚的心理，反而会有种报仇的快感。

当初导致孤儿院惨剧的人虽然是陀思，但龙头战争却是导火索，这样看，涩泽龙彦也算是从犯，哪怕在他这里罪不至死，但把人搞疯了却也可说是罪有应得。

“你确定想要看我的眼睛吗？”久保纯也最后给了涩泽龙彦一次选择。

“当然，让我看你的眼睛！”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涩泽龙彦脸上的神情也越加兴奋，与此同时，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感也从他的心底升腾而起，第六感不断发出警告，然而这陌生的感觉却让对世间一切都感到无趣的涩泽龙彦越加亢奋。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他看不透的人，也许面前站着的人，是比他以往追求的更加渴望的目标，这一刻极度的兴奋和恐惧感充斥在涩泽龙彦的脑海中，让他的神情有着微妙的扭曲感。

“如你所愿……”久保纯也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伸手扯掉蒙在自己眼睛上面的白布，露出了一双泛着淡紫色光晕的蓝色眸子。

在久保纯也抬起手的那一瞬间，涩泽龙彦就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瞪大眼睛，期待那双疑似异能力的眼睛到底有着怎样的奥秘。

但就在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涩泽龙彦愣住了，他的面容连同身体都僵硬如同雕像，整个人好似被吸取了灵魂一般，完全对外界失去了反应。

就在看到久保纯也眼睛的那一刻，涩泽龙彦就好似进入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状态，他周身的景物好似在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飞掠而过。

带着斑驳血迹的道路，昏暗的环境，被渲染成灰色的浓雾，在超越视觉的状态下抽象混沌成了一副扭曲的旋涡。

涩泽龙彦的灵魂好似都快被疯狂扭曲的旋涡所撕碎，但强大的精神力又让他勉强保留了一丝清明，在如暴风般的摧残过后，他终于通过了这混沌扭曲的隧道，眼前豁然开朗……

暗色的画布上星罗棋布，星体以韵律之美恒定运行，无数交相辉映的星芒在这深邃宇宙恒古留存，充满了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就在涩泽龙彦沉浸在这奥秘宇宙无法自拔之时，他目之所及的一切再次开始旋转缠绕，而在这黑暗深邃的宇宙中只有一颗闪烁着淡淡紫芒的星体在他眼中越发清晰。

他的意识好似超越了光速，无数巨兽骸骨搭建而成的白色阶梯纷至沓来，意义未知的图腾建筑古老而神秘，在一片绚烂的色彩中，巨大的紫色月亮好似要映进他的眼中……

“啊！”

涩泽龙彦跪倒在地，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巨大的信息量让他的大脑好似下一秒就会爆裂开来。

刚刚两人对视的时间虽然只有几分钟，但若是普通人，十几秒甚至几秒钟就会产生强烈的不适感，而涩泽龙彦作为强大的异能者虽然有一定的抗性，但如此直视他的眼睛长达几分钟，身体上也没有产生什么变异，这已经无法用人类中的优秀个体来解释了。

看着双手抱头无比痛苦的涩泽龙彦，久保纯也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就在刚刚，他也反向接收到了涩泽龙彦的记忆。

高纬度外星生物之所以会被称为邪神，和其不可名状以及使人疯狂有很大的关系，而究其原因是这些高纬度生物的知识是人类所无法理解的。

而缝合了一小部分邪神的久保纯也如今的精神力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的认知，所以哪怕是在几秒内就接收了涩泽龙彦29年的记忆，甚至是对方自己都已经遗忘的记忆，也并没有产生任何不适感。

也正因如此，久保纯也发现了涩泽龙彦之所以在能够直视他眼睛这么久后依旧保持着人型的原因。

如今的涩泽龙彦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只能说是自以为人类的异能力，如果要形容的话，久保纯也觉得活着的幽灵这个形容还比较贴切。

不过也正因对方这种超越了生死的属性，其精神力也早已不能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反倒让他在邪神的注视下没有彻底失去理智，陷入癫狂。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久保纯也看着涩泽龙彦慢慢不再发抖，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贵公子气质。

他抬起头来，被汗浸湿的发丝贴在额头上，暗红色的眸子深处若隐若现着紫色的光芒，他抬头仰望着如同神明一般俯视着他的久保纯也，目光中散发着病态的痴迷与狂热。

嗯？感觉到自己与涩泽龙彦之间淡淡联系的久保纯也大惊，只不过缝合了那么小一部分邪神的灵魂，竟然也能发展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