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原中也随手抓了只苹果用力扔给太宰治，不出意料地，那只大苹果被太宰治稳稳接住。

只见太宰治手握苹果冲他挑眉一笑：“怎么？中也说来听听。”

“有动静，你没听到？”中原中也仰头冲太宰治眨了眨眼：“那看来……是亡灵？”

太宰治亦将他盯紧，仔细想想，便向中原中也晃晃手里的苹果：“那我们走吧～交错的双黑。”

“双黑不会交错。”

中原中也却说。

太宰治笑着，“咔嚓”一声，狠狠咬了口苹果。

18岁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循着声音追出去，他今天是第一次变鬼，也就是说不算昨天的身死，那么这是他身为亡灵的第一夜。他不知道太宰治作为半个死神是什么感觉，总之身为亡灵叫他很不悦。

“我能感受到哪里有生命逝去。”22岁太宰治好像有读心术一样，竟猜到他的心思。

脚步缓了缓，中原中也笑道：“我能感受到逝去的生命在哪里。”

他们总是这样的互补，所以他们是双黑。

所以——

“嗨呀，中也，那你还说我们不般配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般配了？”

“那中也就是觉得我们般配了？”

“……”

套路！

该死的22岁太宰治。

很快，中原中也便看见他所感知到的亡灵，但那亡灵的体态和他完全不一样，他根本不觉得那会是亡灵。

难道亡灵不该是人类的样子吗？

哪个亡灵曾经不是人呢？

“怎么了？中也。”

中原中也见到亡灵，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太宰治却是看不见的，只问中原中也为何不再动了。

而此时，中也的目光则完全落在那亡灵身上，那是一个巨大的白色骷髅，骷髅的胸口有个圆形的洞，中原中也看了不禁低头寻找自己脖子上的铁链，那里如果没有铁链，难道也会是空的？

“嗯？”

太宰治没有得到答案，他又问。

“喂，太宰。”

中原中也说着，他用力将太宰治推向亡灵，而那亡灵自然感受到声音，直接回头给了太宰治一拳，顺利将太宰治打了个跟头。

这亡灵的力量一看就不强大。

“嗷！中也，你还真是调皮呢～”

太宰治不疼，但还是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他便也看到了那亡灵，这与他想象的敌人可并不一样。

“那我也不能叫它温柔地给你一巴掌吧？”中原中也撇嘴道：“我觉得它会嫌弃你。”

“那我们就快点除掉它吧～”太宰治说着，掏出了枪来。

但中原中也却没有动，他反而拉住太宰治，仔细去观察那只亡灵。

“中也？”太宰治不懂。

“它好像在寻找什么。”

中原中也此时也是亡灵，他好像能够感知似的，拉着太宰治默默跟随，而非直接动手。

很快，两人便随着亡灵一路跟到街边，这里已经开始有路人了。

“你看，那边有个关东煮的推车。”太宰治伸手指向街边，他说。

中原中也顺着太宰治的手指去望，那边的确有个关东煮的推车，老板是一位面貌有些憔悴的妇人。现在这时间也很晚了，这里本也没什么人经过，但那关东煮摊好像并不想关店一样，依然“咕嘟咕嘟”在煮着，很香。

“它好像也想吃关东煮。”中原中也盯住那亡灵背影，亡灵正面冲关东煮推车，但它并不前进了，而是在原地注视，哪怕他没有眼球。

“亡灵会伤人吗？”太宰治问。

中原中也忽然出拳，一招打在太宰治肩膀：“看吧，亡灵不仅会伤人，还会伤死神！”

太宰治站稳，转头看向中原中也，中也这会儿眼里尽是彷徨。其实中原中也也在问自己，亡灵会伤人吗？如果亡灵不会伤人，它也只是想吃一口关东煮而已，那它还该死吗？

但亡灵是不可以影响人类生活的，而且这亡灵显然已经邪恶化了。

或许，亡灵在接触人类的时候，那本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一种伤害。

“夜里凉，要来点关东煮吗？”

关东煮老板似乎看到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她向二人望来，微笑着冲二人说。

22岁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在前面跟着声音寻找亡灵，他跑两步走两步，生怕自己感受错了，分不清是人还是鬼。

太宰治在他身后跟着，那个18岁的孩子正一手插兜，一手啃着苹果，动作不紧不慢，就这么跟在中原中也身后，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宠物。

宠物之所以为宠物，关键在于“宠”，而太宰治此时看着中原中也的眼神，那就是“宠”。

“中也，还没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