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娘娘负责躺赢+番外(337)
且说七阿哥正处在一个学龄前,介乎记事和不懂事之间。
他还不能理解政治,不能理解皇阿玛为什么忽然对他冷淡下来,也不许他在住在额娘身边。
但他又是记事的,记得从前的日子。所以搬到阿哥所后,常常半夜哭醒或是惊醒,要找额娘,眼见得也要生病。
搞得余嬷嬷短短一个月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只能来跟皇上请罪。
皇上让福惠回到了贵妃身边,但自己却没有再去看过贵妃。
——
及至十月份,年羹尧的罪状已经全部整理了出来。
这日弘历来景仁宫请安,也说起了年羹尧之事。
弘历起初跟额娘说起,年羹尧犯了九十二款大罪的时候,见额娘没什么反应,弘历就明白,额娘还是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
于是非常形象生动举了个例子:“额娘,皇玛法当年处置鳌拜,总共才定了三十款大罪。”
宋嘉书立刻明白过来,年羹尧到底有多少罪名了。
不比宋嘉书还需要弘历类比一下,年贵妃本身就是心系朝政的人,一听兄长的罪名,就明白,二哥再无生还的道理。只怕年家所有人,包括孩子都要流放甚至砍头。
贵妃彻底绝望了。
她不由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把小纸条藏在簪子里,让人带给二哥。让二哥效忠雍亲王。
那时候,她以为是给二哥的从龙之功,没有想到,是一道几年后的催命符。
是她亲手把家人送上了死路。
若是没有先前从龙的功劳,或许二哥还不会这么骄纵,要是没有自己,没有福惠,或许二哥也不至于有恃无恐,以至于犯下这么多罪名。
——
十月末。弘昼参与了抄查年家之事。
待他回来的时候,就与弘历说:“四哥,我以为我去抄年斌家会很高兴呢,可看着年家处处都是封条,年斌灰头土脸的被锁着,又没了兴致。”
阿哥所内没有旁人,安静的连深秋落叶声音都能听到。
弘昼却忽然小声道:“四哥,以后你会抄我的家吗?等以后你做了皇帝,无论我犯了什么错误,你不要让人抄我的家好不好?”
虽说他一直跟着弘历,但这是第一次,他明确的表示出来,四哥你以后会做太子做皇帝,我会愿意做一个臣弟。
弘历愣了一下,不免觉得好笑:“你是我亲弟弟啊。”
弘昼伸出手:“十二叔、十六叔虽然没被抄家,但都是主动变卖了家产,十四叔至今家还在景陵,八叔、九叔和十叔我觉得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这都是皇阿玛的亲弟弟啊,还不是没下场。”
弘历:……
“弘昼,这些话咱决不能说!从皇阿玛登基起,流言就没有彻底平息过,这两年皇阿玛整治财政和宗室的手段又严厉了些,自然更多人议论纷纷。”
再加上年羹尧点的这一把火,民间,尤其是江南的民间,那闲话书本子都井喷式的出版起来。
其流言传播的速度,不得不让弘历怀疑,背后还有幕后推手。
背后议论皇上的人实在已经太多。
这话总不能由他这些儿子再来说。
——
抄家之后,皇上却暂时没有要了年羹尧的命,只是关押待定。
首要的缘故就是,今年是先帝爷的整三年祭礼。皇上今年是特意定了,要亲自前往景陵祭拜的。
且先帝爷忌辰之后就是冬至的祭礼,这之前,什么生杀大事都得先放放,以和为贵。
总不能先杀人,接着就去祭祀天地和祖宗。
其次的缘故便是,贵妃的病已然到了不可救之际。
虽然旁人都认为贵妃已经失宠了,觉得贵妃的分量已然不重要了。但宋嘉书觉得,皇上还是在意的。
——
十一月九日,皇上带所有皇子,包括七阿哥福惠在内离开京城,准备前往景陵。
离京前,皇上却没带太医院的院判随行,只让其看顾贵妃。
这日清晨给皇上送行,皇后就此事便提出了异议:“臣妾以为不妥,皇上是天子,您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且皇上仁孝过天,每逢清明祭礼,都是水米不进悲痛过甚,需太医随行在侧照料龙体,如何能离了医术最佳的院判?”
皇上虽对皇后拂逆他的意思有些不快,但想着皇后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便尽量忍着不快道:“有副院判随行便够了,且朕自己的身体,自然心里有数,皇后多虑了。”
谁料皇后接着道:“便是皇上自为圣体无碍,也要想想跟着去的几位阿哥,尤其是七阿哥年幼体弱,皇上还是带着院判吧。”
彼时宋嘉书也在钟粹宫,众妃嫔一并给皇上送行,也就一起看着皇后娘娘追着反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