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之魔童降世同人)【藕饼】全天界都知道我在追你(10)
善财已经是豁出去了,即便察觉到气氛十分不对,也顾不得害怕。他把额头贴在地面,闷声道:“求太师殿下救救我家星君。”
哪吒将双手交叠在一处,徐徐看向地上匍匐的人,神色冷漠:“本座为什么要救他?”
他的声音不含丝毫感情,冰冷直透心底。
为什么要救,若不是替你开罪,我家星君能被关进天囚牢?善财恨恨咬着牙:“因为我家星君因为替太师殿下承受过错,现在被关在天囚牢。”
“喔?”哪吒目光一沉。
众仙侍心中都是咯噔一下,这个小仙童真是一点都不会说话,什么叫替太师殿下承受过错,太师殿下何过错之有?这下彻底得罪太子爷了。
哪吒道:“你把头抬起来。”
善财顺从地抬起头,紧咬着嘴唇,眼神倔强。
“你是……那个……谁……”哪吒做沉思状。
善财心中一凉。他又忘了,他从来不会记得关于华盖星君府的人或事,三千年来毫无意外。善财想给自己几个嘴巴子,自己早该明白的,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来求助于他。一次邀请能说明什么?无非是回城路上搭个伴而已。
是啊,太子元帅,何其案牍劳形,怎么会记得住紫微斗数里一颗不起眼的星星?
既然来了,不帮也罢,不能再失了华盖星君府的体面。
善财朗声道:“小的乃华盖星君府上仙童善财。”
“华盖星君。”哪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
众仙侍倒吸一口凉气。完了完了,太子爷怒火中烧了,他是不是要捏死华盖星君,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你倒说说,华盖星君替本座承的什么过,受的又是什么错?”哪吒的声音里透着刺骨寒意。
善财努力稳住身体,不让自己打哆嗦:“是小的说错话了,此事与太师殿下没有分毫关系,小的冒失,擅闯天帅府,先给殿下赔罪,小的甘愿认罚。”
哪吒默不出声地站起身,一拂衣袖,缓缓踱步走了。
一众仙侍面面相觑,太子爷没有交代如何惩罚善财,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善财还跪在地上。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仙侍大着胆子道:“趁太子爷还没回来,你快走罢,不然等想起你来,不知怎么责罚你呢。”
救不了敖丙,善财失魂落魄地走出天帅府。他痛恨自己没用,不自觉又哭起来。边哭边漫无目的地晃,不知不觉竟晃到了天囚牢。
天囚牢入口有两个天兵镇守,善财哭着上前问能不能进去看看华盖星君。天兵自是不让,于是善财就在两人边上哭哭啼啼地坐下,天兵们瞧着他。
善财抹了把鼻涕水问:“怎么,这儿还不能坐吗?”
天兵们只好把目光移向别处。
善财哭个不休,也不掩盖自己的声音。天兵依然无动于衷。他化成白蛟,盘在路中央,哭声震耳欲聋,好不伤心。
好一会儿,差点快嚎不出声来,一个天兵用戟戳了一下他的蛟身,面无表情道:“一盏茶的功夫。”
善财眼泪一收,化回人形,朝两个天兵鞠了一躬,急急忙忙钻进牢里。
他在某根天柱前找到已经被锁的敖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膝行着上前,摸摸巨锁又摸摸敖丙的手臂,不掩难过之色:“星君受苦了。”
敖丙望着善财肿成核桃般的眼睛,无奈道:“我还没受苦呢,你倒要哭瞎了。”
善财摇摇头,很心疼自家星君:“天界这些神仙没一个好东西,星君分明是替混蛋太子扛罪,那些神仙制不了混蛋,就来欺负星君。”
敖丙道:“不要胡说,确实是我的错。我不想七妹妹嫁给天猷真君。太师殿下是一片好意方才出手帮助,没有道理出了问题却要怪他,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星君不要再替那个混蛋开脱了,”善财想起哪吒凉薄的态度,恨恨地咬牙,“明明替他顶罪,我去求他来救星君,他都不来,好一个忘恩负义之徒。我早就知道他狼心狗肺,他……”
他的话被身后一个苍暮的声音打断:“你们所说可是哪吒三太子?”
对面天柱上一只通体锈红,生着一对巨翅的庞然怪物,正瞪着一对铜铃大的红眼珠望着两人。
它实在太巨大,敖丙和善财都要仰着头方能与它对话。
善财道:“是啊,就是他。”
“如果是他,那就不奇怪了,”怪物道,“都说我们是上古凶兽,依我看那哪吒才是天地间最不该存在的怪物。”
它抖了抖左侧的翅膀,带动巨锁哗啦震响,巨翅上面有一个黑灰色的巨型窟窿。它道:“这个伤口就是拜哪吒所赐。我原本自由自在翱翔于天地之间,谁也束缚不了我,他仗着自己法力无边,为自己登上仙位,不由分说打伤我,将我捆了来。这天囚牢里,十之八九都是无辜被他所擒,成为他封神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