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娘娘负责躺赢+番外(63)
弘历晌午散了学一回来,小鼻子就拱起来,一嗅一嗅的:“额娘,辣椒的味道。”
宋嘉书招手让他过来,笑眯眯的用银筷子给他夹了一块麻辣兔丁放到嘴里。
就见弘历粉白的小脸变得通红,开始吐舌头。
宋嘉书把早就给他晾着的牛乳茶端着喂他喝了两口。
弘历也不伸手,就让她端着喂,然后扬起脸让额娘给自己擦掉嘴角的奶沫。
宋嘉书微笑。
宫里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习惯。不过嬷嬷们曾回过她,弘历从小脾气和主意都大,早就不肯让嬷嬷事无巨细的决定他的饭食和衣裳。可在额娘跟前,他却还是一副任由搓圆揉扁的乖团子状。
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想让母亲开心的心情大抵如是吧。
宋嘉书一阵茫然,她记忆里没有父母,只知不要让收养她的亲戚厌烦而听话,还真不知道做一个撒娇的孩子,装幼稚让父母开心的孩子的感觉。
看着弘历,她忽然就想,或许当年叔婶也觉得这孩子怎么养都带着养不熟客气生疏吧。
其实,跟弘历相处的过程,倒像是弘历在治愈她的童年。
宋嘉书不由摸了摸弘历的大脑门,又看他像个小动物似的挨个闻闻这些很少吃到的辣菜。
她不由又想养狗了。
从第一次摸弘历的脑门,她就想养只小狗,也要大脑门,但是毛茸茸的大脑门。
弘历看着额娘的手留恋温柔的停在自己额头上,他就不动弹。
他觉得,自从额娘病了之后,似乎总是有些提不起精神。
原来额娘特别关注他的功课,关心他是被皇阿玛赏了,还是责备了,每天的大字都要认真看过去。因着额娘又不懂大字的好坏,只能看到一个不齐的就絮絮来问他是不是写坏了,要不要再写一张交上去。
他有时候会被问的不耐烦,搪塞额娘。可现在额娘很少问他的功课,反而经常带着他玩,也纵容他跟着弘昼开心的去跑,去踢蹴鞠抓兔子,他反而有点害怕了。
额娘是不要他上进了吗?
是还病着怕陪不久他,所以什么都纵着他吗?
他不能忘记,自己在耿额娘处住着的那几晚。弘昼跟他躺在一个床上,但睡的七扭八歪呼噜呼噜像个小动物。
自己的乳娘摸着黑进来,在朦胧月光下,脸上全是亮晶晶的眼泪,悄悄抱了他哭:“我的阿哥爷,奴才跟你说了你不要怕,也千万别吱声。您只心里有个防备。”
乳娘满心伤感,大夫都说钮祜禄格格怕是不好,提前跟福晋跪了请罪去了,阿哥这里却还浑然不知。看着耿格格不敢说,乳娘终于私下大着胆子来告诉了弘历——若真有个万一,阿哥总得提前知道,不然骤然没了亲额娘,孩子怎么受得住。
额娘可能要病死了。
弘历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晚上,自己蜷缩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沌。
额娘能不能醒过来?
额娘会醒过来的,她总不会不要他。
次日弘历听到乌嬷嬷跟旁人嚼舌根,说起额娘病的凶险,全是因为东大院不肯放大夫出来。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这个嬷嬷是不能留了。
——
弘历乖乖的让宋嘉书摸了一会儿头。
宋嘉书又捏了捏他的腮:“你下午想去跟弘昼玩吗?”
弘历摇摇头:“额娘,我要练大字。过了年我就该正式上前院读书了。”
宋嘉书心道:不愧是将来要做皇帝的人,这自我管理能力就是强。自己根本不需要给他上弦,这自己就给自己把发条拧的紧紧的。
“好,只是别太累了,写小半个时辰,一定要出来歇歇眼睛。”
弘历应了,想了想又道:“额娘要不要检查我的大字?”
宋嘉书笑眯眯:“好啊。”
心道:这孩子是想要夸奖了吧。
弘历:额娘一直不念叨我,我不习惯。
母子两人想到两岔里,然后洗手一同吃饭。
酸辣粉午膳做不出来,宋嘉书依旧是用米饭配着麻辣鲜嫩的牛肉吃,然后继续琢磨狗的事儿。
这事儿福晋说了不算,她也不肯担这个责任:阿哥们还小,怎么能弄个畜生进院子,再通灵性也是畜生。
福晋顶多能批准两对鸟给她,还不能是金刚大鹦鹉那种爪子厉害的,只能是掌心大小的珍珠鸟小黄鹂小绿鹦鹉之类的。
可让四爷批准……宋嘉书来了这么久,一直在躺平,优哉游哉过小日子,今日终于体会到了不得宠的不便。
四爷忙碌的这两个月,进了后院七八次,除了在福晋处歇了一夜,别的时候都陪在有孕不舒服的年侧福晋身边。
只是福晋就算分不到夜里,四爷凡进了后院,白日也会去逛一圈——两个人有正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