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我犯下的一个错。

*

小卡和杰森也相处得不错，这并不奇怪，她天生就带有一种亲和力。在这一点上，应该是像她的母亲。

这本来应该是件开心的事，我的孩子们都相处得很融洽。

但我不理解他们非要偷偷溜出来玩的行为，我并不是那么古板的家长，合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这是叛逆期的孩子聚到一起了？

杰森不该带她出去骑摩托，在夜晚的城市中飙车是很危险的行为。

而且她还骑得那么快，还是第一次学。

*

小卡还是知道了关于杰森的事。尽管我没有刻意隐瞒，但我也不会主动向任何人提起。

她很生气，跑到阿卡姆大闹了一场。

这简直让我心惊胆战，我从来没有将蝙蝠车开得那么快过。我踩油门的脚都在颤抖，那是一种本不该出现在蝙蝠侠身上的害怕情绪。

可我也是一个父亲，要面对小丑的是我的女儿。

当我赶到时，看上去她占了上风，小丑似乎只剩一口气了。但他那熟悉的、诡异的笑容，小卡明显被激怒的状态，都让我的心差点跳出来。

我不得不制止了小卡的行动。她或许能杀死小丑，那之后呢？

小丑在对我笑，他的眼睛在说，这个女孩就是他的新玩具。

等她被情绪所控杀死小丑后，精神污染就能彻底毁掉她。

我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

她离开哥谭了。

我很想她。

*

小卡和美国队长之间不对劲。

除了他们自己，恐怕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我很不高兴，不是因为女儿身边出现了异性，这是迟早都会。

但这个人为什么是美国队长？

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当一个人背负着某种使命时，他能够分给家庭的部分就会少之又少。

小卡这么娇气，她应该找一个能全心全意照顾他的男朋友。不需要显赫的家世和过人的才华，只要能将她放在第一位就够了。

但美国队长显然不符合这个条件。

和他在一起，小卡注定要做出一些退让和妥协。

那是我的孩子，无论是我还是她母亲，都将她当成最珍贵的宝贝宠爱着。要我怎么舍得？

*

我又将事情搞砸了。

这本来可以是一个很快乐的生日会，我精心为她挑选了礼物，一件定制款的裙子，她肯定会喜欢的。

但现在这条裙子，只能在她几乎不会打开的衣柜里吃灰了。

她封印了小丑的灵魂，这一举动将在哥谭掀起狂风暴雨。它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是好或坏，我难以预料。

但她带着怒气离开的样子，还是让我心里很难受。

我好像快失去她了。

*

在我们需要援助时，小卡还是回来了。

我知道是杰森联系了她。

我可以拦截那条信息的，但我没有。

虽然她来了，但她看起来更生气了，因为我没有通知她。

也许我该将那条信息拦下来，在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挽回她时，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但她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孩子了。

*

这真是一场很漫长的幻境之旅。

从精神角度上看，我凭空多了十几年的生活记忆，心态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或许是因为，我只是在重复小卡曾经的人生。

不管施法者是谁，我都应该感谢他在无意中补足了我的遗憾。尽管是虚幻的，但我仍然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陪伴了小卡的成长。

原来她并不是单一的天赋型选手，她为了魔法和其他能力的学习付出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在坚韧不拔的意志力上，她继承了韦恩家的优良传统。

我为她骄傲。

*

为什么，她回一趟帝国后，将她的弟弟费莱尔也带了过来？

这里是韦恩庄园，不是什么托儿所。

我怀疑她母亲就是在故意给我找麻烦。

她大概是发现我和小卡的感情更好，心里不舒服了吧。

那些幼稚的语言类攻击，我是不可能在意的。

但她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小卡都还没成年！

太不负责任了。

教育女儿的重任，终究还是要落到我的头上。

*

她不见了。

闪电侠跑遍了世界上每一个角落，超人也在时时刻刻监听她的心跳，但他们都一无所获。

也许她的实力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但她的身体状态极不稳定。

那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

*

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等待。

这种感觉让我快要窒息了。

*

如果不是林德骑士和安德鲁还在庄园里生活着，我几乎要怀疑小卡的出现是否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