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蛋糕是什么时候买的。”

“唔……是昨天, 其实买了三个哦。”

神渡泯和五条悟纠结完了以后猛然发现对哦还有两个，他在想些什么啊……

神渡泯觉得他应该是太累了, 毕竟最近为了保护妹妹，他可是把附近的咒灵小团体都给暴打了一顿, 神渡烟还在一边随时想抄起武器上去一起动手, 被他以“砍我表演就行”制止了。

保险起见, 神渡泯还是带着神渡烟回了神渡家的老宅。

那里渺无人烟，非常适合宅在那赶稿。

神渡烟也很满意，于是没注意，随手接过和平日里有细微不同的家徽后过了几秒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神渡泯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换了副正经的模样，他穿着贴身裁剪的正装，长发规规整整的束起，难得收起一贯不正经的眉眼，行了个古典又标准的礼节：“家主好。”

“千年的传承，交给你啦。”

神渡泯正经完了过后又恢复了一贯轻快的语调，在神渡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溜烟跑了。

咒灵的恢复能力远远超过了神渡泯的想象，只剩下眼球也能复原的缝合线咒灵正拿着腐烂的，萎靡蜷缩的草莓依靠在门上，他有着一张和其他咒灵不同的，无限接近于人类的脸，笑起来如果忽略那些闪着寒芒的牙齿的话，或许会是很天真，也很甜蜜的笑容。

“再会啦。”

自他身上溢出的，被他藏在体内的灵魂溢出，悲鸣声和哭喊声淹没了整个禁闭室所在的区域。

“很感谢这些日子来的照顾哦。”

咒灵把玩着草莓。

已经腐烂到了散发着气味的程度。

这是个很巧妙的时间点，夏油杰在外传教，五条悟觉得无聊，带着他的学生们出去郊游去了。

整个盘星教留下的只有神渡泯。

在来关着真人的禁闭室之前，他坐在夏油杰的咒灵上漂浮着，那是能够览尽整个盘星教的地方。

盘星教后来翻修过无数次，也重修了许多的建筑，看上去到真真的有了几分“佛祖”住所的模样。

神渡泯在咒灵身上支着画架，在绝佳的角度处绘着风景画。

他的画工很差，比起写实更像抽象风，只有最后画的几笔简笔画生动又形象。

一只后腿被夹子捕捉到的狐狸躺在意识流的草稿风盘星教中。

他画了会，有些耐不住性子，便跃下咒灵，和平日散步一样，顺着盘星教新修的石子路活动了会。

引起他注意的是温度。

他对温度并不敏感，却能明显感知到禁闭室附近的温度比起别处要低上一些。

盘星教的禁闭室是夏油杰建来养咒灵的。

没来得及收复的咒灵，或是有特殊作用的咒灵都被他丢在那里面，周围布置的有帐，实力至少也要和夏油杰差不多，才能够破除这里的限制。

神渡泯后来又在这里加了咒具作为保险。

是连五条悟挣脱都需要磨许久的程度。

所以在他看到逃出来的真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养好了，能吃了。

“里梅。”

神渡泯没有先管真人，只是盯着温度最低的那处。

里梅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现身了，他看着眼前和他一样，千年都不曾变过的付丧神，声音平静：“为了复活宿傩大人，只能这样做。”

他的声音和术式是同步的。

那些和他动手时比起想杀他更像是在警告他的冰凌几乎要碰到他的咽喉，神渡泯在使用术式的时候发现他的术式被凝滞了。

不过他也极快的明白过来，是草莓蛋糕。

真人的能力显然比他还要作弊，在蛋糕上留下了他的术式，在神渡泯去取其他蛋糕的时候中了圈套。

他现在属于灵魂体，真人这样依靠灵魂为基础的术式几乎是他天然的克星。

“这一次他不会再出现了。”像是知道神渡泯在想什么一样，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了神渡泯的身侧。

冰凌此时已经刺破了他的咽喉。

不疼。

神渡泯早就没有了那样的感知，他的神情依然冷静，像是破碎的不是他一般。

“因为那具身体，是很棒的容器啊。”

真人贴了过来，指尖轻轻抚摸上神渡泯的脸颊，姿势暧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别过他的脸，吻上那双桐金色的眼眸。

“所以我能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么……作为半灵魂体的我被你触碰着，已经没有其他逃离的可能了吧。”

神渡泯的眸中倒影着真人放大的脸庞，像是一面铜镜般冰冷。

“唔……有些人类很在乎自己的，亲人？大概是这样称呼的吧，所以我只是让我的同伴们骚扰了一下你的亲人。”

“完全没有属于自己再生的咒力源泉，本身就是依靠着别人的你很容易就丧失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