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下弦之六哒宰桑+番外(72)
这个人到底是谁?
在场的两名柱都不是多话的类型,但是室内逐渐凝重起来的沉默就是最好的问句。
“是个神秘主义者,”产屋敷耀哉笑道,病痛令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沙哑,但是比起担忧,他听起来更放松些,听起来对此事并不像屋内的其他三人一样一无所知。
“但是不用担心,他会出现的,在他觉得适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说了太多话,他开始低低地咳嗽起来。
“这一点是绝对的机密,”产屋敷天音接过话来,平时温和的她现在看起来十分严肃,“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他的身份只有耀哉知道——但是、”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但屋子内的其他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产屋敷耀哉的身体已经到了随时都会支撑不下去的地步,他必须要将秘密的一部分透露给其他人,防止信息丢失。
“所以,如果见到能说出花札秘密的任何存在,请将他当作盟友对待。”
存在,并不特指人类。难道送来花札的有可能是鬼吗?那将白纸变为花札的幻术确实很像是血鬼术,但很难相信居然有鬼会知道产屋敷主宅的位置,更难相信的是有鬼会背叛鬼舞辻无惨。
悲鸣屿行冥想要发问,但是被产屋敷耀哉打断。年轻却病重的主公抬起一只手,暂且制止了柱的疑问。
“不过他也有可能在有机会践行这一方法之前自行出现。接下来——有一个消息,我必须告知无一郎。我很抱歉,但这将对我们击败鬼舞辻无惨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对于一次会面来说,这次谈话中蕴藏的关键信息未免太多。这令两名柱都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主公的身体确实已经开始崩溃,但远没有到随时都有可能病危的程度。他为何如此紧急地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全部传递给柱?
——————
与此同时,无限城内。
“鸣女,先前的问题,你考虑得怎样了?”太宰从床铺上爬起来,完全看不出刚才还气若游丝地躺着。他毫不在意自己是在对着空气讲话,而远远传来的三味线的乐声也并未动摇,就好像鸣女并没听见他的问话。
“不用担心无惨先生——他现在没时间管你的思想。”太宰一边将风衣重新披到肩上,一边补充道。
无惨对上弦思想的监管更像是“环形监狱”一般的管控。他并不是时刻都在注意每一个上弦的思想,上弦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更关注谁,但是若是不妙的想法被察觉到,就免不了被惩罚。
这是简单而有效的方法,令所有下属时时刻刻都不敢产生不臣之心。
但鸣女实在太不起眼,她与无限城同在,就像是无惨工具盒中永远存在的基础工具。既不会废弃,也从来都没有大功大过,看起来更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日复一日地端坐在属于她的位子上弹奏三味线。
无惨对她的管控大约是最松懈的,且太宰很肯定目前无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正在监控鸣女的想法。
发丝垂下、挡住了狰狞独眼的新上弦之四好像微微颤了颤,抓着拨片的手指收紧,骨节泛白。她看起来真的很像人类——并不是在独眼的长相方面,而是由于她存在的方式。
就算纠结难言到极点,她所能做出的最大反抗也不过是捏紧了手中用于演奏的拨片,连乐声都分毫不乱。如果按照鬼的真实力量,那枚材质平平无奇的拨片早就应该被捏成碎屑,连三味线也应该被毁坏。
隐忍一词是对她最好的描述,变成了鬼、获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甚至在鬼之中实力也能排到前列,却完全不得自由,只能端坐在无限城最中心,连其他上弦拥有的那些有限的自由也不能得到。
她最渴望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三味线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是两声接连的铮鸣。太宰面前的门层层打开,露出一条通畅的道路,通向远处某一平台。
这并不能算是回应,但是太宰脸上满意的笑容一闪而逝。他知道鸣女无法拒绝他开出的条件,而只要她没有将此事告知无惨,就足够了。
太宰带着织田作循着道路往前走,不多时,鼻尖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隐隐能听到有个男声在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
“我来晚了——!两位最近都还好吗?”太宰加快了脚步,在一把拉开木门之前大声说道。
他的神态好像是回家后说一声‘我回来了’一样自然,完全看不出是闯入了上弦之一和上弦之二会面的下弦,脸上没半分尊敬之意。
房间里两只鬼对面而坐,跪坐的是紫衣服的武士,将刀平放在身体右侧,坐姿正统,处处透露出优雅。而他对面是盘腿而坐的童磨,笑着正在说些什么,好像期待黑死牟能给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