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呢？”莉斯再问了一遍。

“死了。”这一次，卡尔没再隐瞒。

他的话音一落，不管是室内还是内外，都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莉斯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她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后，她问道：“是你杀了他吗？”

她的声音带着轻颤，这是询问，也是最后的试探。

第52章 爆发（二）

“是的。”卡尔承认的同时, 莉斯再次睁开了眼睛。这一次, 她的脸色变得很冷, 她掰开了紧梏着她腰肢的手。

卡尔放开了, 但却没有离开她。

他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 卡尔看到了她脸上的脆弱和破碎，知道她的同情心又开始发作了。

“我不得不这么做, 他伤害了你。”卡尔抚摸上她的脸颊, 神色怜惜道。

“是吗？”莉斯紧紧盯着他，她忍住不知道为何抽疼起来的心脏，一字一句道：“他伤害了我，警察会对抓住他，法官会对他做出审判, 你为什么总是为自己的残暴找借口？”

“残暴？！”卡尔的呼吸一窒, 接着放开莉斯, 指着玻璃窗户冷笑道：“你指望这些懦弱而无能的家伙来替你报仇？你知道蝙蝠侠为了抓住小丑付出了什么代价？你又知道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放跑了小丑后，这个世界为他们的行为承担了多惨痛的后果？”

“你什么都不知道。”卡尔看着莉斯, 像是在抱怨她同情罪犯的善心, 又像是在怨恨她这些年的消失：“你知道你的离开，大都会的毁灭给我带来了多大的伤痛？整整三年, 每个寂静的夜晚，我都在大都会徘徊，我想找到你，可最后, 我看到的不过是硝烟和哭泣，鲜血洒满了整个大都会，核.爆让那里寸草不生，重建？呵，那不过是妄想者的梦。”

莉斯静静地听着，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卡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所以，我们都不要再说过去那些事情了好吗？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眼珠划过卡尔的手心，湿润了他的指腹，也柔软了他的心。这一刻，他是真心的。

可他视若明珠的女孩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

“你给过你机会了。”莉斯的心抽疼得更加厉害，眼眶的酸涩让她的泪珠控制不住地滑落：“从泰塔星来到这里的时候，在玛莎家里的时候，我给过你机会了，我没有拒绝你的靠近，我默认了你的欺骗。但你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跟踪过你，我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你控制了那么多人，你不过是在重复着过去，你想让上一个世界的统治降临到这里。为什么？即使来到一个新的世界，你依旧不能忘记自己的野心？难道权利那么重要吗？还有在你眼中一文不值的人命。我知道小丑杀了很多人，他罪无可恕，但他不该由你来审判，你没有这个资格。”说到这里的时候，莉斯的目光变得锐利，那锋芒不仅刺痛了自己，更伤到了爱她的人：“你同样是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你说什么！”卡尔如同意料中一般暴怒起来。

室内的审讯桌因为恐怖的压力骤然崩裂，而那面坚固的单面镜也在众人不可理解的神色中裂开。

摩根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FBI和警探们也齐齐包围了审讯室。他们举起了枪，空气凝结，紧张的氛围一触即发。

卡尔根本不在意那些黑漆漆的枪|头，他的视线对准了离他不远的人。

“巴里告诉过我，你如何杀死了绿箭侠，他是你们的同伴，你却对他痛下杀手，你活活打死了他。还有沙赞，因为他不同意你进攻亚特兰蒂斯，你活活烧死了他，你疯了，那还是一个13岁的孩子！他们都是你曾经的同伴！如果你杀死小丑情有可原，那你告诉我，你为何对你的同伴也如此毫不留情？”

莉斯的申诉让周围的警察面色一沉，绿箭侠和沙赞都是FBI榜上有名的‘通缉犯’，他们虽然做的正义的事情，但他们的特殊使得FBI不得不对他们进行监视。可惜，不管是绿箭侠还是沙赞，都能力出众，FBI至今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沙赞拥有特殊的法术，而绿箭侠得到了斯塔灵市的庇护。

可此刻，莉斯却说，这两人都已经死于艾伯特之手。

亚伦·霍奇的脸上露出了更加冷峻的神情，他的视线与摩根凌空对视，恐怕这一次，他们遇见的又是一个超能者。

事情麻烦了！

警察们在FBI的指令下没有动作，但他们却警惕着被围在中间的男人。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在卡尔暴怒后空气骤然紧绷压缩，墙体崩裂，石块漂浮，甚至他们握着枪的手都隐隐打颤，空气里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在一步步逼近。在场的所有人都咽了一口唾沫，他们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