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子的眼眸动了动，自己仅剩的良心似乎也消失殆尽了，心弦蓦然松了几分，她又笑了起来，此刻的笑容带着几分肆意和不羁。

她说：“我不准备结婚。当然，如果你把你买的戒指送给其他人的话，我就不得不考虑怎样才能让你学会尊重的事了。”

“呃！这？！”原本还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带土大惊失色，他猛然松开手，快步旋身站到了蛇子大人面前，几乎要闪了腰。

他仔细辨认着蛇子的神情，却发现眼前的蛇子大人和从前一样带着骄傲的神色，只是眼底又几分笑意，弄不清楚是不是又在耍他。

“怎么了？不愿意吗？”

听见她的话语，带土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纤细修长的手臂已经搭上了他的脖颈，白皙的手指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一划，哪怕他此刻精神全部集中在蛇子大人的话语和面庞上，身体也忍不住泛起一阵阵战栗，就像是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嘴，叫嚣着想要拥抱些什么。

当然，此刻这些都是次要的，带土抓住了蛇子大人的肩膀，急切道：“不不！我当然愿意，结婚什么的……”

“我也不准备生孩子。”蛇子笑盈盈地打断了带土的话，看着他的神色变换。

‘果然很愚蠢啊……竟然都没有想过这些吗？……所以，我才不想要让你把这些话说出来啊。’蛇子依旧笑着，等待着带土最终的决定。

如果他迟疑了或者要与她争论些什么的话，那么这件事自然就算了。可作为让她说出这些话的代价，带土估计这几年都会走霉运啊……

她好整以暇，暗暗想着，就见带土的神情最终落在了犹豫这一档上。

‘果然是这样啊……’蛇子心中明白，带土想要留在音忍村，不仅仅是因为她，也因为他将音忍村的忍者当做了家人。

这样的忍者，多半是想要组成自己的家庭的。即便他现在觉得无所谓，等到十年、二十年后，也有可能后悔。

诚然，她当然可以凭借别的方式给他一个孩子，但是，她难道是会为了“留住男性的目光”这种原因，就做这种事的傻瓜吗？

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那大概是木叶村最大的笑料了。

蛇子嘴角的笑意加深，正准备让带土好好再想想，然后借机脱身，就听见带土的声音。

“那个……巳夜不是蛇子大人的女儿吗？那么……我也是她的爸爸吧？孩子什么的，君麻吕和巳夜，不就已经够了吗？呃？蛇子大人，你不会还想着再造出什么小孩吧？！你清醒一点，巳夜已经搞出这么大的乱子了！你接下来还准备做什么呢？难道是要造高达吗？！”

带土大惊失色，竟然说出了和音忍村孩子一起看动画片时看到的事物，并且，迟钝地没有发现蛇子大人的笑容逐渐僵硬了。

蛇子辨认着带土的神情，笑意逐渐收敛，她因自己的失算而皱眉，喃喃道：“你竟然不会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音忍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嘛……”带土的声音带着几分扭捏，他有些害怕蛇子大人觉得自己的想法天真。但是，从加入音忍村起，他就已经做好准备，将音忍村作为自己的家，这次序甚至还在木叶之上，而且……

‘君麻吕、巳夜、甚至还有药师兜……有这么多讨厌的小鬼已经很麻烦了啊，如果还再有什么孩子的话，我要怎样才能缠在蛇子大人身边呢？’

他暗暗想着自己的小心思，而蛇子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确认着带土的心意，脸上几乎出现了无法理解的神情，半晌才沉默着点了点头。

“嗯，那就这样吧。”蛇子的余光扫到带土带着些不敢置信的神情，嘴角弯了弯，“那么，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找个爱情旅馆了吧。”

带土逐渐绽放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什……什么？”

“有什么奇怪的吗？你难道不知道吗？对于我这种年纪的人，身体的契合度，也很重要的啊……”蛇子的笑容渐渐加深，故意挨近了带土，回报着他方才对自己的禁锢。

“带土，你知道怎么做吗？我……会允许你解开我的衣带，允许你将手从衣服的缝隙里面伸进去，用你的皮肤触碰我的……”

蛇子还未说完，眼前已然一空，带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过了几秒，竟然突兀地笑了起来，心情甚至更畅快了几分。

“真是愚蠢……”她低低说着，却不知道在说谁，又扬起了头，看向了天上的月。那里也封印着一个女人，不懂人心，不懂伪装，最后只能孤寂地停留在月亮之上。

‘不……或许黑绝现在正陪伴着她吧？’蛇子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辉夜，甚至也不觉得自己会落到她那副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