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画面的后面还看见了老去的顾愠和老去的那个瘦竹竿男人，他们有了家庭，一起养着一条边牧，最后一起走向死亡。这些老年的顾愠又让他明白这只可能是梦境。但他仍旧不甘心，不甘心就算是梦境里，他都没有和他心爱的姑娘老去，他嫉妒梦里那个虚幻的男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做梦还要和我理论的嘛。查尔斯你越活越回去了是吧。快点睡觉，我的小男孩。”顾愠心虚地亲了一口重新夺回正宫位置的男友，打算赶紧睡觉逃避开上次被扔到心灵宫殿不小心接触了某些记忆的查尔斯的灵魂拷问。

“那妮娜的问题你怎么解释。”查尔斯坏心眼地一手搭在顾愠腰侧，食指一下一下点着手下的软肉。

[今天这修罗场还能不能好了。]

顾愠心里哀嚎着揪头发。

“真的是个意外。暗地里研究变种人的非法组织不少，我和艾瑞克应该也是什么时候被不小心取到了样本，然后他们做了不少实验。妮娜就是我和艾瑞克基因合成下的婴儿。确切的说，她是别人的孩子，但是在胚胎期就被置入我和艾瑞克的基因组，并且成为了他们那个项目唯一存活的试验品。

我在黑市收到了这个情报立刻就去废了那个组织，妮娜也顺势被我们俩救出来带在身边养着。

恩，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顾愠寻思良久才解释清楚这个奇特的缘由。

艾瑞克很喜欢小孩，因而这种在他看来无关痛痒的前情提要他就没打算告诉妮娜和其他人，妮娜只需要做他们可爱的女儿，快乐的长大就好。等她再大一些，也许他会告诉她真相，但他一定会告诉他的宝贝，他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

妮娜的身世之谜……写的我好羞耻啊qwq

PS：查尔斯看见的是第一个世界Reid小天使和顾愠的回忆

第82章 抱住星辰大海

他们的婚礼在第二年的夏天举行，比顾愠预测的提前了很久。查尔斯甚至说服了妮娜成为花童，他好像总是很擅长衣服小孩子。

这场婚礼可以说是浪漫细致到了极点，也许是得益于格外发达的大脑，查尔斯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场景都装点到仿佛只有童话里才会拥有的美好。

他直接买下了地中海一座无人的小岛作为这次婚礼的场地，等顾愠新婚那天去了就看见海岛的中心有一座宫殿，一座和自己脑内的心灵宫殿一模一样的存在。

查尔斯牵着顾愠的手穿过复古的庭院，推开那扇他从未打开过的大理石门扉，语气有着藏不住的骄傲：“这下你阻止不了我进入你心里了吧？”

宫殿的内部也藏着不少的惊喜，顾愠甚至找到了好几套她曾经在脑内和查尔斯喝下午茶尝尝幻化出来的骨瓷茶具。主卧室的一面是落地窗，窗外的景致也有特别的巧思，这个季节正开着蓝紫色的星星小花。

婚礼当天，顾愠穿着查尔斯特别准备的婚纱慢慢走向礼堂的尽头。婚纱的腰部和裙摆上细细地缝着不少的珍珠和钻石，最外层的纱上撒了某一位蝴蝶系变种人的特殊磷粉，让婚纱即使是在室内都散发着漂亮的淡金色磷光。

礼堂里站着的几乎都是变种人。拥有昆虫翅膀的天使、拥有金属翅膀的沃伦和学院里另外三个拥有羽毛翅膀的孩子都穿上油画里的垂布棉麻衣裙，扮演着教堂天使的形象在礼堂的上空停驻。

沃伦似乎对这种类似裙子的衣服适应不良，总是不安地扯着衣服下摆，很怕走光的样子。

妮娜叫来了她的小鸟伙伴，在礼堂和她一起做着花童洒下地理老师爱芙耶催生的各色鲜花花瓣。

走向查尔斯的路上顾愠回想着二十几分钟前，换好婚纱的她坐在花园中。却不知为何曾经她教过的学生开始一个接一个拿着一支鲜花跑来和自己表白。当年傲娇的少年们终于长大，他们在开头的羞涩后终于说出了自己对于老师的喜欢和祝福。

“顾愠老师要一直幸福啊，我们最喜欢你了。”

“如果以后校长对你不好的话，顾愠老师告诉我。我比以前厉害很多，绝对可以帮老师教训校长的，不行我就叫上嘉德和麦克一起揍，也许兰谢尔先生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虽然一直被老师你按着打，但是，在我心里老师最帅了！恩……是安心的存在。谢谢老师，真的谢谢。让我相信我的能力并不可怕，除了躲躲藏藏，我也可以像老师一样活得耀眼又自由。”

“老师要快乐啊。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呜呜呜，顾愠老师，我，我现在也是学院的老师了。你也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

每个人眼中做不了假的喜欢，让顾愠第一次明白这也许就是会有人喜欢做老师的原因吧。她即便感受不到常人那么浓烈的感动与幸福，但仍旧为了这些美好、干净的眼神动容。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收下一枝枝鲜花，渐渐手里就抱了不小的一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