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昭如日月(332)
系统:像,非常像:)。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谭昭也适时地松口:“此事,其实下官还在查探,属不属实还未有定论。”
“说下去。”
“相信陛下也得到消息了,孟姜女身上胸口处有一奇怪的图案,其实那并非是图案,而是一个小型的献祭阵法,她用自己性命献祭后,长城坍塌数十里,而她的命从长城坍塌,就再也不属于她了。”七分真三分假,才是最高明的谎话,“所以孟姜女在收押期间,水米未进却仍然活着。”
“那为何大雪过后,她却死了?”
谭昭伸手挠了挠下巴,表情略微有些羞赧,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回答问题:“因为那场大雪,是另一场献祭。下官探查到之后,便星夜赶去摧毁祭坛,这背后之人心怀叵测,原本这大雪会下上七天七夜,第七天的时候,大雪会落在咸阳城。”
始皇帝听罢,眉峰紧蹙,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但就这种事情,钟焕没必要编出这样一个故事来骗他,思索片刻,看着殿下垂眸的太医令,道:“你认为,是同一个人所为?”
“是。”
“但你没查到出手的人是谁。”
谭昭继续点头:“是。”
“你知道的,寡人从不养废物。”
“……”对不起,他觉得自己还挺有用的,谭昭随即语出惊人,“那赵郎中确实挺没用的,赶赴坍塌长城段时,随随便便就中了敌人的计,若非下官出手相救,他的命早便留在长城下了。”
始皇爸爸:“……”这个人的脸皮,真的厚得堪比长城的城墙了。
谭昭说罢,还自宽大的袖口里取出一个小玉瓶,正是那个在雪夜祭坛里冲出来的那道血色收集所在,他边双手奉上,边道:“此人暗中收集皇室血脉的血液,并以此为力量源泉,妄图……”
“说下去。”
谭昭的声音这才传来:“妄图,颠覆天下。”
“大胆!”
玉瓶瞬间跌落在地上,神奇的是却并没有碎裂,甚至咕噜咕噜滚到了始皇爸爸的脚边,始皇神色莫名地将玉瓶捡起来,倒是并未打开,眼中已是酝酿起了一阵暴风雨。
“小九,怕是着了他的道吧,你也不必替他遮掩,他没用也不是两三天的事情了,既然他想呆在上郡,那就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怒意,四散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始皇甚至都没有问起扶苏擅离上郡的罪名,谭昭就被禁足幽禁了。
谭昭:我这累死累活,到底为个啥啊?
系统:图你儍,图你憨,图你搞事情不忘坑自己呗。
[你还说得挺溜。]
系统:客气客气。
第一天,毫无动静,始皇不让人来“探监”,谭昭也乐得自在。
三日后,始皇派内侍来要走了公子酒制作糕点的方子,还有烘焙土窑的打造方法,谭昭也非常痛快地给了。
五日后,谭昭收到了膳房送来的糕点,带着非常淡的奶味,味道居然相当不错。
他就安心当起了咸鱼米虫,你别说,还挺快乐的。
而十日后,宫中众人都以为钟太医失宠的时候,始皇爸爸却再次传召了他,甚至还请他吃了顿便饭。
秦统一六国,咸阳都城能人异士自然不少,谭昭既然编了个故事,又拿出了证据,始皇帝自然就要找人验明真假。
这十日,便是验明真假的时间。
奉常,方士,能人多的是,谭昭也不怕人查验,而事实也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今日的始皇爸爸,出乎意料的态度和缓,开口居然有点闲话家常的感觉:“扶苏,也知道了吧?”
“……”这是一道送命题,谭昭选择沉默。
“寡人也不为难你,你此行有功,寡人只问你一个问题。”
谭昭立刻如蒙大赦:“陛下请讲。”
“你有怀疑的人,是谁?”
这是另一道送命题,帝皇揣摩人心就是厉害啊。
“不想说?”始皇爸爸依旧和颜悦色,“那么寡人替你说,是卢方,是与不是?”
谭昭还是沉默不说话。
“你记恨卢方,若非他挑起争端,你自可在博士院糊弄下去,他让你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所以你才那么积极地去破坏他的计划,是与不是?”
那还真不是,卢方确实两面三刀不假,但始皇爸爸你可别忘了,下处死的命令的,是你自个儿啊。
谭昭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不是。”
“好,那么卢方的命便让你去拿,记住,三个月,三个月后,若寡人再见不到卢方的头颅,便用你的头替他,明白吗?”
吃着饭呢,要不要这么吓人,合着这是断头饭啊。
“不能宽限点时日?”
“你是第一个敢跟寡人讨价还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