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娘娘负责躺赢+番外(239)
果然福晋接着道:“遗诏未宣,咱们府里如今便要一个稳字。”然后雷厉风行的表示,这几日外头都有侍卫守卫,不许任何人出府,连采买运输都不成,更别提各院里想派人出去跟家里人传递下消息。
所有人都要老老实实蹲在自己院中,直到宫里安定了,需内外命妇进宫哭丧才能出门。
这回包括李氏在内,都表达了对福晋铁腕政策的支持。
吃两日不新鲜的菜蔬算什么,府里暂时缺少些使用又算什么,只要遗诏宣读,爷登了基,这些都是小事儿。
宋嘉书坐在椅子上,说不上是什么感触,有一种触摸历史,却又与历史重叠的感觉。
福晋却格外对她点了点头道:“弘历在宫里,自当能平安,你且不要慌了神去。”
宋嘉书起身谢过福晋。
至此,众人便散了。
都得先回屋里去,换上丧服,收起所有色泽鲜艳的物件,然后加紧缝制来日哭丧的必备品,譬如膝盖处要加厚缝上棉花的绸裤,譬如到时候恐哭不出来,要提前备好的熏泪小香囊。
这一回哭丧,比当日给太后哭丧又不同了:一来是皇帝驾崩,二来这回雍亲王府的所有人,都会是别人注目的焦点。
整个丧仪期间,雍亲王府的女眷是绝不能出一点岔子的——新帝的后宫,居然在先帝的丧仪上举止不当,那真是好说不好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阁内谕》和《清世宗实录》都可见,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驾崩之时,并没有留下遗诏,而是先由隆科多口头宣读遗命,等到三天以后的十六日,康熙遗诏颁布天下。
第69章 母子
宋嘉书扶着白宁的手,再冒着风雪走回去。耿氏与她顺路,也与她一道走,此时低声道:“姐姐针线做的慢,要是一时有什么不凑手的,就告诉我,咱们便先凑一凑。说来……大约以后的日子,这就这两日算是轻松些呢。”
宋嘉书与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是啊,入宫只是个开始。
凝心院前,白南一直撑着一把伞等着。
此时一看见远处自家格格和耿格格的身影,白南就招呼里头的白露白霜准备热水和新茶。
等迎着宋嘉书入门,她就笑道:“格格快进来用热手帕捂一捂手,然后再……”正说着,白南看着白宁的脸色问道:“怎么了,白宁姐姐这脸色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宋嘉书:……
白宁恨铁不成钢似的问道:“方才外头云板声你都没听见不成?”
白南只道:“方才我带着他们在院子里铲雪来着,恍惚听见些动静,也没有理会。”
宋嘉书就留下白宁给白南和凝心院众人分说现在的情况,她自己坐到妆镜前面去,一点点摘掉头上的珠饰。
她本来就不甚喜欢沉甸甸的头饰,所以发上簪的并不多,此时不管金银还是珠玉自然要全都取下。
在白宁带着人去取当日太后薨逝时的用的两套素银钗环时,宋嘉书对着镜子,用薄棉纱,轻轻沾着清油擦拭去自己唇上的口脂。
待镜子里是一张纯素颜,宋嘉书才细细端量这张,自己已经看了六年的脸。
钮祜禄氏是康熙三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出生,今年正好三十岁。
再有十一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当然,今年的生日是别想过了。
——
康熙爷驾崩的第三日,遗诏公布天下。
此遗诏长达数页,然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皆很少有人拜读完康熙帝最后一道圣旨的前面一千多字,均是直奔最后一句。
“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①
自此,雍亲王登基已成定局。
——
几日后。
宋嘉书有些眷恋的环视整个被夜色包围的凝心院,这个她住了六年多的地方。
如今她们的日子,就是白天守丧,夜里回府收拾东西,准备二十七日丧仪完毕,内外命妇释服后,就搬入紫禁城。
且说她们这些待上岗的后宫妃嫔,要定位份搬入后宫并不是头等要事:新帝继位,首要任务是先帝的丧仪和国家大事,后宫且得往后放放。况且先帝爷的后宫颇为庞大,总不能先帝刚刚去世,就把其后宫集体打包塞到狭小的寿康宫,那实在是人摞着人也住不下,总得有个妥善安置的法子。
唯一一个需要尽早敲定的后宫大事,就是太后的尊号。
然而麻烦就出在这里,德妃娘娘,准定的圣母皇太后她老人家,不肯做太后。
且说四爷(还未登基大典,仍按旧时称呼)如今,正是前朝的事情千头万绪之时:好几个虎视眈眈的兄弟们,就康熙爷驾崩当晚,唯有隆科多在侧之事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