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四爷,养生了解一下(259)
太监的脑袋更低了:“侧福晋说笑了,这哪能惊动宫里的太医,却是太医身边的人看过的。”
耿奕一愣,廖嬷嬷就低声解释道:“侧福晋,该是太医身边的学徒看的。”
内务府这些稳婆和奶娘当然请不动太医,但太医身边的学徒却是可以的。
太监既然说得出口,那么就绝不会撒谎,没请人却说请过了,毕竟宫里那么多眼睛,查一查就能知道。
耿奕点点头,心想这些太医的学徒要么没用心看,要么就是学艺不精了。
曲娘被叫过来,耿奕就吩咐道:“麻烦你给她看看了。”
胡嬷嬷已经取了软枕来托着那个稳婆的胳膊,稳婆都紧张起来的。
曲娘听命上前把脉,然后看了对方的舌头就道:“舌苔黄,脉象轻缓,偶尔有点堵滞。”
耿奕听着心里就有数了,问这个稳婆道:“你是不是平日偶尔会觉得热,还会口渴,然而喝了很多水后却很难出来,肚子稍微有点涨?”
稳婆听着每一句都感觉心惊,哆嗦着点头:“是,奴婢只觉得是热了,喝水后出汗就没了,肚子胀只以为是吃多了。”
耿奕看了曲娘一眼道:“我瞧着她这是得了疮疖,应该是刚得的,并不严重,也不容易看出来。”
疮疖其实就是一种皮肤病,皮肤上会长疙瘩,会红肿疼痛一段时间后有脓,出来就好了,并不是什么大病。
轻的就那么一两个,严重的就可能浑身都有了。
稳婆出来之前肯定被简单检查过身体,不可能有大面积的疮疖,哪怕有也该很少,又长在不显眼的地方。
曲娘有点惊讶耿奕的医术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多了,只凭着她口述和自己的观察竟然就能断症了,于是点头道:“是,正如侧福晋所言,她这是疮疖。”
耿奕身后的胡嬷嬷脸色一变,直接就上前来推开那个稳婆:“快,赶紧把人拖下去。”
闻言,耿奕有点哭笑不得道:“别担心,她这疮疖不传人。”
疮疖就跟痘痘一样,身体内有热毒才会发出来,却不会人传人的。
胡嬷嬷哪怕知道还是不放心,恨不得把这稳婆直接扔出去的。
稳婆吓得脸色刷白,内务府的太监面色也难看极了。
他真没想到一次又一次的,竟然都在这里栽跟头,内务府跟四阿哥后院的人八字不合吧!
太监连连告罪道:“是内务府失察,竟然没发现此人身有疮疖就带了过来,实在该死。”
胡嬷嬷咬牙切齿,都要怀疑内务府是不是故意的了,嘴上说着该死,背地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种人都敢送到雍亲王府来!
廖嬷嬷已经让两个高大的婆子把那个稳婆拖出了二门,被耿奕叫住道:“别把人扔出去,找个房间扒了衣服看看她的疮疖在哪里。”
耿奕扫了内务府那太监一眼,轻飘飘道:“别是内务府以为我们胡说八道,冤枉了人就不好的。”
回头内务府恶人先告状或是装可怜怎么办,她从来不给人留下把柄的机会,这一点也是跟着四阿哥学的!
廖嬷嬷点点头,就吩咐两个婆子找了个柴房把稳婆的衣服都扒了,浑身每个角落都仔细查看一遍,很快其中一个婆子就回来禀报道:“回侧福晋,那稳婆的疮疖只有一个,长在左臂的腋下,就米粒大小。”
内务府的太监冷汗连连,他真以为耿奕和这个女医的医术半斤八两的,回头他还能遮掩一下,只道这稳婆没问题,而是耿奕不喜欢之类的。
如今证据确凿,疮疖这种东西都长出来了,他难道还能抹掉吗?
太监的脑袋几乎要贴在心口,连连告罪之外实在说不出别的了。
谁知道耿奕还不放过他,抬手轻轻一指:“下一个吧,有劳曲娘继续把脉了。”
太监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不会吧,难不成其他人都有问题?
他顿时后悔随意找了个太医的学徒来把脉,怎么不找个厉害的,简直要害死人,很不能回宫掐死那个学艺不精的学徒!
这人是个乳娘,曲娘已经把脉好了,说道:“舌苔薄且发黄,脉象弦滑,也有淤堵之状。”
耿奕看着对方面如死灰的样子就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心口烦闷,嘴巴发苦,变得很容易发怒,夜里睡不好还多梦?”
每说一句,对方只有点头的份了,生怕自己也跟刚才那位一样有的是疮疖。
耿奕却回头看了曲娘一眼道:“我瞧着这人像是乳-癖。”
曲娘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
乳-癖其实就是慢性良性肿块,多见于青壮年的妇人。
这乳娘的症状很轻,该是刚长没多久,稍微调理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