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娘娘负责躺赢+番外(332)
说来,她这个皇后的正式册封礼也还没行呢。
她真盼着那一日,万人跪拜的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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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次去圆明园,中秋前皇上却并没如期回宫。
因为年贵妃病了,病的起不了身。
年家的处置是从六月开始的。
且说四月底,李卫奉圣旨到了青海,负责查处‘运粮官孙寅被杀一案’。他不愧是皇上亲自挑中的人物,在鄂尔泰的压阵下,他放心大胆的查起了年大将军。
这世上,假的终究是假的,是有破绽可寻的。何况如今的西北也不是年羹尧自以为的铁板一块。
五月中,京中已然收到鄂尔泰跟李卫两人的折子,孙寅确实冤枉,年羹尧是矫罪枉杀。
皇上一面下旨抚慰孙家,一面下了一道极为严厉的圣旨,命年羹尧将此事‘据实回禀,若有一丝隐瞒,自寻罪也。’
年羹尧颇为郁闷:鄂尔泰出身太好,他不能跟砍别人一样随便砍了鄂尔泰。而李卫,在偷偷给皇上上完折子后,立马拍马跑路,一路狂奔溜回了自家的浙江大本营,只道继续去查私盐之事。
都没给年羹尧拿他泄愤的机会。
于是年羹尧只好上书为自己辩解。只是他性情摆在那里,上的折子并不是俯首认罪的折子,而是强辩道,自己也只是被人蒙蔽,一时性急才犯了错误,请皇上念在他是初犯,不要计较。
且不说皇上看到这封奏折险些掀桌,只说田文镜就不接受。
田文镜本不太放心李卫的本事,自己也在私下搜寻年羹尧的罪证,这会子一块递到京城。
其中就包括年羹尧曾经越权管河南粮道的事情,田文镜此时正是河南巡抚,搜这样的黑历史不要太简单。
于是慷慨激昂的上书:“皇上许年羹尧管辖西北四省,已然是不世出的恩典了,他却倚功越权,将手伸到了河南粮道上,直接下令命河南粮道将粮食运给他的军队,其心可诛!”
甚至更揭露出年羹尧在军中随意生杀,普通兵士稍有不慎便招致杀身之祸,然后被报成战损人员的恶事。
皇上将折子给怡亲王看。他这位十三弟,是跟着皇阿玛出征过,带过兵的。
怡亲王一瞧都不免皱眉:只因将士没有探查到年羹尧想要的军情,就全部被杀?
带兵不是这个带法。
十四当年做抚远大将军的时候,身为皇子,深得自己亲爹信重宠爱,都不敢这样做。
皇上捏了捏眉心,当即拟旨,免了年羹尧四省管制权,只让他“反思己过”。
这似乎是一个开端,从皇上这一道圣旨下去后,明明是进入了夏日,朝中弹劾年羹尧的折子却像雪花一样多。
哪怕宋嘉书身在后宫,都不曾故意去打听朝上的事情,也听说了很多年大将军的不法事,以及皇上越来越多的惩处。
像是一阵逐渐席卷的风暴,越演越烈。
好似朝上每日除了裁断年羹尧的不法事外,就没别的大事了。
连弘历都曾道:“儿子只在京城空坐,实不知年羹尧有这许多依功造过之举,实在是不胜枚举。若这些罪证当真属实,只怕不是年羹尧被罢官就能了结的,年家恐怕要落得抄家的下场。”
弘昼都已摩拳擦掌准备去年家抄家了——顺便打年斌一顿。
宋嘉书沉默:年家的结局却不止于抄家。
弘历也不欲额娘担心外头的事儿,只道:“儿子知道,皇阿玛近来常宣额娘伴驾,您万事也要小心些,皇阿玛心情极不好。”
宋嘉书也为此颇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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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贵妃病倒了。
这日晨起请安的时候,皇后便对众人道:“昨晚太医院院判来回,贵妃实病的厉害起不了身,本宫便免了她十日请安。”
宋嘉书就见对面齐妃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带着一股子喜气开口道:“哎呀,就她母家那事,摊在谁身上谁不病啊?之前年大将军得意洋洋回京的时候,你们看她可没病吧,还能会见各王府勋贵家的夫人们呢。”
皇后横了齐妃一眼,齐妃才闭嘴。
在皇后看来,虽然很多人都这么想,但你不能这么说啊,这样说出来,传到皇上耳朵里,倒成了后宫妃嫔都在看贵妃的热闹了。
果然还是熹妃会圆场,熹妃用一句:“天儿实在太热,别说贵妃娘娘素来体弱,就是臣妾都有点受不住呢。”圆了此事。
耿氏因体丰也怕热,就摇着扇子附和了一下,才把这个话题圆满的带过去。
而两位新入宫的常在,则睁着大眼睛非常感兴趣的听着:她们入宫晚,只耳闻过,却没亲眼见过贵妃的宠冠后宫。甚至在她们入宫后,所见的皇上宣召,倒是熹妃娘娘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