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咒术回战]白桜飞鸟(154)
两年前我离开前想着若是自己在某一天被体内的诅咒吃掉了记忆损坏了脑部再也找不到方向了,那我也不想找不到安葬渡源崎月的地方。
这个术式不是什么继承类术式,只要是渡源家会治愈术的人都可以学会,它是渡源崎月教我的。
我很小的时候似乎在某个夏日祭典上走丢过,那是我的第二次迷路,回到渡源家的我大病了一场,被治疗好后我丢失了那次夏日祭典的记忆,也就是在这件事发生后他教了我术式·参道的运作方法。
我并不擅长治愈术,但在这些没有什么特别用处的术式上学得很快,在术式的继承方面,渡源家的长辈们也不逼迫我一定得学会点什么,也就无所谓我学不学得会什么术式。
我来到了埋葬他的地方,引路光线逐渐消失,进入眼帘的是已被损毁的坟墓。
墓地空荡,躺在里面的人已消失不见。
林中死寂,就连虫鸣鸟啼声也没有。
“是谁那么缺德干出这种事?!”野蔷薇惊怒。
“加茂鹤川。”我漠声道,走近倒在一旁的木板,蹲下身拂开埋在它身上的杂草枯叶,露出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的字——渡源崎月之墓。
我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当初我一笔一笔刻出来的字,轻抚它们。
“小白桜是在这里等着当诅咒的晚饭吗?”
“是在等哥哥你找到我,然后去吃晚饭,才不是什么诅咒的晚饭。”
“哦——那下次不要乱跑了,就算真的很想跑出去玩也要先同我说一声,不然下次你要真成了诅咒的晚饭怎么办?离开前好歹知会我一声吧?不然我去哪里找你呀?”
“知道了,我们快回去吧。”
那天的记忆再次涌上来,我抱紧了怀中的黑色木盒,里面装有他已被食尽血肉的右手骨。
十三岁那年,我因为他趁我昏迷脱掉我羽织的事疏远了他,我曾以为我们将会渐行渐远成为陌路人。
我们真的渐行渐远,因为生死两隔。
他说,离开前要告诉他一声,但和子带我离开渡源宅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他。
后来,我抱着和子的尸体走出咒灵堆,精疲力尽地越过人潮与愣愕的他对上视线。
他衣襟干净,独自站在庭院门外,身边无一人,而我站在庭院里浑身都沾染了鲜红,和子的,咒灵的,我自己的,腥味呛鼻,身后是无数咒灵的尸体,身边是吵嚷的人群。
不知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仅仅只是巧合,后来渡源家大火那天我与他的位置交换。
我站在门外,他站在门内,我衣襟干净身边空无一人,他浑身鲜红,身后周围是无数的咒灵、吵嚷的人群。
我与他共存于这个时代,一个拥有着强大的咒力,一个继承了起死回生术,我们都被渡源氏的人期待着。
按照旧制,降生于旁系的我是有可能会被选为渡源家主的正房,而降生于本家的他是有很大的可能成为下一任渡源家主。但是,被期待着的我与他是绝对不可能按旧制而来。
在现如今仍旧腐朽的咒术界,想要改变地位的渡源家盘算着我与他要么两个人都拥有着未来,要么只能舍一人之未来,得一人之未来。
渡源氏快要烂掉了,一代一代的疯病折磨着彼此,再不改变就真的会彻底成为咒术界口中所说的疯人院。
他们原本打算舍弃掉我的未来,为他谋得一个未来,但他却选择了我的未来。
我很少被人选择,而他是这少数里的一个。
渡源崎月选择了我,用他自己的未来换了我的未来。
我不知道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让火舌吞噬渡源宅的,也不知道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看着我离开的,我只知道曾说过不会为他的离开而难过的我现在感到了难过。
情感缺失,这是渡源宅里的人曾用来形容我的话,他们说我没有正常的喜怒哀惧,不会感到愤怒,也不会对什么有过多的喜爱。
那些曾在我生命里出现过的人,都一点一滴教会了我很多。
我不是木头石块,我是人。即使是我,也是会感到难过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小声说到。
他曾在这里找到过我,可我没能在这里找到他。
“白桜。”一直沉默的瑾川幸温声开口,语气轻柔,像是渡源崎月在唤我一样。
我抬头望他,他双目懵懂干净,看着与渡源崎月极为神似的他,我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
他似有无措,想要靠近我,上前一步却又停住:“白桜,不、不难过,不难过。”
他在哄我。
“不、不难过,白桜。”
他的语气像极了渡源崎月,却又因不太会说话,只能很努力地重复这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