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德国王同意了。

最后定好的规则是：每一轮选出一位“提问者”，其余人则成为“被提问者”，“提问者”由抽签的方式随机选出。

第一签，小王子是“提问者”，其余人成为“被提问者”。

“嗯……”将签在手上转了一圈，小王子托着下巴，思考道：“先问艾米好啦……艾米，你……你……”

“喜欢吃咖啡果冻吗？”

“诶？”艾米摇了摇头：“那个太甜啦！什么啊，艾伦你根本不知道要问什么吧哈哈哈哈！”

小王子转向大王子：“伊索尔，狼牙棒和仙人球选一个坐上去？”

艾米：“厉害了我的艾伦！！！”

大王子：“……”

“诶？两个都真心不想选，所以答不上来吗？”

小王子恶作剧得逞般笑了一下，“国王陛下，喜欢吃咖啡果冻吗？”

查理德国王摇了摇头。

第二签，抽到“提问者”的是查理德。

“这……要问我亲爱的孩子们什么问题呢……”查理德国王想了想，转向大王子：“伊索尔对立储有什么看法吗？”

大王子的回答非常简明扼要：“我的。”

“哈哈哈，艾伦呢？”

小王子：“我的。”

“……”

空气似乎沉寂了。

艾米：“哥哥们的！”

第三签，抽到的人是小王子。

“嗯……小艾米，如果你很爱一个人，你会为那个人做什么呢？”

艾米：“我……我会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她！”

小王子转向大王子：“伊索尔，你爱国王陛下吗？”

大王子紧紧抿着唇，在塞壬的歌声下，终于艰难地微微起唇：“……不。”

小王子笑了，又转向查理德国王：“陛下，您爱您的妻子吗？”

查理德国王也笑了：“不，我不爱她，我爱的是你们，孩子们。”

第四签，艾米抽中了“提问者”。

“呃，先问伊索尔哥哥好啦！伊索尔，你喜欢吃鱼子酱吗？”

大王子瞥了他一眼：“不喜欢。”

“艾伦！你觉得凯莉姑妈怎么样？我喜欢她做的松露巧克力！”

小王子垂眸：“我只在舞会上见过她几面，印象大概是她的头发，过于枯燥了没有光泽……听说凯莉姑妈失踪了？”

艾米叹息道：“嗯啊，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她做的松露巧克力了！”

叹息完，艾米转向查理德国王，张开嘴，就要提问的样子——

艾米的嘴唇上下翕合，模样很奇怪，半晌，喉咙才发出声音：“父、父王，你知道凯莉姑妈失踪的……的……的松露巧克力吗？”

查理德国王：“我不知道你们的姑妈将巧克力放哪儿了。”

四人各自对视一眼，沉默下来。

第五签，伊索尔大王子抽中了“提问者”。

大王子第一个转向查理德国王：“父王，凯莉姑妈是你的情人吗？”

查理德国王的脸色几经变换，最终点了点头：“……是。”

大王子问小王子：“艾伦，父王不爱你的母亲，而是爱凯莉姑妈，有什么心情？”

小王子拨动着酒杯，“我很开心。”

大王子无视旁边跃跃欲试的艾米，面无表情道：“我问完了。”

第六签，小王子抽中了“提问者”。

“嗯……我想想，先问国王陛下吧！国王陛下，你杀过人吗？”

查理德国王咬牙道：“没……杀过！不……杀过！我杀过！”

小王子轻笑一声：“伊索尔，爱你的父王杀过人呢，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

大王子：“不知道。”

跳过郁闷的艾米，大王子抽了一根签，第七签，他又是“提问者”。

这一次，大王子选择先问他的父亲：“父王，凯莉姑妈是你杀的吗？”

……

“你说什么？”齐木楠雄关上门，将烦人精们隔离在房间里，他自己来到走廊，接起电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电话中传出D伯爵的声音：“是我搞错了，那位奥斯利王子买走的龙，并不是黑龙，而是——蛟龙。”

齐木楠雄疑惑：“蛟龙？”

D伯爵：“嗯，蛟龙和黑龙不同，这是一种似蛟非蛟、似龙又非龙的神兽。”

“蛟龙通常会给人带来反叛、意想不到的血光之灾。”

“齐木？”海腾瞬拉开房间门，“你还在打电话吗？月食开始了呀！”

齐木楠雄放下电话，偏过头看向窗外——

窗外，一轮巨大的明月正被黑暗吞没，月色隐隐泛着红色……

——

“父王，凯莉姑妈是你杀的吗？”

查理德国王咬着牙，半晌森然一笑：“是我！”

大王子点了点头，又转向小王子，晃了晃杯中的酒，看似不经意道：“艾伦……我们奥斯利王室原本有六位王子、两位公主，现在却只有我们三个人坐在这里，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