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齐贝林的关注点一直在我们的对话上，所以没有注意到我别扭的举止，“嗯，你是说原本你们并不知情石鬼面的危害所以未当一回事，而把它作为装饰品挂在墙上？”

“是的，所以我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因此丧命。”

没错，我向齐贝林解释我们知道石鬼面会把人变成吸血鬼就是因为家里的男仆因此丧命。

“可据我所知，人被石鬼面转变成吸血鬼之后会很强大，你们是如何制止那个不小心变成吸血鬼的男仆的？”

“……”

齐贝林可真严谨，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不瞒您说，那是一场我们至今都不愿回忆起来的事情。当时那个男仆……变成吸血鬼之后杀了两三个过去制止他的人。我很庆幸乔治他雇的佣人不多，所以当时死伤人数几乎很少……并且当时是白天，我们意识到事情不对就往外逃，而那只吸血鬼也在追出来的时候，在太阳下蒸发了……也是从那时，我们便着手调查有关石鬼面的事情。”

“可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关于这件事情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就算你们知道石鬼面，也不应该找上我。”

“不知道您记不记得当年救您的那艘渔船？当时我们顺着石鬼面出现过的拍卖会往上查，查到它来自某只渔船的打捞，而当时见到石鬼面的那个人觉得它值钱便忽悠打捞它的渔民将东西卖给了他。我们便找上渔民，本打算问他们是哪里发现这个石鬼面的，却无意间得知这只渔船曾经在打捞到石鬼面的后几天救过一个人……”

“而那个人是我？”齐贝林主动接话。

咳咳，亲爱的齐贝林先生，这可是你自己猜想的，我可没说。

虽然听上去还挺严谨的，其实是我现场编的，怕就怕之后齐贝林会找上当年救他的渔民询问起这件事，但我赌个不会，于是一咬牙，应了下来。

“对。虽然不知道您和石鬼面是否有关系，但出于对真相的查找，我们便四处打探您的消息。可后来乔治他……所以我们放弃了寻找。”

“夫人，请节哀。”他安慰我，但随后问道，“那现在那个面具在哪里？”

“不见了，是在找您的途中不见的，而我的丈夫也是在这场途中……”

“原来事情是这样。”他听了我的话愧疚起来，“我很抱歉，没想到是因为我。”

“请别这么说，并不是您的错，乔治他也不会不希望他的不幸离世成为某个人的负担。”

如果一定要说一个凶手，那也是我，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发生那么多屁事。

想到这里前面撒谎的难过现在也真情实意起来了。

“不管怎样，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帮助，请务必告诉我，齐贝林家应该对此负一定的责任。”

我本打算开口拒绝，话已到嘴边，被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蒂亚打断了。

“夫人！夫人！医生说少爷的情况不太好。”

“什么？”

……

情况那里只有一点不太好，明明就是很糟糕。听到医生和我说乔纳森现在身体的很多器官开始衰竭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冲出去把那几个家伙都撕烂。

我回到床边，看着乔纳森。

的确，和原来的他相比瘦了好多，都快脱相了。

不能看，越看心里那股气越想发。

“夫人，如果不介意的话，能让我看一下吗？”

我抬头，是齐贝林。

我咽下喉咙里翻起的酸涩。

“当然可以了。”

毕竟在原著里，他们还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齐贝林伸手摸了摸乔纳森的手、上臂、头，期间一直皱着眉头。我本就对此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对方却说：“也许我师父能救他。”

什么？

对不起，幸运来得太突然，让我差点没喜极而泣，但我必须谨慎，万一不是真的呢，我的期望不能太高，齐贝林不是说了么，只是‘也许’，但我还是没安耐住期待，问道：“那能将您师傅请来吗？当然，路费治疗费什么的我全部可以报销。”

我记得齐贝林的确有师傅，也是教他波纹的师傅。漫画里打迪奥的时候甚至请来英国过。

令我失望了，齐贝林摇了摇头说：“这个恐怕不行，从去年他们就闭关修行了，我联络不上。”

我的心情又沉入谷底。

“不过若是夫人您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将他带去西藏找我师父。”

我觉得齐贝林可能是在报复我刚才的谎话连篇，不然为什么说话大喘气让我的心情忽上忽下？

“能治的可能性高吗？”

这次齐贝林没玩我，而是很肯定的点点头，“虽然不可能完全保证，但救治的可能性很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让他变成这副模样的药也是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