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此处天使降临[综](205)
“那个男人……”仇恨再次充溢上那双眼眸“我一定要杀了他!”
那个被击溃的影子重新在电线杆上聚集,身后是一轮血月,佐助顺着薄野翎的目光看过去,像是被夺去了容身之地又被伤得血淋淋的败犬一样疯狂地盯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杀了他的爸爸,杀了他的妈妈,杀了他温柔的哥哥,可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让他活着,让他日复一日地游荡徘徊在这个充满亲人族人鲜血的地方。他活着,却活得像是个宇智波最后的亡灵。
是啊,佐助几乎想冷笑出声,他怎么不是呢?他在那个灭族之夜就被最亲爱的哥哥杀死了,他下了地狱,又从地狱爬回来,自此以后只为复仇而活。
他本来就是宇智波的亡灵啊!
薄野翎看着佐助紧绷着背脊,对方强烈的情绪波动几乎快要影响这个梦境。
偏激,疯狂,仇恨,他像是一匹被逼进死角的孤狼,无暇顾及身上的累累伤痕,睁着一双锋利得能斩断一切牵绊的眼睛,拼上性命也要撕下对手的一块肉来。
“佐助。”薄野翎试图安抚他“我们先出去好吗?先离开这个……”
薄野翎的话并没有说完,由于她的介入和佐助的清醒,这个梦境不再重复单调而血腥的杀戮,可鼬的幻影仍存在,倒不如说,鼬的幻影也从来回重演悲剧的轮回中解脱了幻术的束缚,他找不到目标,于是僵硬地握紧了刀,朝街道上的两个人俯冲而去,打断了薄野翎的话。
佐助带着满身杀意回击,可是对方招招凌厉,轻而易举就能压制他,一记重拳将他揍倒在地上。
薄野翎去扶佐助,鼬的幻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佐助猛然发现他们身边的场景不知什么时候从街道变成了室内,一个极其眼熟的房间,而鼬的幻影举着刀,站在他们身边。
即使在这样的梦境中不会真的死去,可失去控制的幻术已经跑向了谁都无法预料的方向,佐助一时有种他和薄野翎代替了父亲和母亲的角色,也会代替他们死在鼬的刀下的感觉。
这个幻术错位了,却还是在试图回归原位,可是他和薄野翎如果会代替父亲母亲一遍遍死在鼬的刀下,那应该看着这一幕的宇智波佐助呢?
佐助看着身边的薄野翎,猛地扭过头看向门外。
在门外有个脸色惊恐的孩子,他长着年幼时的佐助的脸。
佐助混乱地看着,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听不见门外那个孩子崩溃的呼喊,听不见刀锋落下的声音。
他找不到自己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佐助在外面,而他在原本是宇智波富岳的位置,那他现在是什么呢?
“不要!”一个声音短暂的打破佐助耳里诡异的死寂,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终于传到他身边来,佐助迟钝地被抱住,透过纷飞的银发,看见了已经落刀的鼬。
佐助从没这么距离地看过那时的鼬。那个残忍杀死至亲的男人,在那时也不过是个不大的少年,他挥刀的动作那么冰冷利落,眼里却有泪。
那刀锋已经快要落在薄野翎背上,时间在霎那间慢得不可思议,像老旧的默片在回放,可谁都没有超脱这个缓慢时间的力量。可这时,突然响起了鼓点声。
鼓点迅速接近,与之同来的是各种听不出乐器的音乐声,伴随着欢声笑语俨然合奏出一首欢乐而浩大的进行曲,铺天盖地的接近着。
窗户外跳进了一只敲击着鼓的袋鼠,它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丝毫不在意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那如同是一个开始的符号,不大的窗户里瞬间挤进了各种动作,都快乐的踩着鼓点往前,木制的窗户甚至被挤出了不合常理的扭曲感,那些动物转瞬就挤满了整间不大的和式房间,窗户里还在不停进各种动物,打头的袋鼠却已经带着先遣部队浩浩荡荡敲鼓奏乐地往外走了。
薄野翎抱着佐助被挤在动物群里,她原本是为了保护佐助几近崩溃的精神,可现在完全被挤得动弹不得,在盛大的游、行队伍里挤着被迫往前走。
鼬的幻影不知道挤到什么地方去了,薄野翎耳边全是不远处一只直立行走的熊大声吹萨克斯的声音。
怎么回事!她的梦跑到佐助的梦里来了!
从袋鼠带领着狂欢的动物群演奏音乐进房间起就愣住的佐助终于回过神,旁边有只狐狸扛着电视机不停地给他递糖,它为了踩住拍子走得摇摇晃晃,播放着动画片的电视机也跟着一起晃,还要腾出手给糖,佐助都有一种他再不接糖,那个电视机就要直接晃到他头上了的感觉。
“这……究竟……”佐助无法形容他现在什么感受,他冷静下来观察周围,抓住被挤得乱七八糟的薄野翎就往动物中心扛着的那个空空座驾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