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半世繁华(半壶同人)+番外(35)
那刺鼻的血腥味,比适才张婕妤的要更呛人,般若能想到,今夜,皇城又添了不少亡魂。
宇文护俯身,唇畔拂过着她的睫毛,拂过她的唇,看着她身上沾染的血腥,甚至不敢细想她今日受了多大的委屈,若是他晚来一步……他不敢再想下去。
抱紧了般若,宇文护在她的颈间拭了拭,清冷的唇,擦过她的脖颈,感觉到她的脉动,感觉着她的体温。
“主上,找到宇文觉了!”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不清白,嘿嘿嘿
现在谁还能保住宇文觉,恐怕也就只有独孤信了。
宫里的人报信入了如玉轩,伽罗再将这消息传到了独孤信的耳中,独孤信带着府兵去护驾,才刚入宫,就听说独孤般若被宇文护杀了。
再然后,就撞上了仓皇出逃的宇文觉。
“爱卿救朕,宇,宇文护反了!”他连滚带爬的到了独孤信的面前,不住的喊道,“宇文护他疯了,杀了你家的女公子,还要杀朕!”
他急急忙忙的从怀中掏出皇族令牌,“快,快召各大柱国勤王呀!”
独孤信不可置信,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宫里会乱成这样,他一边吩咐着人保护宇文觉,往城外细柳营去,那儿有独孤顺坐镇,还有几个大营,应能保宇文觉无虞了。
自己则带着兵王宫里闯,这一闯,独孤曼陀趁势也跑出了宫,她还记得该怎么说,于是满是泪痕,拉着独孤信的袖角喊着,“阿爹。”
她战战兢兢将赵贵与她说的那些都和盘托出,独孤信乍一听,身子一颤,后头侍卫连忙扶住了他,“大将军节哀!”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的般若,竟迫于宇文护的yín威,今日,又因保护圣驾而亡故。
“阿爹,这是真的,长姐早就不清白了。”曼陀一把鼻涕一把泪,又说起那日夜间的事情,只是又添油加醋一番,将般若说的是更加委屈,“那太师在咱们府中就敢亵渎阿姐,可见,是真的了。”
“你呀,为何不早说!”独孤信气急,不住的咳嗽着,再不肯耽误时间,带着兵就往宫里闯,只恨不得立时找到宇文护,为般若报此血仇。
第30章 第三十章 发乎情止乎礼要玩坏了
宇文觉已是被独孤信护送出了宫城,直往城外细柳营去了,宇文护听此消息,也不知独孤信怎么会相信了宇文觉的鬼话,又听的皇城内外,多有刀兵之声,他自然知道,独孤信是带了兵入宫的,只是没料到,会这么多。
“宇文护,你还我女儿命来!”他正惊讶之时,那箭矢从身后往他she来,他身子一斜,险险躲过。
那隔着白玉栏杆处,正是搭弓拉箭的独孤信,他心下不知他言语为何如此,连忙喊道,“独孤将军此话何意?”
此下喧闹,更听不清宇文护所说的话,独孤信只想着杀了这欲弑君的jian臣,又想着为般若报仇,于是再夺过身侧之人的箭矢,顺时,又要取宇文护的性命。
仿佛只在一刹那,那水蓝色的身影挡在宇文护面前,“阿爹!”
竟是独孤信以为已丧命于宇文护手中的般若,可他手上箭矢已脱靶而出,带着“簌簌”风声,宇文护见势不妙,连忙伸手拽住身前般若,推搡间,他侧身护住般若,那箭矢从他臂腕处呼啸而过,他吃痛一声。
“阿护。”般若惊呼一声,连忙握住宇文护的手腕,见他浅浅伤痕,已沁出鲜红,染红了衣衫。
“般若!”独孤信再顾念不得,冲上前来,护住宇文护左右的兵士自然刀剑相向。
“放下兵器!”宇文护大喊一声,握紧那伤处,转而看向般若,“无妨,皮外伤。”
独孤信快步上来,惊喜至极,“般若,你没事?”他受了宇文觉与独孤曼陀蒙骗,只以为般若身故是真的,但见般若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更是满腹疑窦。
“宇文护,你竟敢谋逆!”他环顾四周,并无丝毫害怕。
宇文护见他这样子,定然已是先入为主,听了宇文觉的话,“独孤将军,本太师是为了救火来的,这谋逆二字是怎么都不敢当的。”
“是呀,阿爹,要杀我的是圣上。”般若拉住独孤信的袖角,不住的解释,将来龙去脉说的清楚明白,又指着自己脖颈之处的伤痕,那正是张婕妤执剑之时,所伤。
宇文护本没瞧见,此下听她提及,才发觉,她白皙颈下却有伤痕,“般若,给我看看。”他好似忘了自己还受着伤,心疼至极,正要伸手,却又怕碰着伤处更让般若疼。
独孤信见此情况,才知宇文觉和曼陀所说,半真半假。
“你们,你们两个!”竟早有端倪,可他这个阿爹,却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