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距离韦恩家族，莱克斯·卢瑟这样个人身价高达千亿美金的怪物还有一定距离，但如果以家族计算，肯特家族的财富已经足以竞争全美前十了。这是一笔能够影响，甚至决定下一任美国总统竞选的庞大财富。

这还是他们没能调查清楚，在那个同样庞大的东方国家，肯特家族还隐藏了多少财富的情况下。毕竟这个世界没人比乔纳森更了解一个国家腾飞能带来多么庞大的财富，乔纳森不可能不提前布局。

这些都还不是太关键，更离奇的是，肯特家族竟然还是莱克斯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持股比例仅次于莱克斯·卢瑟本人？

其他人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对资本来说，这种操作再正常不过了，两家竞争公司互相持股的情况相当常见，韦恩集团和莱克斯集团还有交叉持股呢。

然而对星球日报的记者们来说，这件事的冲击程度不亚于大都会里引爆了一颗核弹。

尤其是顺着这条线，他们还挖出了莱克斯·卢瑟当年曾在斯莫维尔上中学的往事。事情才过去十几年，克拉克和莱克斯当年的同学基本上都还活着，并且记得中学时的事。在金钱攻势下，总有几个人会给出媒体所需要的信息，比如克拉克·肯特和莱克斯·卢瑟当年确实有些“不正常”。

在那个“不问不说”的年代，“不正常”意味着什么，已经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

然后人们发现，莱克斯·卢瑟，这个屡次犯罪却没能受到任何惩罚，一半人恨之入骨而另一半人将其视作救世主的传奇资本家……说的竟然都是“真的”？他和布鲁斯·韦恩的男友居然真的有过一腿，并且一直藕断丝连？

一时间，卢瑟头上的闪光和韦恩头上的绿光到底哪个更亮的争论，占据了所有小报和论坛。

当然，也有人提出，从时间上来看，卢瑟头上亮着的才是绿光？

不管怎样，星球日报的员工们都是心情更为复杂的那一群。因为超人的关系，作为超吹大本营的星球日报，自然也是卢瑟黑大本营，从未停止过针对卢瑟，就像卢瑟从未停止过针对超人一样。

所以当他们发现，他们以为的你死我活，其实只是“相爱相杀”，难免会有一种信仰崩塌的感觉……

克拉克并不知道这一点，更何况哪怕知道，他也没法解释。卢瑟可以不要脸，但他还要这个秘密身份呢，除非公开超人的身份，否则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

“吉米，等等，”克拉克在被同事们无视了一早上后，终于拦下了好基友吉米，“这两天又出事了吗？大家都怎么了？”

“哼，这不是我们的肯特大少爷么？终于回来看望我们这些普通人了？”吉米·奥尔森撇着嘴，他是星球日报里克拉克最好的朋友，也是最气愤的一个。

“拜托了吉米，怎么连你也来笑我……”克拉克捂着脸，“如果我说我自己都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你们能相信吗？”

吉米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克拉克，这家伙难道当他们傻吗？

不过仔细想想，吉米又有些不自信了。

作为记者，他们也是偶尔见过大老板韦恩那种等级的富豪的，和韦恩比起来，克拉克确实是……有谁见过为了省几块钱常年在办公室里拉人拼团，出个采访还要蹭二手破车的超级富豪吗？

别的都还好说，有一种穷，叫做熟悉全城所有超市的团购打折，甚至还会偷偷飞去地球另一边买便宜袜子，是装都装不出来的。

吉米怀疑地盯着克拉克。

“你们在干嘛？”

路过的露易丝端着杯咖啡，奇怪地看着这两个人:“对了，楼下的咖啡店搞限时活动，有会员卡的话第二杯半价，你们有谁要买吗？”

“嗯？！”克拉克瞬间来了精神，“对了吉米，我上次是不是还欠你一杯咖啡？我现在去买，就当是道歉了，哈哈……”

“他……”吉米无语地看着飞速跑出办公室的克拉克，“他是傻子吗？”

“谁知道呢？”露易丝耸耸肩，“不过我上来的时候听到了消防车的声音，似乎是东城区那边发生了火灾。”

“噢，看样子我的咖啡要等一段时间了，”吉米叹了口气，“可恶，为什么别人的富豪朋友就会请客去酒吧泡妹子，我们的却连杯咖啡都要等打折？”

“你也是傻子吗？”露易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吉米，“想喝咖啡的话，建议你用那个傻大个桌子上的咖啡豆试试，格瑞斯·韦恩的东西，平均每杯咖啡成本几百上千美金，外面买都买不到。”

“好吧，我试试，等等，那为什么露易丝你今天会下楼买咖啡？”吉米突然反应过来，“我记得你的咖啡豆也是克拉克送的，一般都自己冲咖啡？”