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间掠过了‘踢翻他们的屁股’这一过程，”巴里犀利地指出，“因为你知道你不可能冲到哥谭去踢翻韦恩的屁股，他还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暂时什么都没有做，”哈尔涨红了脸，“你等着吧，我迟早会抓住韦恩的小辫子的！”

说完，他就怒气冲冲地飞出了会议室。

钢骨茫然地收回目光。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他再一次问道，语气带着几分绝望。可惜这一次，没有人能回答他。

*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说了！”

直到他们开车回到韦恩大宅，克拉克还是没有停止发出爽朗的笑声。布鲁斯稍带谴责地瞪了他一眼，虽然自己也是满面笑容：“他们迟早要知道的。”

“你说的没错，但是……哦拉奥啊，为什么我当时不在场？”不行，克拉克只要一想象哈尔他们当时的表情就忍不住发笑，“这一定会成为值得我毕生珍藏的经典笑话。”

他郑重宣布。

“差不多得了，”布鲁斯翻了个白眼，把车子停进车库内，“带上你的东西，我要去蝙蝠洞工作了，这段时间没事不要打扰我。除此之外你可以随便选一个你喜欢的房间休息，家里的其他东西也随便用。”

“随便一个我喜欢的房间？”

克拉克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湛蓝色的双眼闪闪发亮。

黑发Omega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敢开口你就死定了”傲娇意味。克拉克笑着凑过来，给了满脸嫌弃的男人一个热烘烘的拥抱，然后哼着小曲儿上楼去了。

望着小记者宽厚的背影，布鲁斯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克拉克的到来对于他的确有完全不同的意义。

即使蝙蝠侠习惯了孤独，也并不代表他会享受这个。

克拉克把自己的行李打开，并在布鲁斯的卧室里依次放好。他并不意外地发现卧室的床单和被套已经有好几天没换了，叹了一口气，小记者又任劳任怨地干起了家务活。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很快克拉克就完成了任务。

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估计就算下去布鲁斯也不会搭理自己，所以克拉克很识趣地决定给自己找点儿乐子——他掏出手机，打开了BVS论坛。

他知道除了自己以外，戴安娜也经常会在BVS论坛上匿名写一些有趣的小段子，把平日里在任务中遇到的新奇事物以另一种不会被人发觉的隐秘方式，用文字的形式和喜爱联盟的粉丝们分享——凭借亚马逊公主由漫长岁月积攒沉淀的文学底蕴，她很快就从多达数百万篇浩如烟海的同人创作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论坛中数一数二的大手。

克拉克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他也会偷偷追戴安娜写的超蝙文。

但似乎今天的评论区有些不那么太平。

原因是一向只写超蝙only的戴安娜居然在她的账号上发布了一片短篇，主角是超人和布鲁斯的日常对话，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隐晦的与蝙蝠侠的对手戏。

虽然只是一篇清水无cp向，但对于已经被正主啪啪打脸的超蝙党来说，这无异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在评论区大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谴责戴安娜“背叛了他们”，甚至还有人用粗鲁的语言诅咒着布鲁斯，认为他是个可耻的第三者。克拉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虽然无论是作为小记者还是超人时他都已经学会了无视那些批评反对的声音，但是对于自己的同伴和挚爱受到伤害，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习惯。

他看到评论区的时候正是交战最激烈的时刻，几方cp党在发酵的事态下都已经加入了这场大混战，不断刷屏的字符和表情包看得克拉克头昏脑涨——见鬼的他明明有超级大脑不是吗？

而就在这时，作为一切骚乱的源头，戴安娜以作者本人的身份站了出来。

她关闭了评论区，并用严厉的措辞指责了那些发表辱骂评论的人，同时郑重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因为工作原因我与韦恩先生有过几次交流，无论在新闻媒体中你们看到的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形象，真实的他在我看来，是一位彬彬有礼、值得尊敬的绅士。我写这篇文章无关情爱，只是想为大家描写一副温馨的生活画卷，我看到有人说感觉到了被冒犯，对此我想说：我不必为你敏感纤细的情感思维买单，honey。”

看到最后一句话时克拉克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布鲁斯已经捧着一杯茶在他面前站了很久了。他立马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起来：“布鲁斯，你忙完了？”

“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布鲁斯无可奈何地说。

但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能让克拉克看得如此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