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发生的选择是他要不要在今天踏出那一步。

“你在说五条悟吗？他是最强，怎么会有内忧外患的境况。”伏黑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地下实在是太冷了，明明是夏季，可是他却觉得寒冷刺骨。

哦呀，好像是吓到小惠了。

“没事的啦，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番外个体抬手给伏黑惠炸紫色的电火花当烟花看，“别担心，嗯？”番外个体笑笑，映着影影绰绰的电光，竟有几分姐姐的温柔。

“我不是小孩子了，番外个体。”伏黑惠脸色阴沉，他的天赋很好，头脑灵活，番外个体只不过是开口撕破了多年来被咒术界蒙上的遮羞布一道小小的口子，他已经能够深入想到了许多。

有意？无意？伏黑惠觉得再没有比事实更能说话的了，大权独揽的高层，底下挣命的低级咒术师们……

啪的一声，番外个体拍上伏黑惠的脸，神色冰冷，“叫姐姐。”

“姐。”伏黑惠委委屈屈地捂脸。

“五条悟想要改革咒术界，他想要拯救更多的人。但是”番外个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胃都在翻滚，不服就干，叽叽歪歪的算什么男人。杀光所有人又怎么样，养上三代人，谁还会说你是暴君。

番外个体自然是知道自己是想得太简单了，但是这么不上不下的，会把人逼疯的。

“你只能去拯救做好了被拯救的准备的人，五条悟经常摆在嘴上说的话。”伏黑惠点头，他也被五条悟用这句话教过。

快要走出底下通道出口的时候，有一道清丽的身影已经在等着他们了，是清水明美，可以算是番外个体专属的辅助监督了。

清水监督提着点心袋，等在出口附近，看见伏黑惠跟在番外个体的身后甚至对他还友善地笑了下。

“伏黑君。”

“诶，为什么？”伏黑惠诧异地看出现在这里的清水监督。咒术师不执行任务的时候，属于窗的辅助监督一般不会跟着咒术师，因为他们也很忙的。忙着收集情报，也忙着沟通各关节。

“最近右手还是不要有大动作，二次受伤的话，以后骨骼会变得很脆弱的。”清水监督扫一眼就知道番外个体又用右手了，怕她手受伤于是叹了口气开口劝说。

清水监督对番外个体的态度好过头了吧。伏黑惠也看到过伊地知看见五条悟就算不是一脸苦相，那也是战战兢兢地想着怎么应付那个祖宗的。

清水就好像是把番外个体当作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来对待了，是黑暗中的天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种沉重的爱意足以被称为诅咒了。然而等伏黑惠再仔细看过去，清水监督看向番外个体的眼神又变得正常起来了，想劝又不敢劝。是番外个体身边的辅助监督一贯的眼神。

番外个体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接过印着精致logo的点心袋子，拿出里面的手作饼干直接开啃，抱着饼干继续往前走。

“我有个在京都咒术高专上学的弟弟。”清水监督跟上，她对沉默不发表看法的伏黑惠笑着说，可惜的是弟弟在三年前还是四年前来着，悄无声息地死了。

清水明美在知道弟弟死了之后，很是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时间，她不是咒术师，没有复仇的力量。

“对上咒灵，会死的人只有我。”清水监督很有自知之明，而杀死弟弟的咒灵在最强面前不值一提，“我有段时间真的把五条悟当作是咒术界的救世主来着，听说他想变革咒术界，我甚至想要为他奉献出我能够付出的一切。”

害死弟弟的推手，也有咒术界的一份。

“可是，那个家伙……太让人失望了。”清水监督咬牙仿佛是在咀嚼着自己腐烂的骨头

清水监督对番外个体的移情，并不是基于早夭的弟弟，而是对于渴望摧毁腐朽的咒术界的愤怒，连同看见一丝天光的执念。

“啊，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想。”番外个体嘴角无语地抽了抽，露出恶人脸的颜艺“真诚”地瞪着清水，“看清楚这张恶e党的脸，有谁在上面写了烂好人吗？”

“不过，既然让我知道这件事，证明了你同意了清水监督的愿望，你同样想要颠覆咒术界。”伏黑惠眼神复杂，万万没想到家里三个人，有两个都想掀了咒术界的桌子。

“为什么不和五条悟说？”

清水监督发出了响亮的一声笑，再看过去，她在温柔给番外个体撕点心包装。番外个体两只手空不出来。

好吧，略过这个问题。清水监督明显是不看好五条悟了。

等等！

“告诉我的原因是……”不是吧，伏黑惠顿时一个头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