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致悼夏月的玫瑰(54)
我被五月太夫打发去买点心。她和雪椿侍奉的朝颜太夫是对头,总喜欢有事没事来挑衅,例如指使雪椿这个振袖新造去做小侍女的活计,好显示她高高在上的地位。
我倒挺乐意去跑跑腿,沿着铺满落日和灯笼的街道走到点心店,买一盒生八桥,再要一些樱饼和团子。店里甚至新进了一些桂花蜜,问了之后,老板说是远方传来的吃法,并不复杂,就图个桂香馥郁。
其他点心都记在五月太夫名下,桂花蜜则由我自己掏钱。好久都没做桂花糕了。
拎着纸包线裹的和果子,随口打发了上前搭讪的游人,我以雪椿该有的慢吞吞的步伐挪回松之屋,还有闲心琢磨,五月太夫的名字是谁起的呢?虽然是一个常见的名字,但五月(Satsuki)听上去简直像佐助(Sasuke)和夏月(Natsuki)的合称,还蛮有品味的呢。
大约人在最松懈的时候,就最容易遭遇变故。
等我重回松之屋的门口,云井正弯着腰,小心地将两位并未预约的客人迎进去。那两位客人都身披黑底红云的长袍,高高的衣领挡住了半张脸,头上的护额被利刃刻下划痕,毁坏了忍村的象征。
“晓”组织的成员。
重点是,两个人都是熟人。
更加重点的是,其中一个熟得不能再熟。
我没当场蹦起来,已经是很有自制力的表现了。但纵然大致控制住了自己,我仍不由停下脚步,眼睛盯着他们看。
高强的忍者何其敏锐,那目光立即就向我投来。
“哦,是个蛮漂亮的小姑娘嘛,怎么,认识我们吗,小妹妹?”其中一个人咧嘴笑着,带出粗放的煞气和杀意,活像一头霸道暴躁的大白鲨。
干柿鬼鲛。
我低下头,往旁边躲了躲,做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样子。松之屋门口悬挂着的灯笼投出他们的影子,一直延伸到我面前来。
“客人真是说笑了。这孩子叫雪椿,是我们这里的振袖新造,也是最有希望成为新任花魁的人选,就是有些胆小。”云井不愧是松之屋的主人,纵然紧张到极致,面上却依旧言笑自若,“还要再调/教两年才上得台面。雪椿,见到客人也不问好吗?快过来道歉。”
我慢慢挪过去。像个普通人一样,趿拉着木屐走过去,最后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微一鞠躬。
“真是很抱歉,我失礼了,两位客人。”
再直起身,略略抬起目光,正好能对上他的眼神。果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黑暗,幽寂,用平静覆盖的捉摸不透的深沉。
鼬,久违了。
他没有答话,下一刻已经移开目光。
“鬼鲛,你所谓的‘正事’就是来逛花街吗。”他淡淡地说。声音比从前更冷淡。
长相古怪的男人发出一阵笑声,说偶尔也要放松一下,今天他请客什么的。“规定说搭档必须一起行动,我也很烦恼啊,鼬先生。”他瞥了我一眼,笑得很粗俗,“松之屋是最好的。要是待会儿鼬先生真的一个也看不上,再走就好了。”
“下不为例。”鼬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
吉原有自己的护卫,但花街自来就和黑道分扯不开,对“晓”的恶名自然有所耳闻。连铁之国的武士都不愿硬碰硬,情愿装聋作哑,吉原自然也懂得低眉顺眼、讨巧卖乖。
云井将他们带到游女们在的和室里,好叫他们挑人。吉原也有自己的规矩,花魁太夫都是给达官显贵预备的,不会给流寇似的忍者轻易挑选。只可惜,鬼鲛像是很懂这些花街的潜规则,一边喝着送来的小酒,一边要求花魁过来接待。
鬼鲛进来就脱了外套,鼬却一丝不苟。他没有动酒,只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像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游女们都看出来他眉目清俊,嬉笑着想靠过去,但总是一对上他的眼神,就给吓得不敢再动。
肃杀的场面,却让我有点想笑。还好我憋住了。
“雪椿姐姐……”几名低等级的游女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我。她们都各有侍奉的花魁太夫,要是现在没能把这些恶客哄高兴,一会儿被强迫来的太夫遭了罪,回头自然有办法收拾她们。
我就又慢吞吞地蹭过去,给他倒酒,还很注意发扬普通人的精神,让自己抖着手洒了几滴酒水出来,而后就细声细气地道歉,并奉送一个振袖新造该有的勾人眼神。
不能用上催眠术,万事只能靠演技,也不知道我的真实演技水平几何,骗不骗得过去。我暗自思忖,有些忧愁。
鼬看了我一眼,说,不用在意。
那边喝酒的鬼鲛就扭头看过来,眼神有些探究。“鼬先生好像很喜欢这个女人嘛,对她这么耐心。”他怪声怪气,“也是,振袖新造都是些漂亮的小东西。我是更喜欢花魁太夫的风情,鼬先生喜欢这一个的话,今晚就试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