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娘娘负责躺赢+番外(22)
宋嘉书在心里写了个‘服’字给他:这是什么天生的政客啊。他几句童言童语根本就是掐着这位未来雍正帝的喜好去的好不好?
一口一个听额娘的话,是孝顺的孩子;关怀弟弟的身体,是友好的哥哥;再表达一下对兄弟的想念,一派兄弟和睦情深。
果然四爷的脸上虽不露明显的笑容,但却松快了许多,手在弘历的大脑门上停留的时间也比平时长,然后还不顾弘历玩的有些灰尘的手,直接牵着他的手进了门。
他来的突然,下人们自然忙着上茶点。
四爷刚从下人颇多的正院来,骤然见了凝心院这两个丫鬟忙里忙外,就觉得人有些少了。
弘历的嬷嬷把他领下去洗手,
在自己的格格跟前,四爷说话自不会斟酌着说,直接问弘历换嬷嬷的事儿,主要是搞清楚,这个多嘴多舌,是怎么个多法。
宋嘉书还真没想到,不过是弘历换嬷嬷的事儿,四爷不但关注,还关注到亲自走过来问的程度。于是如实道:“弘历在耿妹妹处的几日,乌嬷嬷曾经跟弘昼的奶嬷嬷嚼舌头,说是我的病都是年侧福晋治的,还让两个孩子听见了,好在耿妹妹身边的丫鬟听了赶紧止了。”
“虽则乌嬷嬷做事仔细,从前将弘历的衣食住行都看得极好,从未出过岔子,但这背后嚼舌头,实在是言行不当。”
四爷的眉头就拧了起来:“这样的下人确实不能留。”
又见面前的女人就是平静地阐述这个事儿,并没有一点不平,想着背后给年氏上药的劲儿,也就略颔首:“府里的下人是该整一整了。”
宋嘉书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四爷这句话,大概是隐秘的安慰,安慰她受了委屈,险些烧死。
她付之一笑。
或许钮祜禄心里会不平,但她不会。
年贵妃是谁啊,一家子都坐在未来雍正帝的心坎上(起码在雍正三年前是这样)。
别说这件事,大概真的不是年氏故意要整人,只是门口的小太监狗眼看人低,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故意要折腾格格院里的人,显得他能耐似的。
就算是年氏真的要给她一点排头吃,四爷的心向着哪里也是不用说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违了规矩,让大夫都在年侧福晋处守着,旁人有需要再去请。
他做的是初一,年氏做的连十五都算不上。
要是怨怼年氏,那怨不怨四爷?这位爷,是能见人怨他的人?又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故而,宋嘉书心平气和极了。
这世上总不能什么都占着:四爷活着的时候,她是四爷的白月光和真爱,被爱的死去活来,然后雍正帝死了,自己的儿子继位,又快快乐乐活到八十五。
这世上的大饼不会只掉在一个人头上,老天爷又不是瞎了眼。
四爷自问火眼金睛,只有他做戏诓别人(这个别人就是他亲爹康熙帝)的,没有别人的小动作能瞒过他。
何况是这些后宅女子,如今见钮祜禄氏的样子,是真的心平气和,宠辱不惊的样子,倒是让他满意里生出一二分歉疚来。
要是钮祜禄氏哭着求着要点什么恩典,赏了也就罢了。可正是这样自然而然,似乎自己差点烧死的事情也能就这么翻过去,四爷才有了两分不忍。
这一不忍,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爷今晚留下。”
宋嘉书:……
不,我是来做太后的,不是来侍寝的!
她的怔愣被四爷理解为了过度惊喜:确实,自打年氏入府,几乎是专房之宠。他本来就不是个多留恋后宅的人,年氏一出现,一年到头去别的格格处,加起来也不到十次。
怪不得她惊喜成这样,都傻了。
宋嘉书不是傻了,是无语:我不是不得宠人设吗?
前有李氏后有年氏,在她的记忆里,钮祜禄氏的侍寝频率一直保持在一月一次左右,等年氏入府,更是退化到一年不过一掌之数。
其实男人的恩宠走向很好看,只看生孩子的频率就知道,李氏能在七八年内生下四胎,自然是得宠。钮祜禄氏入府十年,就这么一个独苗,自然是不甚得宠。
对这个情况宋嘉书十分满意,结果现在就来个晴天霹雳。
果然,上天不会白白给她一个太后之位,需要她付出自己的肉、体。一时间她脑子里全都是这种胡思乱想。
倒是旁边的下人们听了极为高兴。
格格还年轻呢,要是多生上两个阿哥,才有依靠不是。
况且有了四爷的恩宠,在这府里腰杆子也硬啊,虽然有阿哥,没人敢怠慢凝心院,但谁也不嫌好处和体面多,能从不叫人怠慢,升级成让人捧着,那日子不更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