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的身体渐渐的开始透明，她的身体开始消散在空中，她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个家人。

像泡沫一样，渐渐的消失在空中，无声无息的，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从来没有出现过。

乔的声音若隐若现，“我的愿望实现了……”

她的灵魂在天堂重新汇聚，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按照你的愿望，我收回了你的□□。”

“是的，谢谢天神大人。”

第10章 偏执也是爱

随着乔的身影消失，天空落下了无数闪着光芒的羽毛，细碎的，像光一样。

黛娜看着乔的身影消失在空中，连哭声都颤抖起来，“乔……”

宾客们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幕都发生的如此真实且玄幻，难以置信的是，月亮村的传说都是真的……还有十年前的□□。

黛娜慢慢的站起来，转身在月光下站定，面对着下面的宾客，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欺骗了大家，对不起没能救回乔，对不起那些相信自己的人……

这时有人站出来，“公主殿下，虽然……不太清楚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月亮村的村民，你的信徒，都信服您，这些人，都是你忠诚的信徒。”

黛娜哽咽了一下，“谢谢……”

按照规则，仪式结束之后，宾客们就退场了。

“我们……也该走了吧。”夏予扬扯了扯乔殊的衣角，“总觉得，不应该打扰他们。”

“嗯，也该走了。”林致答。

他们正打算走了，杰西叫住了他们。

“等等。”

“我们？”

“是的，等等……”

这一副大帅哥的样子真的反差好大啊……

夏予扬想。

“能请你们进来坐坐吗？”杰西躬身，十几年在城堡里生活的气质……贵族气质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

“那个……谢谢你们。”杰西坐在沙发上，每人的桌前都放着一杯刚泡好的红茶。

黛娜放下盘子，也坐了下来。

“这就是贵族闪亮亮的气息吗？”夏予扬小声嘀咕，“耀眼……”

“我是黛娜。”黛娜的眼角还是红红的，比起刚刚在祭台上，显得更加真实。

就在四个人在想要不要行礼什么的，黛娜就说，“我把你们当成我的朋友……你们可能没见过我……”

“不不不不，我们知道，我们见过，你是当时的小白鸽！”夏予扬说。

黛娜愣了一下，“原来你们知道啊……”

“嗯……”

然后空气陷入了沉默，没人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但是黛娜说话了。

“……虽然你们可能很难理解，我自从乔离开以后，就想着扮演她，活成她，变成她……这听着很不可理喻吧……”黛娜自嘲。

“她比我更值得，更值得活下去……因为要维持乔的肉身和灵魂，我耗费了大量的灵力，连把自己维持人形都没有办法了……”

“所以你们看到的那只白鸽，是我的真身。”

黛娜从乔离开的那一刻开始，黛娜就不是黛娜了。

“只有到月圆之夜，我的灵力才可以恢复，我才能在这晚施法，尝试救乔。”

“喜欢交朋友也是乔的习惯，我想着，活成她……”

“真的不可理喻呢。”

可能只有过于思念一个人，才会想要变成她吧。

“没有这样的事，”林致说，“你只是……太想她了。”

黛娜眼眶红红的，就好像多年的心结打开了……

杰西一直在沉默，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的有些难以置信，“十年前，是我杀了乔，是我动的手……尽管我当时没有记忆，没有印象，但是等我恢复过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是混乱的一片，鲜血遍地，乔躺在血泊中，和我说，对不起，没保护好我……”

黛娜趴在不远处，看着乔的鲜血一点点流失……

她只能以自己所有的灵力为祭品，把乔的灵魂和□□保留下来……

听过那些像玄幻小说的事情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就好像，这是神的一场闹剧，受伤的却是无辜的人。

但是受伤的人没有办法申诉，没有办法取得公平，没有办法讨回公道。

这种绝望和没有办法发泄的怨念全都加注在杰西身上。

所以杰西被赶出了城堡外面，又变成了一个人。

当时的黛娜固执的认为，如果不是乔捡回来杰西，她就不会死……

但是这些想法都在刚才被乔的一句，“我们是家人”打破了。

换作别人……她肯定是不能原谅的吧，但是那个人是杰西，是乔的“恩赐”。

“谢谢你们帮我。”杰西说。

“我们也没做什么，不用说谢谢。”顾子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