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鸭子的湖是没有灵魂的。”小宁懿道，“改天，一起去湖边放鸭子啊。”

“好。”皇帝点头。

和妃听着小宁懿跟皇帝的对话，她就想小宁懿到时候要放多少鸭子去湖里，千万别放太多的鸭子去。宫里的湖可不是用来放鸭子的，鸭子散步……人还要散步呢。

十九公主退烧之后，常常在就一直待在十九公主的床边。在皇帝走了之后，常常在依旧守着十九公主。

常常在问了御医，御医说十九公主的烧是退下来了，十九公主可能不傻，但是十九公主还小，迷迷糊糊的，十九公主不一定就想着高庶妃。况且，高庶妃之前对十九公主又不是特别好，高庶妃没有时时刻刻陪着十九公主。

常常在就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若是她在这个时候多陪着十九公主，也许能让十九公主多依靠她一些。

荣妃前来看十九公主的时候，便看到常常在也在。

“以后，就是你照顾十九公主？”荣妃看向常常在。

“是。”常常在应声，“皇上已经吩咐了。”

“你是常在。”荣妃感慨，“现在跟以前还真不一样，以前，一个常在，哪里能抚养孩子。”

“高庶妃，原本是庶妃。”常常在道。

庶妃，那就是没有其他册封的，庶妃在后宫的地位反而没有那么高。

常常在不觉得自己不能养十九公主，自己没有儿女，反而能用心照顾十九公主。

荣妃瞥了一眼常常在，常常在这是在反驳她的话吗？

“也是，高庶妃都进了冷宫，她哪里能再养孩子。”荣妃道，“这进了冷宫的妃嫔，又有几个能再出来的，你确实能安心地养着十九公主，她也不可能再跑出来，跟你争夺十九公主。”

“若是她要见十九公主，能见，那也是应该的。”常常在不怕高庶妃出冷宫，皇帝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宠着高庶妃。为了十九公主的安全，皇帝也不可能让高庶妃继续抚养十九公主。

“你啊，这般规矩。”荣妃觉得常常在这样就没有什么意思，她说这些话，也是试探一下常常在的态度。

这个常常在平时的存在感不是很强，荣妃也没有多关注常常在。她可以肯定常常在不是高庶妃，常常在不可能跟高庶妃那般愚蠢。

“规矩些总是好的。”常常在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哪里能不讲规矩呢。”

常常在平日里不声不响，不代表她就觉得荣妃是一个好人。要是荣妃真的好的话，那么荣妃现在就不可能跟她说这些话。

后宫的女人就是如此，她们喜欢用言语去诱导别人去做一些事情，似是而非的话。常常在虽然位份不高，但是她也想安稳生活。

如今，皇帝的年岁已经那么大，成年的阿哥也不少，有的阿哥还有儿子，皇帝有了孙子。那么像常常在这样的妃嫔就更不应该多折腾，膝下无儿无女的，折腾什么。

常常在不认为荣妃就没有野心，只不过荣妃的那点子野心怕是实现不了。常常在认为荣妃也算是聪明的，荣妃从来不亲自在宁懿公主面前表现差，也没有亲自去折腾宁懿公主，估计宁懿公主也不大记得荣妃。

可是常常在知道荣妃也有说一些话，荣妃也有跟后宫的妃嫔结盟，荣妃的娘家侄子不就是作为十八阿哥的伴读去学堂读书么。

王嫔的位份比荣妃低，王嫔不大可能去反抗荣妃，特别是在荣妃表面上没有做错事情的情况下，她们基本都会选择妥协。

后宫的妃嫔，位份高的，基本都是伺候皇帝多年的，不然就是有儿有女的。佟贵妃这种不一样，佟贵妃是佟家女，皇帝注重佟家，而和妃主要是依靠的是宁懿公主。

那些在宫中待了多年的妃嫔，她们都有基本盘，在宫里也有一些眼线等。年轻的妃嫔一般不多去得罪她们，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荣妃看向常常在，罢了，高庶妃废掉了，这个常常在也没有那么好利用。

荣妃没有打算继续利用十九公主，若是她继续利用下去，怕是会被人发现，那可不好。荣妃不喜欢皇帝总是宠着一个人，也不喜欢皇帝不多关注她生的孩子，她觉得自己的孩子好，可是皇帝不在乎。

“好生带着十九公主。”荣妃道，“本宫也该回去了。”

常常在目送荣妃，自己绝对不可能跟荣妃绑定在一起。当然，常常在知道自己也不大可能能让和妃喜欢，十九公主的身体好没好都是其次的，主要是因为之前的那些事情，所以和妃那边根本就不可能多接触十九公主。

常常在又养育十九公主，那么和妃难免就会避着常常在一点。常常在看向躺在床铺上的十九公主，她不觉得十九公主是烫手山芋，只不过是高庶妃不懂得照顾十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